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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今天分手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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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出狱再见镜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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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骋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监狱里的保健室里,手上挂着针,他想动却感觉到身上被人绑了石头一般,重得不得了。 他想动却发现他能动的只有手指和腿,腰部以上动都动不了。 医生发现他醒了,灭了手指间的烟,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床边: “醒了?” 陆骋拧了拧眉想要坐起来,被医生用一根手指按住了: “知道你硬汉,但是身上三根肋骨骨折,颈椎也骨折了,想动还得过段时间。” 陆骋闻言闭上了眼睛,医生翘着二郎腿,坏心思的道: “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就是你毁容了,脸上缝了二十五针,伤口从左脸到耳朵下方,挺丑的。” 陆骋这才有了动静,他静了一会,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沙哑低沉: “镜子。” 医生耸肩:“没有,就算有你也看不到,因为有纱布,不过这里条件不是那么好,没缝美容针,到时候可能会很明显,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陆骋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突然庆幸,庆幸不是镜书清进来这个地狱里。 陆骋的伤口在两个星期后能拆线了。 他固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见到脸上的伤口时还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脑海里只有两个形容词。 狰狞和丑陋。 之前医生是脸颊已经是很好的说法了,蜈蚣一样的疤痕实际上是从嘴角过去几厘米的位置蔓延到了耳下,伤口也不好看,歪歪扭扭的。 陆骋紧了紧后槽牙,最终放下了镜子,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和镜书清见面。 他身上的板板钉钉在三个月后彻底被扒了,然而等着他的惩罚也并不轻松,刚恢复一些就被关到了禁闭室里。 禁闭室里说是禁闭室,实际上跟酷刑没什么区别,强光照射,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这一进去短则一天一夜,被狱警忘记了一个星期都有可能。 “顾栩”是被点名特别照顾的,他一关禁闭一般都是三天起步,这一次更是过分,给他直接关了十天。 在这所监狱里关着的都是死囚或者无期徒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随随便便拟个病例报告上交就完事了。 陆骋再次大汗淋漓从禁闭室出来的时候,眼睛短暂性失明,再次去了医务室。 狱医嗤笑:“你不如在这办一个vip得了,我这床就还没谁重复睡了又睡的。” 陆骋翻了翻白眼,眼睛却一阵刺痛。 “行了,视网膜损伤了,不想瞎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说完他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往椅子上一靠,翘着二郎腿: “你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能让人追到狱里来报复。” 陆骋被他絮絮叨叨弄得心烦:“闭嘴。” 医生笑,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趣,但是也没有再搭话,而是随手打开了电视,刚好播到社会新闻。 新闻里的女中音字正腔圆的声音传入了陆骋的耳朵里: “据悉,镜氏总裁镜书清早与简氏医药集团的二公子简云戈在云鼎酒店完成了订婚仪式……” 狱医就要换台,可本来坐在床上的男人却突然情绪激动的下了床,朝着音源扑去,一边扑一边去取眼睛上的眼罩。 然而取了眼罩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新闻也没有再播这一条新闻,而是继续播下一条内容。 狱医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低声骂了一句: “看不出来你这么八卦啊!” 陆骋站在电视机前,片刻后他缓缓垂下手,道: “有手机吗?” 狱医警惕了起来:“没有,你要干什么?” 陆骋瞳孔不聚焦的看向狱医,过了一会,道: “刚才的新闻是说镜书清和谁订婚?” “简氏医药二公子。”狱医道。 陆骋浑身的气息瞬间紧绷,气温急剧下降,狱医下意识去摸枪,可最后陆骋却没有任何动作摩挲着上了床。 侧着身躺下了。 他们订婚了啊…… 也对,半年了,他们之间总不可能一直是情侣。 陆骋身体里的器脏在这一刻拧疼了起来,他蜷缩起了身体,来缓解疼痛。 剧烈的疼痛慢慢加重,只觉得耳边有了嗡鸣声,世界开始天崩地裂,想到镜书清和别人在一起他就抓狂,难受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陆骋还是高估了自己,本以为他能接受镜书清和别人组成家庭,和别人在一起,可真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之前的所有心理根本就是狗屁。 他根本就不能接受…… 陆骋嘴唇颤抖,他愿意受惩罚,什么惩罚都可以,可就是接受不了镜书清和别人。 镜哥……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他痛苦的低鸣不禁从嘴里吐出来: “不……” 可是他的低鸣与祈求就连狱医都听不清楚,更何况远在b市的镜书清根本听不到。 这天之后,陆骋越发沉默,脾气也越发暴躁,进禁闭室的次数日渐增加。 他开始一日说不上三句话,夜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望着铁窗外发呆。 他开始疯狂不可扼制的想镜书清,想得骨头都在疼,春去秋来,他想了镜书清整整两年,在监狱里养了一身病出来。 直到陆家父母再也不想再听陆骋的话,拼了命花了无数钱财把陆骋捞了出来。 看到陆骋的模样时,陆兆沉强硬了一辈子的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母看着过往英俊帅气的儿子如今变成这一副丧家犬的模样,走过去抚摸着陆骋脸上的疤痕,声音哽咽,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够了,已经够了……” 陆骋过去做错的事情就连她这个当母亲的都怨他,可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昔日意气风发的陆骋此时此刻却仿佛没了活气的活死人。 脸上的蜈蚣看上去狰狞可怕,而那一双总是明睿的眼眸现在也没有了聚焦,也瘦了。 瘦得可怕。 陆骋个子高,现在瘦成了杆子,仿佛风再大一些就能将他折断。 陆骋不知道过了多久,抬手安抚母亲: “没事了。” 陆父一句话都不说,环抱着陆母上了直升飞机。 回到b市他们马上给陆骋做了全身大体检,得知他身上的新伤旧伤时两位老人再一次沉默了。 肋骨反复骨折,手肘的骨头甚至已经长歪了,凸出来一块,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这就算了,腿上也是,没有一块好肉,青紫覆盖,有些地方有缝了针,最长的缝了四十针,从大腿中断缝到了膝关节上。 他们根本不敢想象,陆骋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状态,心理医生都不敢轻易断定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我封闭他又能和人正常沟通,正常吧但是他又经常发呆,一发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 回到b市主动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 就在所有人担心他的时候,他却主动提出来出去走一走。 陆兆沉想阻止,可陆母现在哪敢忤逆他,心疼得不得了,只是让他走,然后让保镖悄悄跟着。 陆骋一直都想见镜书清,从狱里面出来的时候就想了。 可是回来一个月了,他却不曾去过,悄悄的去都不曾有过,也没有向任何人主动提起镜书清。 他害怕看到镜书清,又渴望见他。 终于在日复一日的心理建设中,他还是没有战胜思念,去见了镜书清。 说是去见,倒不如说偷窥。 他现在这幅模样哪里敢去和他见面,他自己见到这幅鬼模样都嫌恶心。 陆骋全副武装,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套着灰色的运动套装,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和一副茶色防光眼镜。 眼睛看不见也是他这么久没有来见镜书清的原因之一。 回到b市恢复了半个月眼睛才又能稍微看见了一些,直到今天才能看得清人的模样。 找到镜书清并不难,看到镜书清和简云戈出现在商场里的时候陆骋的手指瞬间攥紧了,心脏紧张得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贪婪的望着镜书清,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以来弥补这两年的相思之苦。 镜书清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之前清冷的气质变了许多,带着一股子柔和的气息。 眉眼里都是笑意。 就在此时他看到一个阿姨带着一个模样酷似镜书清的孩子走向了他们。 那孩子看着不大,顶天两岁,蹦蹦跳跳,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陆骋浑身的血液再一次凝固住了,片刻后一喜,可想到那个孩子被镜书清流了,再来孩子的年龄就两岁,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一喜一惊,陆骋的眼前一阵发黑,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陆骋看着镜书清和简云戈一人牵着孩子的一只手往这边走来,他拉高了口罩,微微低下了头。 也是巧,他们三人就坐在了陆骋的邻桌,接近三年来,这是第一次和镜书清如此相近,陆骋既害怕又紧张,整个人紧绷着。 就在此时那孩子嚷嚷: “爸爸……小爹地……要吃!” 孩子口条还不是特别清楚,带着孩子特有的软和,听得让人心都化了。 镜书清笑笑:“小馋猫,等一会。” 简云戈把他抱到怀里,掏出水杯让他喝水: “吃完饭小爹地带你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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