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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娇重生:娇娇入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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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他的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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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可是也真狠心啊……说好了要等我的,怎么不能再等久一点呢。” 高处的夜风清凉,柳温似乎已经酒醒了。 他的声音平静,消瘦邋遢的脸上不再狰狞。 如果不看他通红的眼角和不断淌下的眼泪,他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寻常事。 甘顺,一个在柳温的描述里,高大帅气有点点冷淡的男生。 他从小到大的竹马和好朋友。 或许用“爱人”来称呼他们的关系更好,虽然在京州的某个小地方里堪称惊世骇俗,但唐茭想,这是应该的。 他们的感情,可以得到这样的尊重和正名。 柳温和甘顺是在一个叫“石屯”的小镇里长大的。在京州地图最边缘的位置。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相识相知,携手跨过了十几个春秋,分享了彼此成长路上所有的酸甜和烦恼,在朦胧的青春期相爱。 高大的少年将内向斯文的小竹马抵在墙边,问了一句话。 “小温,你跟不跟我好?” 他们如愿一起上了同一所高中,在无人的树下偷偷接吻,约定要一起去往更自由的世界,要在太阳底下牵手。 可惜在两个少年羽翼丰满前,被提前收摊回到家的柳母直接撞破。 这对于一个清贫落后,只有一个独子的家庭,简直是大逆不道!晴天霹雳! 是变态才会做的事情。 故事的后续很俗套,却是两个相爱的少年人血淋淋的挣扎,和最后戛然而止的青春。 柳温被勃然大怒的父母禁足,甘顺也即将被父母彻底带走。 走投无路的两个少年人,不肯投降,他们不曾伤天害理,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在一个雨夜,他们决定私奔。 柳温计划被满心防备的父母识破,哪怕发疯嘶喊哭求,也没能离开房门半步,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而在大雨中等了一夜的甘顺,带着他特意为柳温买的白玫瑰,从一栋居民楼楼顶一跃而下。 空荡荡的天台,只留下一个大大的黑色背包,里面装满了少年要和爱人奔赴未来的决心。 一个手机摆在背包旁边,里面有一条未发出去的短信。 “小温,永远快乐,好好活下去。” 柳温休学半年,凭着曾经颇为优异的成绩,柳父柳母花光积蓄把他转学到景盛一中。 柳温重新开始了学业。 老年得子的年迈父母,欣慰儿子终于正常了,却不知道他离彻底疯了只差半步。 仅仅是一个外形气质和甘顺有点相似的人,就让他陷入了无尽臆想,记忆混乱,经常分不现实和幻想。 唐茭心绪难以平静。 她望着柳温局外人叙说故事般平静的脸,突然觉得,或许他很清楚,霄靖川不是甘顺,任何人都不是甘顺。 可必须有人是,必须有个人是。 “那段时间,我眼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模样,耳朵里都是他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他也舍不得离开我一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我们约定好了未来,他是不相信我吗?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 “好狠心啊甘顺,你好狠心啊!就这么把我彻底抛下了……” 平静的假面碎裂,柳温双手捂在脸上,彻底崩溃痛哭嘶嚎。 “柳温……” 唐茭眼中酸涩,却第一次感觉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 良久,柳温抬起头望着虚空,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你知道吗?” “差一点,我们就有未来了。” “因为我总让你等等,等我想清楚,等我准备好,等我说服爸妈,等我考上大学……” “你等了我那么多年,又等了我一个晚上,那天晚上雨太大,太冷了,所以不愿意再等了是吗?我让你痛苦了很久,是吗……” 柳温眼底的泪仿佛已经哭干了,唐茭却听得止不住流了眼泪。 “甘顺哥,你说得对——” 柳温抹了把脸,手撑在地上,艰难地站起身,喃喃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差一点,可能就是差了永远。” 唐茭感觉胸腔像被击中了,这句话让她脑中震颤许久。 柳温站着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力气站稳,又仿佛下了某个决定。 他突然朝唐茭走过来。 唐茭不知该作何反应,手机已经在无数次响铃亮屏中,电量耗尽关机了。 柳温的神色很平静,似乎彻底酒醒了,可眼底却多出了一股令人生寒的死气沉沉。 唐茭身体贴着墙往后缩了缩:“柳温,你——” “里面的人注意!” 黑夜里突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有人来了!. 唐茭猛得一扭头,看向侧面紧闭的天台铁门。 “茭茭!听得到吗!” 霄靖川也在! 柳温慢慢转头,眼底迸发出奇怪的光芒,声音又轻又慢。 “他来了。” 唐茭心里只打突,见柳温没有动作也没有制止她的意思,便扯着嗓子回应:“我在!我没事!” 门内瞬间响起激动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来了很多人。 她看向柳温,尽量克制住激动,小心地说:“柳温,他是霄靖川,不是甘——” “我知道。” 柳温僵拧着脖子,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 “我说了,他必须是!唐同学,你不懂吗?他必须是,他不是,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得活下去……” 他眼底的灰暗和疯狂太过浓烈,唐茭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任何轻飘飘的劝解。 柳温发了疯一样地想念甘顺,一边清醒地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另一边固执地让自己寻找虚无缥缈的影子。 就好像,他在故意逼疯自己,为了遵守甘顺的遗言,活下去。 “里面的人注意!把门打开!你已经被包围了。” 正气十足的声音听着像是警察。 “柳温,你放了我吧,我们一起出去,我保证,什么都没有发生。” 唐茭动了动被绑在背后已经发麻得快没有直觉的手臂,劝道。 从清醒开始,她暗地里就一直不停挣动手腕,在粗糙的水泥墙面上磨动,想把并不十分结实的红色包装绳一点点磨破挣断。 可是并不十分顺利,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缠了几圈的绳子似乎裂成了一丝一丝的,一动就在伤口上勒磨,始终没有彻底挣断。 即使是夏天,楼顶依旧风很大,唐茭仅穿着夏季校服短袖,一直被绑着不能动弹,有点失温了。 从被绑到现在,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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