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沅心头突然升起一股烦躁来,似乎男人的脸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小姐,求求你……”
最终,季白沅还是妥协了,因为男人那张脸。
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容烬,红唇轻启。
“你让我怎么帮你?”
容烬遮住眼底的晦涩,用着最喑哑和女人最喜欢的神情可怜兮兮的引诱着她。
“只需要让我好好伺候您。”
季白沅慵懒的背靠在沙发上,海藻般的长发零星有几缕落在肩头。
她抬起一只手,指尖抬起男人的下巴,吐出的声音却是冷冽至极。
“不要得寸进尺。”
容烬被迫仰着头,痴迷的盯着冷淡的女人。
白色衬衫下的肌肤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咆哮着想要将她圈入怀中,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忍,他要等。
“小姐……”
男人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可怜,声音也变得哽咽破碎,好似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
不知怎得,季白沅的心中一阵沉闷,让她处变不惊的面容上染上了几分烦躁。
她怎么会对这男人一再容忍?
此刻,季白沅的心情说不出来有多糟糕。
“算了,你喂我喝杯茶就算你伺候过了。”
季白沅指了指桌上的茶水。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雀跃与兴奋,他没有看向那杯茶,反而将视线定格在了一旁的果酒上。
他记得,沅沅不能喝酒。
如果喝醉了……
容烬端起桌上的果酒,一饮而尽。
季白沅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你喝酒干什么,我只让你……”
“唔唔。”
话还没有说完,女人的唇就被男人堵住了。
带着果香味的酒水借着男人的唇一一渡进女人的嘴里,让她下意识的吞咽,然后贪婪的掠夺着她唇齿每一寸的香甜。
此刻的男人温柔中带着一丝粗鲁,让濒临窒息的季白沅心脏一阵揪疼。
沅沅,沅沅……
是谁在叫她?
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熟悉?
季白沅身体热的厉害,酒精的作用让她大脑晕晕乎乎的,属于兔子的特征抑制不住的想要显露出来。
“唔,难,难受。”
季白沅绵软的叫出声,捂着自己的脑袋,竭力想要将自己快要冒出来的兔耳给压回去。
潋滟的黑眸悄然已经变成了红色,氤氲着雾蒙蒙的泪光。
“沅沅乖,让它出来。”
容烬盯着女人发顶垂下的白绒绒兔耳朵,嗓音哑的厉害。
“不,不行。”
季白沅像护崽似的护住自己的耳朵,泛着潮红的脸颊戒备的盯着男人。
兔兔的耳朵只能给老公摸。
“你不是我老公,不,不给摸。”
容烬薄唇蹭着毛绒绒的耳朵,狼族的獠牙彻底暴露出来,在柔软的耳间噬咬着。
“沅沅,我是你老公。”
季白沅顿时像是被扼住了命脉,软成了一滩泥倚靠在男人身上。
她鼻尖耸动几下,嗅着男人的味道,却是十分陌生。
“不,你不是我老公,我老公身上没有这样的味道。”
季白沅委屈的推搡着男人。
“你起开,我要我的老公。”
容烬耐心诱哄着怀中的软兔子,同时让自己身上的冷香味快速散去,露出了独属于狼族的气息。
小兔子眼睛顿时一亮,低头在男人脖颈间嗅着,良久才似确定了一样,软软的喊了一声:“老公~”
此刻的季白沅软糯,黏腻,娇软,和之前那个冷淡,端庄,高贵的模样判若两人。
容烬的狼尾瞬间就冒了出来,蓬松光滑的毛发气势汹汹的昂扬着,一下一下拍击着地板。看書菈
“沅沅,沅沅……”
一声声呢喃犹如最动听的音籁。
容烬紧紧将季白沅搂入怀中,声声缠绵,又带着刻骨的思念。
“唔,老公,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小兔子哼哼唧唧的声音道尽了委屈,让男人的心中一痛。
“沅沅,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再也不会了……”
容烬将小兔子抱在怀里,起身往包厢内的房间里走去。
他动作轻柔的将季白沅放在床上,蓬松的狼尾瞬间缠上女人的软腰。
偏执的目光带着深情。
“沅沅,我会很轻。”
翌日。
“季白沅,你给我出来!”
男人气势汹汹的闯进酒吧,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意。
一旁的经理急忙拦住他。
“哎呦,齐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齐予珘黑眸尽是冷意,他一把拽住经理的衣领,威胁着他。
“告诉我季白沅在哪里?”
“呵呵,齐少爷,这事我不能告诉您。”
就算他知道季小姐在哪里,也不能说出来啊。
毕竟,得罪齐家,总比得罪季家好。
齐予珘脸一黑,刚想给经理一个教训,一道冷冷的声音便传来了。
“齐予珘,你干什么?”
齐予珘抬头看去,就看见季白沅穿着一件浴袍,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发梢滴着水。
清冷的眉目间绽放着海棠般的娇媚,还有白皙脖颈间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无一不昭示着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齐予珘瞳孔一缩,黑眸蕴藏着不可置信。
“季白沅,你竟然敢找别的男人?!”
尖锐的声音让季白沅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齐予珘,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所以,她做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
真是聒噪。
害的她一大早就被吵醒,她的腰现在还疼着呢。
想到昨天那个男人,季白沅的心中一阵烦躁。
昨天她还沾酒了,如今一点都想不起来昨天的事了。
“我们什么时候解除婚约了,我还没有同意,季白沅,你休想摆脱我!”
男人的眼中藏着几分阴翳,吐出的话也是冰冷无情。
“那个野男人是谁?”
季白沅冷嗤一声,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不陪你的白月光去了?”
“要是知道你来找我,怕是又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齐予珘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琳琳才不是那样的人。”
温洛琳就是齐予珘的白月光。
季白沅暗自冷笑。
他倒是真的完全相信他那个白月光。
也对,毕竟人家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
“齐予珘,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今后再无干系,以后的我的事,你少管!”
说完,季白沅转身离开。
齐予珘不敢相信季白沅竟然真的要和他解除婚约。
他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女人的手,一双大掌却突然出现,轻而易举的勾着女人的腰,贴近了他的身体。
容烬眸中闪烁着敌意。
他淡漠的扫了齐予珘一眼,随后便低下头来,灼热的盯着怀中的女人。
声音隐隐带着委屈。
“沅沅,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