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绮被一群医生围着推进了抢救室。
沈盼柟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心惊肉跳的，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给谢之屿打了个电话过去。
谢之屿四周很安静，她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谢之屿已经将店里的工作人员还有住客尽数遣散。
张臻的遗体被转移到室内，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在里面整理逝者的遗容遗表。ap.
谢之屿到门外回避，站在满园的洋桔梗前。
“按照你给我的那张遗书，现在在整理遗容，下一步就该入棺了。”
入棺后就要送到火葬场，然后张阿姨就会和祈安一样，化为灰烬。
沈盼柟没有言语，呆呆的眼神看向抢救室上头亮着的红灯。
谢之屿知道她难过，开口转移了话题：“曾绮怎么样？”
“她怀孕了，现在还在抢救。”
谢之屿微愣。
“你说这是喜，还是忧？”
男人声音清朗，像镇定剂：“是喜，也是忧。”
曾绮从抢救室被推出来，已经是快两个小时过去了。
病床上的女孩面色苍白，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还晕着。
主治医生将沈盼柟叫到办公室。
曾绮的情况棘手，甚至惊动了科主任亲自手术。
头发半白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面色严肃。
他皱眉：“病人怀孕了你们都没发现？”
沈盼柟摇头：“没有，出了一些事情，我以为是伤心过度了，也没太注意。”
“胚胎发育曲折，孩子生出来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先天不足的情况，而且很伤害孕妇的身体。我们的建议是做引流。”
沈盼柟眉头微蹙，开口问道：“您能举例一下，大概有哪些伤害吗？”
“最坏的结果就是危及生命。”
沈盼柟不敢自己做定夺，先回了曾绮的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已经醒来，双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
循着脚步声，转头同沈盼柟四目相对。
曾绮还是止不住泪水。
沈盼柟上前，用手背擦去曾绮脸颊上的泪珠。
“从今天开始，不可以再哭了。”
曾绮还是在哭，甚至情绪波动越来越大：“张阿姨是不是死了？”
“是，但是你怀孕了。”
女孩呆呆愣愣的，转头看向沈盼柟的眼神带着震惊，还有一丝欣喜。
祈安这个人，保存着一套极其传统的性观念。
他觉得，在结婚前发生性关系，是对曾绮的不尊重和不负责。
所有在谈恋爱的这九年来，最亲密的举动也只局限于牵手和拥抱，还有亲亲小嘴儿。
第一次破戒，也是唯一一次，是半月前的某一天。
还是曾绮主动的，甚至可以说是强迫。
沈盼柟坐在床边，握着曾绮的手，不忍心的开口道：“但是医生说现在胎儿不稳定，建议你做……人流。”
曾绮喘着气，抗拒的摇着头：“不，不要……”
“孩子不一定保得住，最坏的可能甚至伤及你的性命。”
曾绮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
她仿佛看得到希望，那似乎又不是希望。
女孩的声音沙哑，仿佛有极大的委屈：“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保不住孩子，我就和孩子一起死，保得住，我就把我们的孩子养大，养好。”
沈盼柟崩溃大哭：“曾绮，你不能这样……”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从小就没有家，我渴望祈安给我一个家，可是他死了，那我就只有去找他，或者是，这个孩子能够活下来，那样，也勉强算一个家。”
——
【回忆】
祈安和曾绮虽然住的不远，但也没办法每日见上面。
七日能见一次，已经算很好的情况了。
今日祈安下班的早，没打招呼就突袭到老房子门口。
曾绮高兴，跟着祈安喝起了酒。
祈安在大学的时候是一杯倒，曾绮生性爱玩，早练就千杯不醉了。
早年间经常借着祈安喝醉，各种作弄使坏。
也就他能纵着。
祈安酒量见长。
女孩纳闷的看着祈安喝下今晚的第十杯啤酒，疑惑道：“你怎么还不倒？”
祈安提唇笑了起来：“那窝里天天喝酒的，我早就练成酒罐子了。”
“这样喝很伤胃诶。”
祈安噙着嘴角，抬手捏了捏女孩的脸颊，亲了亲她的另一边脸。
“见长了呀，还知道心疼我。”
曾绮得寸进尺，凑到男人面前，正对着嘴一顿狂亲。
祈安也没客气，单手将女孩抱到自己腿上，一步步化为主动。
直到曾绮将手伸进他黑T的下摆……
男人立马抓住曾绮作乱的手，像躲瘟神一样，将女孩推开。
“女孩子要自爱。”
“……”
曾绮在男人腿上坐正，开始一本正经的乱扯。
“祈安，我们以后会结婚吧？”
祈安认真点头：“当然，我一定娶你。”
“那我可不一定嫁你，我得先验货的。”
曾绮贼眯眯的眼神往祈安下体瞟。
“……”
男人有些脸红，看向腿上说了糙话一点不脸红心跳的女孩，一时间居然有些害羞。
“货……肯定包你满意，结婚了再验也不迟。”
女孩摇头：“你满意不代表我满意，而且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口。”
祈安震惊的看向曾绮，耳根通红。
想不通软糯糯的一个萝莉姑娘，怎么说的出口这么糙的话。
曾绮也没管他缓没缓过来，径直上了手，还在继续胡扯着。
“即便你是警察也抓不了我呀，我这是在行使我的权力。”
找大屌男人的权力？
祈安被曾绮亲的周身发软，腿上还坐着个姑娘，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曾绮还在继续作乱，并且目的地逐步往下移动。
男人哑着嗓子：“你再胡闹下去，等一下别哭着求我。”
女孩戳了戳祈安隆起了个小包的裆部，笑道：“看来货不错啊，这就有反应了。”
“……”
男人忍无可忍，欺身将女孩压在身下，开始了自己的侵略。
五分钟后——
“曾绮！曾绮……停停停，屋里没套，不可以，屋里没套！”
“要什么套，你能一次命中我算你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