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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这婚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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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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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两人踏月色而归,刚到酒店门口,贺江愣了一下。 “怎么了?”谢旻回头看落后一步的男人问。 “……没事。” 贺江摇摇头,跟了上去。 可能是他眼花了,他好像看见了陆沉的车。 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 那大少爷有的是工作要忙,家里还有旧情人和孩子,怎么可能会来找自己? 谢旻将贺江送到房间,本来想找借口进去坐坐,脸皮薄,没好意思开口。 憋了老半天,男孩子挠了挠头说:“江哥,下次我请你吧,请你吃轻食。” “好。”贺江莞尔一笑,“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贺江手插在裤袋里,走廊里的昏暗灯光衬的他眉目越发清秀好看,谢旻都看呆了。 “好、好,江哥晚安。” “晚安。” 贺江转身开门。 随着“咔哒”一声响起,屋子里灯光亮起。 贺江刚换好鞋,还没有从玄关出来,突然—— “你回来啦。” 他的脸上原本还带着因为谢旻余留的温柔,闻声笑容骤失。 他往里走了几步,眉心拧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赫然是一身西装的陆沉。 男人眼角、鼻尖都泛着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哭的。 陆沉低声道:“我想你了。” 心蓦然一跳,贺江掩去慌乱,直接忽略了男人的话,转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这很好查不是吗?更何况,你可能不知道,这酒店我有股份。” 贺江茫然。 茫然过后,突然就有点来气:“前台——” “前台是个怀孕的女人,你要投诉她吗?” 贺江:“……” 他自然不会和孕妇过不去,陆沉算是把他的脾性摸了个清清楚楚。 贺江叹了口气,垂下目光。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想你了,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 贺江无语,说什么好几天没见面,以前不也有几个月都见不了一次的时候吗?矫情什么? 他们现在是能“矫情”的关系吗? “我不想你。”贺江抬起眼眸,直视陆沉,声音冷若冰冻三尺之寒。 陆沉胸口传来绞痛,他的目光蓦然黯了下去。 片刻后,他嘴角挂起一丝浅淡的苦笑道:“没关系,我想你就好,不用你想我。” 贺江看着这样的陆沉,心里莫名变扭、难受。 烦躁地按了按额头,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行了,人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吗?” “……” 男人沉默着,就那样站在窗户前,不说话也不动弹。 贺江:“你在这杵着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期望离婚了后,我还会像个舔狗一样陪你上、床吗?” 陆沉眼底多了几分慌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离开我的房间。” 陆沉还是没动,那么高的大个子,突然就低了头,他也不看贺江,只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说:“我是开车过来的,开了十几个小时……我很累,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贺江恍惚想起刚才在楼下看到的黑车,原来那不是他的错觉,的的确确是陆沉的。 但是—— “你可以再去开一个房,不用赖着我。” “没房了……”陆沉眼神闪躲。 贺江直接代替陆沉做了选择,拿起床头的座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辛苦再给我订一间大床房。” 电话那端传来甜美的女声,“不好意思先生,没有大床房了。” 贺江看了一眼陆沉,又道:“那随便什么房间都行,我要订一间。” “先生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有人住了,现在没有空房。” 陆沉眨着无辜的眼睛,那样子就好像在说,看吧,我没撒谎。 贺江只能挂了电话,坐在床头,陷入两难之地。 这附近只有这一家酒店,要不让这家伙去车里将就一晚吧…… “我感冒还没有好。”男人突然说。 贺江服了。 “你感冒没好,为什么要开车过来?” “我想你了。” 这是陆沉这短短十几分钟内第三遍坦然的说出这句话,然而落在贺江耳朵里,却只觉得讽刺。 正憋闷着,贺江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明天的拍摄安排。 他早上有戏,六点就得起床。 贺江不想和陆沉吵了,算是妥协道:“行,那你睡沙发,明天早上就离开。” “好。”陆沉应声,犹豫片刻后又问:“我能用一下浴室吗?我想洗澡。” 贺江挥手,意思是滚去用。 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贺江捏了捏眉心,觉得心力交瘁。 算了,由着那家伙胡闹吧,反正他总归会离开的。 陆沉对他,也就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自己才是被甩掉的那个。 他那种高高在上又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 想通了这一点,贺江释然了,开始温习明天的戏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导演故意的,还是剧组的传统,他的第一场戏就是和谢旻的吻戏。 贺江压力山大,舔了舔嘴唇。 他幻想了一下自己去吻谢旻……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别扭呢?”贺江自言自语道。 “江——”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贺江听到陆沉在喊他,怔了一瞬。 想起来,陆沉好久都没这么叫过自己了,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没听到人回应,陆沉又喊了一声:“江?” “怎么了?” “我没有换洗的内裤。” 贺江:…… 就无语。 “那你就光着。” 陆沉闻言觉得也没什么问题,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贺江:………… 靠,真他妈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你就不能围个浴巾再出来吗?” 陆沉委屈脸,眉眼都耷拉着,“我用了,你就没得用了。” 贺江:“那你就什么都不穿?” 陆沉抬起头,不解道:“又不是没看过,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我不穿衣服怎么了?” 怎么了?离婚了啊哥! 贺江辩解无力,只能认命地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条黑色内裤扔过去。 “穿上!” 陆沉听话套上了,穿完了还得寸进尺道:“有点小。” 贺江冷笑:“剪掉就不小了。” 陆沉登时把嘴闭上。 贺江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等到他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躺下了。 一米八八的大个子佝偻在一米五的沙发上,身上只盖了来时穿的羽绒服。 可怜兮兮的。 贺江擦着头发,本来想视而不见,但当他看到男人有点泛红的脸后,还是心软了。 算了,感冒加重了,估计又得赖上他,反正明天把人送走之后就一了百了了。 他拍拍陆沉,道:“上床睡吧。” 男人的脸上瞬间长出了太阳,贺江看着都觉得晃眼。 “好。” 像是怕贺江反悔似的,陆沉一个箭步冲上床,用大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按照以前的习惯,他躺在左边。 “等一下再睡。”贺江道,然后把吹风机扔了过去,“头发。” 陆沉:“江,你是在关心我吗?” 贺江冷哼一声:“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的头发把我的枕头弄湿。” 说完又觉得自己理由很蹩脚,毕竟明天就会有打扫阿姨把床单换走。 但话都说了,也不好收回。 陆沉笑得更开心了,以至于有点忘乎所以:“那你给我吹好不好?” “你滚好不好?” 陆沉眸光顿时失去了颜色,“你别生气,我自己吹。”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贺江也上了床。 为了避免会碰到身侧的男人,他几乎靠着床边躺下的。 灯光暗灭后,屋子里只余两个人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呼吸声。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候,贺江猛地翻了一个身,重重地吐了口气。 该死,根本睡不着。 试想一下,就在几天前你刚跟出轨的前夫离婚,几天后,就又和前夫躺在了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这得什么心理素质才能接受啊。 也就是他,一个皮糙肉厚的男人,搁任何一个小姑娘,不把对方阉了就不错了。 贺江这般想着,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巴黎圣母院着火跑出来的圣父。 绝了。 “江,你睡不着吗?” 贺江今天没少听他喊自己“江”,明明是以前经常叫的名字,不知为何,在这个特殊的晚上,却突然多了别的味道,像是陷阱一样,勾着自己的皮囊。 但还好,不是命脉。 贺江没理他,只又往床边靠了靠。 腰间突然多了一份重量,贺江尚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像虾一样被捞进了男人的怀中。 他刚想喊“别碰我”,陆沉却已经克制地放手了。 感觉到贺江的抗拒,陆沉虽然痛心,还是解释道:“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 “我只是怕你掉到地上,你别再往床边靠了,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在你眼前,我去沙发上睡。” 贺江背对着陆沉翻白眼。 这要不是他认识了陆沉五年,都要以为男人说得都是真心话了。 当他身体有认知障碍吗? 刚才杵着自己的是什么玩应?空调遥控器吗? 没想干什么个屁?分明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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