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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我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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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沈云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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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盼柟和谢之屿下了车先找旅馆下榻。 小县城内的旅馆大多不干净,怕谢之屿住不习惯,沈盼柟找了县内最贵的。 地址就在高铁站不远,两人没打车,拖着行李箱走过去。 “明诏大酒店……这里。” 外表的装修还看得过去,里面…… 沈盼柟之前来都是找那种六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将就着,没想到这三百块钱一晚的还是这破模样。 沈盼柟进门看着房间房门生锈的不锈钢插销陷入了沉思,这要是晚上劫匪来了,撞一撞门就能被打开…… 窗帘边上的天花板黑了一块,看来雨天还会漏水,架着窗帘的白色架子将掉不掉,摇摇晃晃的。 她叹了口气进了卫生间,马桶斑斑点点,冲水的盖子被掀起来放在一边,坐垫那一层也不知所踪。 谢之屿跟着走到她旁边,看着洗手间内漏着风的玻璃没有言语。 沈盼柟问道:“这……你能住吗?” “可以。” 谢之屿皮肤挺敏感的,之前在云南的三星级酒店都能给自己整过敏…… “要不然你先回?或者是打车到市里找好一点的住,我扫完墓就去找你?” 谢之屿笑着抬手揉了揉沈盼柟的脑袋。 “不用,没事。不过我们得先看看房里有没有摄像头。” 谢之屿关闭了所有电源拿着手电筒在房间的一角到另一角仔细摸索,将房内的每个角落仔仔细细的照了个遍。 沈盼柟见没什么异常,便从行李箱内拿出一次性床单开始铺床。 —— 外婆本来被葬在老房子的后院,后来沈盼柟在本地买了一块墓地,将外婆迁了过去。 目的偏远,沈盼柟每次去都是坐公交,要转上好几趟车。 这次有谢之屿在,怕谢公子受不了,便打了车走。 谢之屿坐的也够呛,小县城经济落后,出租车是一辆有十多年使用龄的丰田卡罗拉,座椅不舒服就算了,味道还格外难闻,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谢之屿下车之后缓了好一会才没那么难受。 “你以前回来就坐这个车?” 沈盼柟塞了一颗脱了核的咸话梅进谢之屿嘴里,又从他背上的包中掏出矿泉水。 “不是,我以前坐公交,打一趟车得六七十,来回就一两百了。” 之前债务在身,不敢奢侈,后来是节俭习惯了。 谢之屿显然很惊讶:“这地方还有公交?” “有啊,那种农村客运,不过要等很久,他们的时间是不固定的,有时候马上来,有时候等上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到。” 谢之屿诧异,从小长大环境的不同使他惊讶于周围的一切。 “等一个小时的车?在哪里等啊?” “路边。” “那不是很晒?” 沈盼柟点点头:“冬天的时候还好,夏天的时候就很热。” 谢之屿刚想说什么,便被后面摩托车响起的喇叭叫着让了路。 沈盼柟拉着谢之屿往前走,进了墓园的大门。 园内种满了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冬天的暖阳照下来暖呼呼的。 外婆的碑在七排六号,两人沿着大理石台阶往上走。 常年没人来,墓碑上落了一层灰,沈盼柟先用一块黑色的布将灰拂去,再在墓前摆上水果还有点心,谢之屿端着的小香炉也放下了,从包中掏出几根香点燃。 流程快结束了,谢之屿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墓碑上的文字。 一块黑色的简单花岗岩,中间刻着几个大号黄色字体。 陆刘氏桂英之墓,右边是老人家的生平,左边是立碑人,外孙女沈盼柟。 连张照片都没有。 最后,沈盼柟跪在地上磕头,谢之屿也跟着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沈盼柟扯着谢之屿的袖子开口道:“外婆,我回来看你啦。你看,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他叫谢之屿,还是个大老板呢,对我很好很好,我们很快要结婚了。你在那边要好好吃饭,不用担心我。” 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落,谢之屿突然问起外婆家的老房子。 “老房子在山前村里,已经塌一半了,我两年前有回去过。” “远不远?” 沈盼柟思索片刻:“还好吧,坐车半小时左右。” “那我们去看看吧?” 沈盼柟诧异,不理解谢之屿为何会对一间老房子感兴趣。 谢之屿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开口道:“就挺好奇的,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你好的亲人。” 确实是,她同外婆仅仅相处数月,却是童年最好的回忆。 “那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老瓦房都塌一半了。”沈盼柟比了比谢之屿的身高,又开口道,“你进门还得弯腰。” 外婆去世后,老房子那块地就划到陆谙名下,本来在村里地段挺好的,但是村民嫌房中死过人,她想卖没卖出去,后来就那样扔着了。 老房子在弯弯扭扭的小巷子内,怕出租车绕不出去,两人在巷子前便下了车。 谢之屿从沈盼柟手中接过扫墓的用品,跟着女孩往前走。 只是路有些绕,但是并不难找。 俩人在五分钟后站立在塌得没样的老房子面前。 门不知被谁卸走了,屋内杂乱无章,屋顶掉下来的砖块遍地是,水泥地破裂,边边角角长出了杂草。 四周一股潮湿的发霉味道。 沈盼柟走到西边的一间房门口,将吱吱嘎嘎的门往里推开。 “这间是外婆之前住的房间,塌的没那么严重,其他的顶全掉下来了。” 房间不大,看起来五六平大小。 隐约还能看得出房完好时的模样。 木床上连床板都被搬走,只剩下床外框。 床尾有一张木桌子,桌上放着三三两两无法辨别原样的物品,只隐约能辨认出正方形形状的是一个小闹钟。 沈盼柟环顾四周,屋内的东西大基本被搬空,是外婆去世那时候村民过来搬出去烧掉的。 谢之屿用手擦了擦红色闹钟上的灰尘又放下。 鬼使神差的拉开桌底下的小抽屉。 这么多年风吹日晒,放在抽屉内的东西却没受多大损失。 抽屉内只有一本本子和几张照片,老照片发黄,每张的背后都写有潦草的字体,看起来出自同一人。 谢之屿目光凝聚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穿着新棉袄的小女孩坐在矮板凳上,怯懦的眼神看向镜头。 谢之屿看着熟悉,镜中的人同周乔瑜小时候十分相像,只是瘦上许多,气场也不同。 “盼柟,这个是你吗?” 沈盼柟疑惑的凑到他身边,看向照片的目光诧异。 “这照片我怎么没印象……” “抽屉里找到的。” 沈盼柟弯腰,惊讶道:“这还有个抽屉!?” 她仔细端详,小女孩穿着粉色棉袄,只是早年农村中最大众的那种,她却是印象深刻。 这件棉袄她穿到九岁,后来实在挤不下了才作罢。 她将照片翻转,发现背后写着两行字。 1999年10月16日 外孙女沈云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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