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空间里的东西她有些出神。
从她选择将这些古物收起来之后她就已经接受了她可能会被发现的事实，尤其是里面还混杂了电台和手枪，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她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不会被发现，国家的人只会比她认为的还要敏感、机警。
也许这个贩子团队一直有人在盯着，就等着他们露出破绽一举拿下，也许没有。
但是从她选择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了。
只是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能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统子，你说科学是有国界的吗？]
毓娴收回了放飞的思绪，准备从996这里再了解一些东西。
996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低声道：
[科学没有，科学家有。]
[所以你是知道我用你的力量干事情总是会留下痕迹的，普通人不会察觉，但是累积起来国家是会发现的，但是你没有提醒我，也许还瞒了我什么。]
毓娴淡淡地继续说道，996的话印证了她的一些猜测。
[嗯。]
996很是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它有些怕毓娴生气，相处了那么久，它也知道了毓娴的信任一旦对它合上就再也不会敞开了。
[你是希望我将这个力量交付给国家？或者说你的开发者希望？]
毓娴持续性地追问，这样一个毫无限制的交易系统可以轻而易举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人性贪婪，如果她沉溺于这种美妙中，被发现是必然，重则万劫不复。
[其实这个交易功能按理说是不应该给你开放的，但是我的开发者想让你过得轻松些，也想着有机会能够帮国家一把。].
[所以他对你开放了这个功能，并且不允许我透露更多的东西，只有你发现了才能说。]
996一股脑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希望毓娴能够看在它够坦诚的面子上不要太生气了。
毓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攥紧被子，想她过得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理由。
交易功能一开始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空间也是，两者叠加只会缩短爆炸的时间。
单单只有一个空间，她所产生的痕迹会很隐蔽，运气好些苟住能够一辈子不会被发现。
多了一个交易功能增长了她的野心，一旦使用，暴露的可能就会增大，越贪婪越容易被发现。
愚蠢的人自然会落在国家手里，对于聪明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阳谋。
那么好的捷径就摆在这儿了，用则等着暴露在国家的眼里，不用则祈祷以前的痕迹不会被发现。
也是在谋她是否有一份爱国之心，作为得利者她比谁都明白它们的分量之重。
“呵呵呵。”
毓娴轻笑出了声，以后的老狐狸真的是有八百个心眼子。
[这个交易功能什么都能够办到吗？]
毓娴心情好了不少，虽然有被算计到，但是后面的路怎么走，她早有决断。
[不能，不能过于干涉国家大事儿。]
996很是直白地打断了毓娴的妄想。
[那你能够干什么？]
毓娴瘪了瘪嘴，还是有些不行啊，老狐狸疯狂算计她上交国家，结果就这？
[我只能和你达成交易，我能够做什么取决于你是否能够完成相对应的任务。]
毓娴翻了一个白眼，意思就是不是它干不了什么大事儿，是她完不成相对应的任务，就是她太菜了而已。
[要是我换了一个国籍会怎么样？]
毓娴突然来了点儿兴趣了，她这么做了老狐狸会怎么样呢。
[没什么，就是交易功能永久关闭罢了，只是你想想要是被发现你是一个身带系统的再生者会怎么样？]
毓娴嘴角抽了抽，真的是老狐狸，这样的话两边她都讨不了好，都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还好她没有这些想法。
[要是我被切片了会怎么样？]
毓娴有些紧张道，从她醒来开始就性格大变，很容易被怀疑不是同一个人，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发现都是自己挖的坑。
她不知道国家的接受度怎么样，有些担心他们会怎么用她，用在实验室就非常不好了。
[系统会保护你的，有一次抹除相关资料的机会，包括他们的记忆。]
996认真回答道，就是因为有这一次机会它才不怎么担心被发现了。
只是之后她最好不要再使用系统和空间了。
毓娴点了点头，心里最后一丝顾忌都落了下来，那就无所谓了。
既然如此她就交出空间和系统的查询功能吧，这是目前她最了解的东西了，以后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了。
[你决定好了要上交了吗？]
996很是兴奋，这也是它的业绩呢。
[等吧，等被发现，我先苟几年，现在没有渠道。]
毓娴很是放松地躺在了床上，小脚脚一翘一翘地。
[电台和手枪，你查查，交给谁合适。]
[扣除交易点1，当前：0，镇上纺织厂秦风。]
996给出了一个地址，毓娴皱了皱眉，不好搞啊，一不小心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查查看有没有合适简单的任务。]
毓娴懒洋洋地开口，搞不定过两天再烦躁。
[牛棚送粮，一个月二十斤，一个月一个交易点。]
[行，接了。]
毓娴很是愉快，每个月的临时空间租赁费有着落了，还轻松。
“毓娴，出来吃饭了。”
“王姐，我来了。”
毓娴应了一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出了门，来到了厨房。
“有自己的房间就是不一样了哈。”
李向郭看着笑眯眯地毓娴打趣道。
“那是。”
毓娴笑着点了点头，肉眼可见的开心。
“你们三个都是要去竞选老师的，最近好好准备一下，快了。”
刘建安道。
“行。”
毓娴、李向郭和云霄点了点头。
“王姐，哪里能够买粮啊？想买些粗粮。”毓娴放下了碗筷问道，“家里没有粮食了，想占我便宜。”
毓娴随意扯了一个谎，大家的嘴角抽了抽，毓娴和家里关系不好都不隐藏了。
“直接去大队买吧。”王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