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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穿成家暴妻主的种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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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家有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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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满满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 虽然之前也见过现代农村的庙会活动,也在历史课本上学习过天主教残害普通人民,异端人士。 但是和亲眼见到是不同的。 她感觉到心头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让她一时喘不上气来,心肺都憋闷得难受,同时深深感受到宗教对人的桎梏。 不是电视剧里看到那样,只感觉到是演戏觉得轻松。哪怕看到再多流血场面,都只是为其中人物悲叹,不会联系到自己头上。 眼前的这种亲身体会,而是立刻感受到一把大刀贴着自己的脸刮过,悬在了自己头顶上。 这次是别人,下次可能就要轮到自己了。 李满满看着张甜水被村里的人那样对待,胸中充满了不平,愤懑。 哪怕张友梅为村里人做再多的好事,涉及到宗教信仰上面,立刻变脸了…… 这是多么可怕啊。 现代尚且有破除封建迷信,解救人们思想的活动。可在古代,统治阶级怎么会这样做? 他们恨不得百姓一直愚昧,无知下去。 绿竹叔只能站在旁边无助地哭泣,旁边的几个男子仍然是对张甜水又骂又叫,有人还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 恶心的涎水从他的脸上滑下来,掉在地上,他仍然没有意识。 李满满厌恶地看向那个吐痰的男子,长着一张圆脸。眼睛小得像绿豆,看上去猥琐又刻薄。 李满满握了握拳头,终是按耐不住脚步走了过去。 她露出一张假笑的脸,佯装不经意路过。 “叔,你们是在做什么?” “大热天的,不在家里,这里这么热?” “这是谁啊?张甜水?” 听到李满满的问话,围观的四个男子立刻向她这边看来,还有绿竹叔。 “李满满,你来村里做什么?” “不去你那破牛棚待着?” 绿豆眼一手插在腰间,生气地看着李满满,口水乱喷。 他本来还想往张甜水脸上吐一口痰,都酝酿在喉咙里了,被李满满几句话给打断,硬生生咽了下去。 绿豆眼说完,忽然看着李满满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笑了一阵,他指着李满满的鼻子,说道:“就是她!” “张寡夫的奸妇就是她!” “难怪你会帮着他说话!” 她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被贴上了奸妇的标签。 李满满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 越是这种时刻,她的头脑越是冷静,变得像一块石头一样,不过,甩出去的时候也很疼。 她咧出大大的笑容,走上前对绿豆眼说:“叔!” “人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啊,会被阎王爷挖眼珠子。” “你看人家张寡夫右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怎么就没了贞洁了?” “我怎么就成了奸妇?” “你可要把话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满满笑着说,眼睛弯得像两个发亮的月亮,却让绿豆眼心头感到一阵莫名寒意,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上一次,张甜水给她送孩子衣服的时候,从袖口里露出来一截雪白的手臂。 在肘关节,靠近手掌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处醒目的红点。 此话一出,绿豆眼,包括其他三位男子呆滞在原地。 其中一个人上前,撩起张寡夫的袖子看,忽然,叫着对众人说:“真的!” “是真的!” “张寡夫还是处子之身!” 原本气势汹汹的绿豆眼一下子泄了气,他张着嘴,还要在说什么,却被李满满抢了先。 她站到他面前,特意凑近,目呲欲裂,凶狠地盯着他。 “叔!” “人要积口德,不然死后会被拔舌头,” “你还有孩子,不想孩子也被人……” 后面的话,绿豆眼没有听到。 他看着李满满紧张地吞咽下一口唾沫,眼神直直地发怵,赶紧低下了头。 他还记得李满满死去的样子,脸色青白得吓人。 此时,在绿豆眼脑海中,现在的李满满自动替换成了当初的那张死人脸。 当时,他跟着村里许多人一起去牛棚里看,就感觉到这李满满的死法死相都有些不对,和人说,别人不信,后来果然是复活了。 现在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说是李满满遇到菩萨被点化了。 还有人说李满满白天是个活人,夜里在阎王爷那里当阴差,是为还当时的债。不要轻易得罪她,要是她和阎王爷打个招呼,夜里恐怕会被鬼拖到地府。 绿豆眼不说话了,其他三个见到李满脸色不善,都看向了绿豆眼。 李满满见他们小团体里的头目露了怯,立即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你们不知道中午过去不久这个没人的时间段,最容易碰见鬼吗?” “不回家带孩子,跑这边闲的,一会你们妻主过来找人!” 这话一出,其他人眼中都流露出了害怕。 有两个人又气又急地看向绿豆眼,抱着背后发凉的肩膀生气地对他说:“回去了!回去了!” “要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家里就完了。” “赶紧走,赶紧走……” 这时,一阵大风刮过来,带着四散的树叶,树枝扑打到了几人脸上。.z. “噗,噗噗……” “都是土,” “这风有点邪门,我先回去了!” 两个男子跑着回家去了,一个男人喊了一声等等我,也跟着跑了。 绿豆眼看了眼李满满和绿竹,也跑回家了。 “甜水!” “甜水!” 绿竹抱着张甜水一边哭,一边抬起手,心疼地替他擦掉脸上的口水。 “叔,赶紧把人带回去吧。” 李满满对绿竹说。 绿竹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行,” “六婆说,要等香炉里的三支香烧完,甜水身上的鬼才会被烧死。” “可是,” “他中暑了,很危险……” 李满满说着放下手里的篮子,伸手焦急地去解绑住张甜水身后的绳子。 “叔叔,赶紧,趁现在没人……” 李满满小声地催促着绿竹,边使眼色。 绿竹反应过来,赶紧帮忙解开绳子,张甜水立即从树干上倒了下来,李满满帮忙扶住人的胳膊。 “叔,你背,还是我背?” “你背上,走得快点,我这腿脚不方便……” 绿竹一说,李满满也不在意了,她蹲到地上赶紧把人背到自己后背上,扭过头让绿竹帮忙拿上篮子,快速地跑到了张友梅家,敲开了门。 张友梅一见到是两个人,赶紧让进来,把大门关上,门闩上好,又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棒顶住。 “怎么了?” “甜水怎么晕倒了?” 张友梅跟着李满满和绿竹进去,着急地追在后面问。 绿竹帮忙打开门,掀开帘子,让李满满放在了床铺上。 李满满一把擦掉额头上的汗,环顾了一圈屋里。 里面的装修可以用华丽来形容,和他们家的破牛棚相比。 床铺干干净净,淡绿色的被褥有花样。墙面经过了粉刷,旁边是两个大木柜子,有桌椅板凳,有一个架子上面放了两本书,一个陶瓷碗,铜镜,还有一个白色花瓶。 绿竹跑去厨房端来了两碗水,一碗递给李满满,端着另外一碗坐到了床边准备给张甜水喂。 “叔,” 李满满端起来一口气喝完。 “给他擦擦身体,把衣服都换了,” “哎,好。” 她说完走了出去,把碗放到了窗台上。 绿竹开始忙前忙后,张友梅看了一会床上的张甜水,跟着李满满来到了院子里。 “你倒是胆大,把人背回来了,” “我都不敢去。” 张友梅说完,叹了一声,她看着李满满,无奈的眼神中有一丝无奈。 “这是怎么了?婶?” 李满满不解地看着张友梅问。 “唉!” 张友梅重重哀叹了一声,蹲到了地上。 她脸色发愁地说道:“是六婆。” “村里有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老是在甜水门口转悠,夜里还翻墙,甜水和人吵起来了……” “然后,那两个女人的夫郎说是甜水是狐狸精,艳鬼上身了,出钱请六婆来我家里做法……” 张友梅又叹了一声,转过了头,伸手谋乱地抓头顶。 “六婆还真来了,” “说我家有小鬼,” “缠上甜水了,” “在院子里做完法,就带着村里人把甜水绑到外面树上去了。” 李满满听着,心越来越沉重,这完全是赤裸裸的压迫啊。 “你没有拦吗?” “拦不住,十几个人。” “真是生气,又没有办法!” 张友梅摇摇头。 “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甜水的性子现在是越来越难缠,想给他找个家境好的,他不愿意。还说出了不嫁人的混账话……” “不嫁人怎么办?” “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可是,他又能去哪,一个男子,走到哪都是被人欺负。” 是啊。 在古代,女子是弱势群体,在这里,男子是弱势群体。 没了女子依靠之后,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来欺负他们了。 “这个六婆,到底是什么人?” 李满满问。 她总感觉这个六婆特别像害人的老妖婆。 张友梅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你们年轻人还是不要掺和了,没有好处的。” “人家代表的是神,你们能做什么?” 李满满怔怔地看着张友梅,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妥协的时候。 她以为以她的财力和地位,能够在五福村独霸一方,现在才发现并非如此。 看到张友梅都对六婆这类人避而不谈,李满满越想了解这股势力了。 她还有一个尤为担心的地方,就是害怕这些人以后对秋苗,对自己的家里人做什么。 “六婆信的是什么教啊?” 李满满换了一个问法。 “天祆(xian)教。” “刚开始村里很多人信的是莲花教,自从天祆教来到这里,很多人成了天祆教的教徒……方圆几里的,他们的人占了很多。” 李满满听到这里紧紧眯起了眼睛,越发觉得所谓的教徒是一群激进的分子。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恐怕日后的危害会越来越大,他们可以打着宗教的名义随意迫害一个人了。 “天祆教是外来的?信的是什么神仙啊?” 张友梅看着李满满问:“怎么?你也要加入他们宗教?” 李满满微笑着摇摇头。 “我只是好奇,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可以随意审判一个人。” 她说完,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仍然觉得心中不快。 虽然历史书上对古代宗教的描写很少,但她觉得和旧欧洲的区别不大,因为落后的社会意识形态和经济,决定了他们为权力服务。 “她们信的是天祆菩萨。据说天祆菩萨无所不能,惩恶扬善。她会满足所有好人的愿望,对坏人严惩不贷,若是有人做了坏事,她一定会降下咒语,惩罚此人全家,直到他们知错改正。” “那莲花教呢?” “莲花教信的是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普度众生,驱除邪灵……” 李满满听明白了。 所谓的天祆菩萨她从没有听说过,也能想明白,人们心中的信仰终究是由人捏造出来的。 “甜水醒了!” 绿竹从屋里跑出来,对李满满和张友梅说,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 张友梅起身进了屋,李满满跟在她后面也走进了房间。 床铺上张甜水睁开眼睛悠悠醒来,眼睛半合,一张俏脸红彤彤地,看上去仍然不好。 “娘,” “爹,” 他各自叫了一声自己的娘爹,两个围在她身边的老人立刻应声。 接着,他转动了下两只疲惫的眼睛,看向外面的李满满,用眼神询问她怎么来了。 李满满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 “你怎么样?” “还感觉到哪里难受不?” 绿竹急切地问张甜水。 他伸出右手搭上自己的额头,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头晕,很恶心” “浑身没有劲。” 说这句话的张甜水脸色发白,没有一点平时的牙尖嘴利,看上去虚弱极了,像只受伤的兔子,安静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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