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喙的语气。
葛文扬扫到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身影，笑了。
“沙蟹。”他说。
陆展安点头。“可以。”
反正桌上的局都是现成的。
洗牌继续，偌大的房间里，一张张扑克滑动的声音好似齿轮转动，扣人心弦。
慕长宁对这场战争没什么兴趣，仅仅只是看面前的牌一张张增多，陆展安让她跟，她就推手边相同的筹码。
“你叫什么？慕长宁，是吗？”葛文扬手点着牌，眼光放肆地戏弄着她。
慕长宁“嗯”了一声。
葛文扬沉寂着，几乎是将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吐出两个字。“不错。”
陆展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阴沉沉地，叫了他的名字。
“我说的是牌。”葛文扬咧嘴笑着。
慕长宁跟上筹码，他招手叫来了下一张。
“阿展，你也太小心眼了。”葛文扬继续拱火。“你女人那么多，这个能算得了什么？”
“算你爹。”陆展安说。
“……”
关于陆展安，葛文扬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就没闲着过，也知道对于女人，他向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他虽然和他是天生的不对付，但两家的关系摆在那，平常兄弟之间该给的面子也是得给的。
所以今天能闹成这样，他没想到。
既然如此，这个年他是更不能让他过舒服了。
两张牌叠放，葛文扬就扔了一半的筹码。
慕长宁虽说玩不好，但也勉强懂些，他们这边已经明显占了上风，看来葛文扬这是杀红了眼。
“葛公子，不必这么伤财吧？”
这句“公子”可是喊到葛文扬心里去了，平常哪有人这么叫过他？
“呦，小美人心疼我了？”他手在牌上摸了两下。“这样，你撒娇求求我，我就弃了，怎么样？”
罗列整齐的筹码被推翻，陆展安手握住慕长宁的后脖颈，朝她沉声道。“不许再跟他说话。”
慕长宁被他弄得疼，皱着眉歪头想躲。
“再理他，我就亲你。”他用唇找到她的耳朵，字字清晰。“舌吻。”
慕长宁咬着牙，怒目圆睁，气到找不出词来骂他。
第三张牌已经发完，葛文扬露出森白的牙齿，推了筹码。
陆展安让慕长宁加他的两倍。
葛家其实没有什么钱，陆家接济他们很多，不然葛家夫妇也不会在饭桌上要看陆翰阳的脸色行事。
他愿意扔钱，只要葛文扬难堪。
“你跟吗？”陆展安挑眉。
葛文扬扫了一眼桌上的筹码，算算钱，几百万了。
“阿展，你为了个女人，这么和我赌气？”
“后悔了？你活该。”
陆展安转头朝着慕长宁乐。“谁让他犯贱的，是不是？”
葛文扬没说话，一直到陆展安的眼神转回来，朝他挑衅。
他挥手一打。“我梭哈。”
慕长宁看着筹码朝自己这边飞过来，觉得她现在简直是坐在了两个疯子中间。
葛文扬的举动确实疯，陆展安都一怔，不过随后就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神里尽是讥嘲。
“没问题。”
他手还没碰到桌，葛文扬叫停。
“等下，我加一注。”他朝慕长宁眨了下眼。“我要是赢了，慕小姐要喝我之前敬的酒。”
他说的是饭桌上被陆展安打掉的那一杯。
“顺便提一句，我要敬的，是交杯酒。”
葛文扬对上陆展安渐冷的目光，不要脸地笑得越来越大声。
管家在一旁算了钱，赌金一共是六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