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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再许我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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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我不干净了,你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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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宥脑袋轰的一下,眼前陷入无尽黑暗中。 在她无法面对的记忆深处,有个长相不清身体强壮的男人也是这样把她抱坐在腿上。 动作时快时慢。 “叫哥哥。” “……乖,说些好听的,我才能快点结束,少折腾你点。” “……” 当时,她是哭着求了,可男人却越来越兴奋,直到她被蹂躏地晕厥过去也没能结束。 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淹没了她的意志,大脑发出指令,强行将她崩溃的精神与肉体剥离。 昏迷前,无意识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喃喃道:“我不干净了,你不要碰我……不要……我会死的。” 随后便悄无声息。 抱着她娇软无力的身体,陆慎霆以为她放弃反抗,抚上她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颈窝处,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声音沉沉闷闷带着些低低的喘。 “你是在嫌弃我?被我碰过,你就觉得自己脏了?你要记住当时是你求……温宥?!” 贴着他颈部肌肤的鼻子,没有任何气息的流动,陆慎霆猛地意识她的不对劲。 手掌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扶正。 看清她当下的模样,黑瞳骤然紧缩。 眼前的小女人,紧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呼吸全无,像是死了一般。 一贯镇定自若的陆慎霆,就算是面对医生下达外公病危通知的时刻,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慌。 害怕失去她的巨大恐惧犹如一条带刺的藤蔓缠满他的全身,将他拖入失去母亲的那一天。 他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晃晃悠悠的白净赤足。 他该为母亲的解脱而高兴,嘴角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上扬。 大人眼中就见到一个怪异的小孩。 母亲死了却不哭,看着像笑,可远比哭还难看。 为什么他爱的都留不下来? 陆慎霆抱起温宥,踢开车门,将她平放在沙石上,跪在她身侧,双手交叠在她的胸骨柄上,一下下用力按压。 他眼睛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来,声嘶力竭地低吼:“温宥,呼吸,呼吸……宥宥……” 月色银光下,女人随着海风摇曳的羽睫微微颤动。 彼时。 周航和顾云恒打的难解难分,但几个回合下来,看着书卷气较重的顾云恒明显落了下风。 曾经是全国拳击冠军的周航,一个左勾拳,朝着顾云恒的右眼角打去,顾云恒本能地向后躲避。 可惜反应还是慢了一步,金丝边眼镜被打落在地。 周航见有机可乘,单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拧,人顺势将身形单薄颀长的顾云恒压在大奔的引擎盖上。 顾云恒的胸骨受到巨大的撞击,喉间溢出闷哼:“唔——” 周航知道自己手脚没有轻重,见他被自己压的满脸通红,心虚抱歉:“顾特助,我们也是各为其主,你千万不要记恨我。” 这周航反拧着他的胳膊把他摁在引擎盖上不算,还用上半身压着他的后背。 顾云恒挣脱不开,切齿道:“你给我起来,别压在我身上。” “对不起,顾特助,要压你的不是我,是我的老板。”周航为难地摇摇头,他也知道这姿势不雅,可比起顾云恒,自家的总裁太可怕。 总裁说控制住他。 自己绝不能让他动一下。 这时,顾云恒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秦北乾专属铃声。 顾云恒吼道:“你起来,我要接电话。” “对不起啊,放手是不可能的,要不我帮你。”周航眼珠子转转,伸手摸向他裤兜。 摸到深处时,身下男人的身体一僵。 紧接着一声惊雷般的怒吼,震得他的耳朵差点失聪。 “你给我滚。” 周航不明白看着斯文的顾云恒怎么突然来了力气,翻身将他踹蹬出几米远。 他捂着肚子倒在绿化带里,委屈巴巴地盯着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斯文男人。 顾云恒俯身捡起被打落在地上的金丝边眼镜,不疾不徐道:“总裁,温小姐被陆慎霆劫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语气不惊讶,但略有迟疑:“他碰不了她,也不会伤害她。 你先回来,我还有其他事吩咐你做。” “是,总裁,我马上过来。” 顾云恒接完电话,用力拉了下被周航压皱的西服下摆。 整个人已经恢复如常严谨沉稳的气质,但脸上红潮未退。 临走前,透过镜片别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而后上车,走人。 周航愣了愣,突然想起这里不好叫车,再想追上前让他搭自己一程,只剩汽车尾气吃一嘴。 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也响起。 陆慎霆的专属铃声。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给我滚到医院里来。” 啪嗒。 电话挂断。 周航抬头望了圈空无一车的大马路,急的直挠头。 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总裁。 哭。 沈郗从病房里出来时,镜片后的狐狸眼扫过男人西装裤下散乱的烟头。 想提醒他,医院不准吸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向来倨傲的海城陆少,什么时候听过人劝。 要是他肯听劝,何至于把小姑娘搞成这样,差点连命都丢了。 陆慎霆半倚在医院走廊的窗前,刚刚抽完一支,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空掉的烟盒被他随手捏扁,丢弃在脚边。 浅浅咬着烟蒂,擦燃打火机的同时,双眸轻眯,幽蓝色火焰照亮了他被长睫毛遮掩的眸底,无奈不安心痛……噬人的负面情绪,将一个芝兰玉树的男人折磨的颓废不堪。 千辛万苦连滚带爬滚回来的周航见到沈公子,想出声提醒boss。 沈郗摆手,让他回避一下。 周航心领神会,带着保镖退到走廊尽头。 男人看似没有什么失控情绪的脸,转向沈郗走来的方向,手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松脱,鲜血染满整个手背。 饶是这样,他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 等到沈郗走到近处,他磨着能滴血的沙哑嗓音,问道:“她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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