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抛弃？不，这怎么可能？你胡说！”
舞凝霜感到了些许惊恐。
——谁知道呢，我猜的，反正，她没来找过你。
那声音无所谓的道。
“是的，绝对不可能，不可能……？等等，你是谁？”
舞凝霜喃喃自语着，摇了摇头，然后，舞凝霜突然一顿，脑子也清醒了些许，然后意识到了不对。
——诶呀呀，可真令人伤心呢，现在才想起我，亏我还救了你一命，我是桃里婉怡啊，还记得吗？我的霜姐姐。
自称桃里婉怡的家伙故作伤心。
“婉怡……，不，你不是她。”
凭借着自觉，舞凝霜摇头否认。
——我的霜姐姐啊，我记得，我死亡之时，你还是有着些许自主意识的啊，这么快就忘了吗？
婉怡嬉笑一声。
“不，不，怎么会？”
舞凝霜站起身，左右一看，眼睛顿住，而她的目光之下，婉怡那消瘦的身子正冰冷的躺在地上。
——嘻嘻，看啊，那是我的身体，可惜啊，已经死透了，我也不可能回去了。
婉怡道。
“不，不……。”
舞凝霜摇着头，后退几步，然而却被什么绊到了，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只见，一具海祇军的尸体正躺在那。
“啊。”
舞凝霜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目露恐惧。
——哦，这个啊，这是我死了以后你的杰作啊，你不会是忘了吧，嘻嘻。
婉怡欢快的一笑。
“我的杰作？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我……。”
舞凝霜摇头否认着。
——我的好姐姐啊，你想想，当时除了你就是我，我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不是你杀的，难道是他们自相残杀不成？
婉怡轻笑着。
“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我……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啊。”
舞凝霜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
——哎呀呀，姐姐，你真幸运，因为我寄宿于你的身体之中，所以吧，我能把你昨晚的记忆还给你哦，想看看吗？你绝对是想的吧？
婉怡说着，不顾舞凝霜的反应，已经将昨晚婉怡与舞凝霜倒下后，自己控制舞凝霜的身体屠戮尽海祇岛士兵的画面放了出来。
而在舞凝霜的眼中，就如同看走马灯一般，外界时间不过过去了一瞬，记忆，却已经被舞凝霜看完。
舞凝霜面色苍白，倒在了地上。
婉怡也不再出声，寂静的夜里，只有雨声稀稀拉拉。
不知过了多久，舞凝霜这才重新狼狈站起。
——想通了？
婉怡见状，问了一句，不过，婉怡的话语似乎有些许遗憾。
“为什么，为什么我能保持意识？我经历过病毒，它是什么样子的我很清楚，可是，为什么？”
舞凝霜果然平静了许多。
——因为，我是神眷顾的孩子，而你，则被我眷顾着。
婉怡说这句话时，竟然同舞凝霜一样平静，而并非之前的那种嬉笑神情。
“你是说，是因为你的存在？”
舞凝霜问。
——可以这么认为，那么，我的霜姐姐，现在，被神眷顾的，可不止我们，想成为神的使徒的话，霜姐姐，我们可已经处于落后了哦。
婉怡道。
“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婉怡，你到底是谁？”
舞凝霜没有任何表情。
——呵，霜姐姐，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就谈直觉，不是我，你早就成怪物了。
婉怡轻笑一声。
舞凝霜不再言语，踉跄着站起身，来到婉怡的尸体前，将她扛起。
——你不会是想带着一个尸体走路吧？即使那是我的身体，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可能回去了。
婉怡有些诧异。
“婉怡，不应该死在荒山野岭。”
舞凝霜回答了她。
——哦？那我应该死在哪？
婉怡好奇发问。
舞凝霜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她，只是背着婉怡的尸体走在了雨夜中。
——哈~随便你吧，我先睡一觉，对了，现在的你可是很强的，但却也不是很强，别装逼，别逞强，我还没真正成为神的使徒，现在你死了，我可也就死了。
婉怡打了个哈欠。
“神，到底是谁？雷电将军吗？”
舞凝霜禁不住好奇，还是问道。
——雷电将军？就她？别开玩笑了。
婉怡不屑一顾。
“那，神，是指谁？”
舞凝霜问。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婉怡打着哈欠回答。
“不知道？你连神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会想成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使徒？”
舞凝霜露出惊讶表情。
——都说了，别问我，我不知道。
婉怡强调一声，便没了声音。
舞凝霜也只好默默的走在了雨夜中。
凭借着记忆，舞凝霜来到了婉怡的村子旁，朝里一看，村子一片死寂，没有丝毫活物的气息，相反，血腥气则飘出了两里外。
舞凝霜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这死一般的寂静让她不舒服，相反，是因为这血腥气让她感到了兴奋。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身为医生的舞凝霜很清楚。
果然，自己……确实已经不是人了，至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舞凝霜叹息一声，却发现，身前的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谁？”
舞凝霜猛的抬起头，目光瞬间锁定了一个方向。
——嗯？我的反应怎么这么快？
舞凝霜微微一愣，心里如是想着。
——我说过了啊，因为，现在的你，正间接的被神眷顾着，可是很强的。
婉怡回答了她。
“你不是睡觉了吗？怎么？不对，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舞凝霜挑了挑眉。
——是是是，原本我是睡觉了，可是某人的心里活动太剧烈，吵的我根本睡不着。
什么现在不能去找师傅啊，找师傅会害了她。
将我的尸体埋在我的村子啊，落叶归根什么的，甚至还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真的就是婉怡，如假包换。
婉怡挺无奈的道。
“喂，你这叫窥人隐私，是犯法的你明白吗？”
舞凝霜有些怒。
——法？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
婉怡无所谓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