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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在人间找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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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咦?这只大橘不太重(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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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葳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她还趴在闻浪身上。 发了会儿呆,才从那种浑噩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脸镇定地撑坐起身子。 低头看了看,嗯…… 是人的手臂。 皮肤很光滑。 指甲也是粉的。 不仅没变丧尸,还顺带化了个形。 因祸得福,有这么好的事? 总觉得有坑。 而且她的气运值不是还没满格吗? 难道闻浪晕过去了还能给她加好感? 玄葳面无表情俯视着仍在昏睡的男人,忽然勾起一个迷之微笑。 然后。 伸出魔爪,像他之前挼她那样,毫不客气地把那一头利落的黑发揉得一团糟。 啊——爽。 逼男人,叫你装,还在本神面前装。 不爽你很久了! 出完了怨气,手掌才顺势下移,探了探男人脸上的温度。 好像没有那么烫了,估计是没事。毕竟要变丧尸的话,这会儿早该变了。 “啧,命还挺硬。” 省得她大义灭亲了。 玄葳掐着闻浪的人中,“醒醒,我可不想陪你在这山里冻一夜。” 化形自带的变装似乎不太智能,这大冬天的她身上就套着一件橘色渐变的长袖连衣裙,单薄得很。 可惜平时连睡觉都十分警觉的人这会儿怎么掐都醒不过来,眉头还越皱越紧,身体的异常似乎在他紧绷的精神防御上也撕开了一道裂沟,他掉进了极深的梦魇,口中还发出几声呓语。 “不要……滚,滚开……” 玄葳无语片刻,“行,那你继续在这躺着吧。”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想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岂料男人的梦好像又换了个场景,手无意识改挥为拽,“不,别去……妈妈!……” 玄葳感受到阻力,身子一顿。 缓缓转过头。 瞳孔地震。 震得不是突然无痛当妈。 是她被拽住了。 拽住了…… 尾?! 巴?! ****** 市在末日来临前是全国排得上号的旅游市,尤以各种名胜古迹著称。 玄葳两人运气其实还不错,瞬移降落的地点离这半山腰的一间古庙很近。 夜幕降临的时候,如是庙的和尚在敲门声里打开了大门。 玄葳只是意思意思敲个门,没想到里面还真有人。 她没显出惊讶的样子,只是略略扫了眼来人,目光在那白得过分的脸上停留一瞬,随即挑起个礼貌微笑。 “请问,方便让我和朋友在这里借住一晚上吗?他生病了,现在不方便下山。我可以付报酬。”说完,一点儿不心虚地把从闻浪口袋里搜刮来的两枚晶核掏出来,摊开手心。 站在门里的年轻和尚也在打量她。 女孩长得很漂亮,一双精致的猫眼尤其吸睛,纤细窈窕的小身板背着个比她高大那么多的男人居然脸不红气不喘。 更奇怪的是,她头上裹着一件男人的外套,把头发都挡住了,只露出一张小脸,跟穆斯林教徒戴头巾似的,身上却只穿了件连衣裙。 和尚又看了眼她手里的晶核,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和苍白的脸色不同,他的唇色倒是奇异的红,两相对衬,艳得像染了血。 “没关系,进来吧。”他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去接那两枚晶核。 玄葳轻挑下眉,收回左手,把背后的人往上颠了颠,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谢了。怎么称呼?” “叫我如一就好。” 古庙不大,四四方方的布局,带着个后院。 如一把人带到右侧一间空房,里面布置很简单,一眼就能看完,但当个歇脚的地方也足够了。 玄葳扔包似的,随意一松手,背后人就砰咚一声砸到了唯一一张床上。 床不算软,听着就疼。 如一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复杂。 玄葳回看过去。 如一垂下眼,关上门前,几不可闻的声音飘过来。 “晚上不要随便乱走,如果有事可以到对面找我。” 老旧的门嘎吱合上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玄葳环顾一圈也没找到灯的开关,最后擦了根火柴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火光窜出来的那一刻,屋子昏黄古朴,给人一种回到古代的错觉。 床头柜上甚至摆了面铜镜。 玄葳对着铜镜扯下了头上的衣服,一对毛绒绒的耳朵biu的弹了出来。 在发间示威似的晃了晃。 玄葳:…… 妈的。 她死死瞪着镜子里那对猫耳,又不死心地掀了下裙摆。 一条长软蓬松的尾巴兴奋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玄葳:…… 啊啊啊啊啊! 烦死了! 这造型为什么这么羞耻! 她僵在那儿无声咆哮了半晌,好不容易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了点儿,余光瞥见倒在床上的人,目光顿时又恶狠狠起来。 都怪这家伙! 但凡把气运值给她加满! 但凡别在这种关头把她划伤! 也不至于触发了浮屠塔和莲熙灯的自救机制,把她变成现在人不人猫不猫的样子…… 玄葳的怨念有如实质,刺头又跑出来幸灾乐祸。 【哎呀~这也不能都怪人家呀~你之后想变成正常人可是还得靠他呢,要刷满剩下那格气运值耳朵和尾巴才会消失哦~】不然就得一直这幅样子了。 “……”你可闭嘴吧。 玄葳扯扯耳朵,又拽拽尾巴,憋了半天劲,最终确认无法用意念把它们收回去,只得放弃了。 她自暴自弃地瘫倒在床上,侧过脸幽幽地盯着无知无觉的人。 睡睡睡,还睡!再不醒你就等着当人家盘中餐吧! 男人紧闭的眉目深邃而沉静。 玄葳直接拉过那件外套给人盖头上了。 眼不见为净。 冬夜总是格外漫长,末世以后,似乎更长了些。 孤零零的古庙笼在夜色里,像山林巨兽的一只眼睛。 弥漫着幽暗死寂的气息。 古庙后院有一棵百年榕树,高大雄伟,茂盛葱郁,树干长满根须,向四面八方蜿蜒垂落,大有独木成林之态。 如是庙的名气大多便源于这棵树。 游客来来往往,留下一些不为人知的愿望,墨迹晕染在红布条上,挂在树枝上随风飘荡,在黑夜里平添几分诡谲妖异。 树边还有一口黑洞洞的枯井,那井里早就没有水了,可井口却潮湿而粘稠,渗着些红到发黑的颜色。 年轻和尚站在树下,低垂着头,如一尊雕塑。 冷风刮过,榕树叶唦唦作响,再无其他声音。 如一却哑着嗓子开口了。 “放过那两个人,可以吗?” 树枝在颤动。 “我再给你找别的。” 枝叶颤动得更厉害了,带起的气流比夜风更凛冽。 如一无视脸上刀割般的疼痛,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 像是僵持着什么。 片刻寂静后,狂风骤起。 数条垂落的根须宛如暴起的毒蛇,刹那间将他密不透风地缠缚住,抛起坠落,狠狠甩在了枯井边! 苍白的脸被粗糙的石面划破,鲜血缓缓淌进那黑红里,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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