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仙，洛青阳......”
被雷无桀反复提起，就是萧瑟都控制不住回想那天他被自己父皇贬为庶人后遇到了个黑衣人拦截自己，还废了他的武功，要不是师傅救了他，怕是世上都没他这个人了。
“萧瑟，你没事吧？”
温柔看他情绪好像不对的样子，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
萧瑟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还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无心看出他不对劲，眼看着雷无桀还要继续提起，就主动接过话头
“相传孤剑仙洛青阳独自在慕凉城中练剑，十几年从未出过城一步，号称要把他的九歌剑诀修炼至大成方才出世。”.
“这一点倒是和雷门的雷轰很像，雷轰，洛青阳，还有那个从出生就没下过山的赵玉真，这三个人算得上是江湖三大宅了。”
萧瑟提到自家师兄，听着他说赵玉真是江湖三大宅，以前还不曾听说过，不过他现在可就不宅了，至少能去她的桃林，也算是不用一直待在原地了。
“不过像这种江湖传言大多不实，雷轰和赵玉真好歹还有雷门跟望城山供养，可慕凉城就洛青阳一个人，十几年来他吃什么喝什么，真当剑仙是神仙吗，不食人间烟火？”
“诶呀你笨啊，谁说他一定不出门的。”
“那你的意思是？”
“你也说了，慕凉城就洛青阳一个人，那他出门买东西碰不到人没人看见，自然就没人说看到过他出门啦，难不成他吃喝拉撒出门买东西都告诉你啊？而且洛青阳好歹是剑仙，听你们的意思他武功挺厉害的，那身法就更不用说了，剑仙速度日行千里，就算出门了遇上那些普通人人家也看不见他呗，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洛青阳真的修炼到辟谷，不用吃东西了。”
毕竟要是真的是神仙了，修仙的人习得吐纳之法，不吃东西正常。
“对了，之前都忘记问了，赵玉真是你什么人啊？”
“赵玉真是我师兄啊。”
“你师兄？！”
“啊，有什么问题吗？”
温柔耸耸肩，也没觉得说这个有什么问题，说了就说了。
“可江湖上也没听说赵玉真收了个师妹啊。”
萧瑟想的是，要是赵玉真收了个师妹，为什么百晓堂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江湖人那么闲的吗，时刻打听别人的家长里短？”
温柔是不知道百晓堂的存在，而且觉得应该没什么人喜欢打听家长里短的吧，那么八卦的吗？可萧瑟身在的就是以知天下事闻名的百晓堂，江湖上什么风吹草动八卦都第一时间知道的门派，堂主姬若风还是他师傅。
“你怎么啦？表情怪怪的。”
“咳，没什么。”
虽然她说得对，但总觉得这样评价百晓堂，多少显得有些掉价了。
“而且我觉得，我师兄都是玄剑仙了，他都还没不用吃东西呢，我觉得洛青阳，估计也还没到那个地步。”
“传闻或许有些夸大，但洛青阳的武功可是实打实的，不少人觉得以洛青阳的武功可当五大剑仙之首。”
“那不一定，毕竟那些剑仙们也没一对一打过，又没人知道，说不定是我师兄更厉害一点呢。”
“之前不怎么提，现在就一个劲你师兄你师兄了。”
萧瑟听她这三言不到两语又提一次赵玉真，而且言语间都是崇拜，不由觉得有些吃味。
“我师兄就是厉害，你不服气啊。”
“哼，我没有。”
“呵。”
看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明明就有，不过算了。温柔移开视线，就看见雷无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雷无桀，想什么呢？”
“啊，我就，这不是想着好歹咱已经到这了，要不然就远远的看上一眼呗。”
雷无桀还是不死心，想申请一下去慕凉城瞅一眼。
“不行，我不去。”
“为什么啊！”
“好了好了，慕凉城还是先别去了，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啊雷无桀，要是洛青阳逮着你跟他比剑，你现在打得过么？”
“......打不过。”
三比一，雷无桀惨败，他们仨都不想去凑热闹，雷无桀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就算了。
“那我去外面打个水。”
“我也去我也去！”
温柔连忙追上他，跟他一起去，顺便想摘点蘑菇野菜什么的看路上走累了能有现成食材煮来吃。
——
他们两个走后，无心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萧瑟，背着手试探的提起一些往事。
无非就是无心提到了当年他师傅忘忧大师曾经被他缠的不行妥协告诉他，北离天启有一个人，也是年纪轻轻就天纵奇才，可萧瑟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就阴阳怪气了魔教东征，教主叶鼎之那些事，无心一下子那有些带调侃的心情也不美妙了，萧瑟嘴本来就毒，无心一个暴脾气没忍住，不忍了！一拳对着萧瑟揍了过去。
“无心你干什么？！”
萧瑟被揍个正着，怒火中烧瞪着他，无心一个飞身压上来把他摁地上
“看我不撕了你的臭嘴！”
“......你有病吧！”
无心直接用拳头回答他，现在无心有武功，可萧瑟没有武功，就显得比较柔弱，加上他懒得跟无心打，就摆烂了，无心见状也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停下手翻到一边坐下
“我错了，今天这里没有天外天的少宗主，也没有什么萧楚河，我只是寒水寺的无心……”
萧瑟呈大字躺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屋顶，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两个人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说话了，直到外面传来雷无桀霹雳子的声音，才打破了这一室的安静。
“是雷无桀的霹雳子。”
半响，无心站起来拍了拍僧袍上的灰尘
“不管怎么说，雷无桀是因为我才来这里的，还有温柔也在外面，她一个姑娘家，我得去把他们带回来。”
说完也不看萧瑟什么反应，他自己率先出去了。直到无心出去了屋里没有了动静，萧瑟才从地上坐起来，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