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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这婚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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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没吻到,有人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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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打板扣响,画面切入。 铺满岁月痕迹的弄堂小路,穿梭着各色行人。 沿街商店将自己店门前的排门板卸下,两条长凳上坐着乘凉的人,老人们斜靠在摇椅上,女人们穿着古色古香的老旧衣服,三两坐在一起嗑着瓜子,做针线活的同时还要照看顽皮的孩子,而小伙子们大多在打牌斗棋。 盛夏热浪中,充斥着热闹、嘈杂的声音。 魏清桥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拎着个食盒,最后在一间铺子前停下。 “大娘,鸳哥在吗?” 扇着蒲扇的女人指了指里面,愁眉苦脸地,“在里面,估计不想见人。” “我进去看看。” “去吧。” 魏清桥整理了一下校服,确认自己姿态良好后,往楼上去。 凌乱的大床上窝着个人,上身光着,下身穿了条宽松的麻布裤子。 魏清桥刚凑上去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 他皱了皱眉,轻声喊道:“鸳哥?” 睡梦里的男人抬起眼皮,浮皮潦草地看向魏清桥,声音带着哑意,“你怎么来了?” “老师说,你请假了,我来看看你。” 祁灵鸳把头转过去,对着窗外,“我有什么好看的,鼻青脸肿的,丑死了。”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祁灵鸳从床上爬起来,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淤青,怪不得不能穿衣服,上着药呢。 “你那不是自找的?”魏清桥一边调侃,一边打开食盒,把从云香记买来的糕点一一摆在圆桌上。 “过来尝尝,我排了好一会的队才买到。” 祁灵鸳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一看糕点,挑了挑眉,“又花了不少钱吧。” 魏清桥是大少爷,对钱没什么概念,他就想让祁灵鸳高兴,于是摇了摇头,“不多,就是排队久了点,腿疼。” 祁灵鸳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味道顶绝。 他看了眼充满期待的魏清桥,也是无心一句感慨:“你总对我这么好,这要是个丫头,我指定和魏老爷要了你。” 魏清桥脸上登时出现一抹绯红,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问:“要来做什么?伺候你?” “开什么玩笑,要真是个丫头,自然是要来做媳妇,暖被窝。” 祁灵鸳笑了,魏清桥却看痴了。 过了会,他小声道:“其实……男的也能做媳妇。” 祁灵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魏清桥见状咬了咬嘴唇,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问:“鸳哥,你昨儿为什么打架呀?” “你不是在场吗?那男的都快把他儿子打死了!我再不拦着就出人命了。” “那你知道,他爹为什么打他吗?” “……”祁灵鸳沉默了,他其实知道。 那家的儿子喜欢上了个男人,不愿意娶媳妇传宗接代,非要和另一个男人拜堂,还说要摆酒席,十里红妆,用花轿把人抬进家门,这才把他老子气得挥鞭子。 祁灵鸳看不过,出手制止,三两句没说通,就打起来了。 “所以,就算是男的和男的,其实也可以。” 祁灵鸳怔怔地望着魏清桥——他自少时便一起长大的玩伴,愣住了。 魏清桥是想和他表达什么?是他想得那样吗? 他还没转过弯来,突然,唇上多了一丝温热。 祁灵鸳倏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那个书卷气极浓的小少爷居然弯下腰来在自己还沾着点心碎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犹如蜻蜓点水,那个吻短促的不能再短。 魏清桥直起身,心脏砰砰直跳,他捏紧了斜挂在身上的背包袋子道:“你看,男人的嘴唇也是软的。” 青涩的少年在说完这句话后,似是用光了全身的勇气,一股脑地溜了,独留下呆住了的祁灵鸳轻轻地摸了摸嘴唇。 “咔!” “这场过了!”导演在监视器后喊道。 “戏不错啊。” “是好,祁灵鸳和魏清桥演得都好。” 片场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工作人员跑上去为演员披上保暖的衣服。 然而,各司其职间,他们却并不知道,魏清桥的确是演出来的,但祁灵鸳……却是真情实感。 真情实感的谢旻到现在还在傻愣着。 直到贺江走过来拍了他一下。 “怎么了?是反感两个男的接吻吗?” 谢旻猛一回神,连忙道:“没、没有,江哥的嘴唇好软。” 贺江:“……”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他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道:“一起去看看戏?” “好!” 陈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穿着一条如火似荼的红色旗袍,画着明媚艳丽的妆,而在她的身边…… 贺江双眸微眯,那是——驰诺? 他怎么会在? 驰诺自来熟般地上前,先是和谢旻打招呼。 “谢哥,你好,我是你的粉丝!” 谢旻褪去了戏中的感觉,看人也冷了起来,他疏离一笑:“你好,你是?” “我叫驰诺。” 谢旻的笑凝住了,好嘛!原来这就是当初害他江哥上热搜被骂的那个绿茶。 “不认识。”谢旻摇摇头,接过小助理递过来的热茶,去休息了,摆明不想继续交流。 贺江觉得这场面有点好笑,因为驰诺的脸色实在是太精彩了,十斤粉底都遮不住的青。 不过他也没有嘲笑别人的爱好,打算绕开。 驰诺却死皮膏药一般粘了上来。 “贺老师,别急着走啊。” 汪小杨想怼驰诺,被贺江按住了肩膀,他上前一步,堪称温柔地问道:“有何指教啊?” 驰诺得意地翻了个白眼,展开双臂道:“贺老师觉得我这套戏服怎么样?” 贺江这才注意到驰诺是穿着古装过来的。 说实在的,那就是一件普通的侍卫装,没什么特别。 若说唯一让贺江有些膈应的是,这套衣服是为宋临安所设计的。 “挺好看的。”贺江不想和个小孩闹,言不由衷地说道。 驰诺整理着两袖,眼底流露出一丝胜利的喜色,“哥哥也说好看。” 他补充道,抬头去观察贺江的表情,妄图从上面找到裂缝。 然而贺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得他怒从心生,又开始给自己添砖加瓦道:“啊……贺老师可能还不知道,《上月》就在隔壁,哥哥昨天还来探我的班了呢,他……没去看你吗?” 贺江:“……” 不是,他现在有点懵逼。 陆沉、苏暖暖、驰诺,这三个人到底是个什么牛马蛇神的关系? 陆沉和苏暖暖在一起了,同时又和驰诺有关系,驰诺还特别关心苏暖暖…… 这、这这这! 共侍一夫? 好吧,是他浅薄了,他前夫还真是会玩。 昨天晚上信誓旦旦说想他,看来只不过是精虫上脑。 至于男人口中的业务,他原本以为是个借口,眼下却是信了。 看,这面前不就有一个挺大的业务? 贺江不欲搞得大家都不痛快,说实在的他还挺吃这白莲花的颜,只要没有太过分,也不是不能忍,犯不上计较。 于是贺江淡淡道:“没来看我啊,我哪能和你比。” 驰诺狐疑地看着贺江,正巧这时谢旻在那边扯着嗓子喊:“江哥,过来一下。” 贺江:“好,马上。” 他转头看向眼中冒着嫉妒火焰的驰诺,皱了皱眉。 这咋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呢? “我这有事,就不奉陪了。” 贺江转身往谢旻的休息区走去,驰诺气得直咬牙。 陈琪看了老半天,咂摸出点味来。 凭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太对。 今天以前,她是真把驰诺当小白兔看的,但刚才的一举一动,她都快被那茶言茶语茶死了。 突然就被刷新了三观。 “你、你们?”陈琪伸出一根手指在驰诺和贺江之间打转,“这啥情况啊?你哥哥谁?和贺江啥关系?” 这小子该不会是找了贺江以前的干爹,来炫耀吧。 驰诺没收住情绪,瞪向陈琪,“要你管。” 陈琪当即就火了,也就是看在同公司、又是后辈的份上忍了。 照这情况,她得重新思量思量关于贺江欺负他的新闻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驰诺揣着一肚子火,报复心越发严重,几秒后,他自唇角绽放一抹冷笑。 陆沉窝在黑车里休息,他昨晚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宿,早上又和贺江吵架,感冒有加重的趋势。 正眯着眼,手机“嗡嗡”震了两下。 陆沉本来懒得去看,又担心是贺江给自己发消息,撑着酸痛的胳膊拿起手机,点开新消息。 刹那间,他原本苍白的脸更加透明了几分。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贺江正在和一个男人接吻! 陆沉顿觉得呼吸不畅,他不得不摇下车窗,让冷空气顺着鼻腔钻进肺里,才能在极度痛苦中获得氧气。 好、好得很! 他在这里疯了一样地想他、念他、满脑子都是他,他可倒好,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厮混。 感冒加上照片的刺激瞬间剥夺了陆沉的所有理智。 他点开屏幕,对着手机那端发消息的人按下语音键,低吼道:“地址!” 不一会,一个详细的地址发了过来。 紧接着,发动机爆出刺耳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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