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
神里绫人睁开了眼。
托马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唉，好吧。”
神里绫人叹息一声，站起了身。
“我曾向晨曦女神问过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关于第二律者的存在，晨曦女神的回答为，她是特殊的，晨曦女神也没有她的任何数据。
她是新生律者，由四个拟似律者组成，想要第二律者真正现身，就得融合四位律者的能力，融合过程，为夺取。”
神里绫人说到这，顿了一下，看向托马，继续道：
“目前待在我们神里家的第二律者并不完整，她却少一部分力量，而这个力量，就是治疗凌华的关键。
但，掌握这个力量的拟似律者已经死亡，不过核心还在，也就是说，想要救凌华只有一条路，让第二律者融合最后一颗，律者核心。”
“可，这根本不可能做到，我们无法从雷电将军手中获得那枚核心。”
托马插话道。
神里绫人点了点，继续道：“所以，我问了晨曦女神第二个问题，是不是只有吸收核心这一条路可以成为真正的第二律者，也就是掌握最后一份力量。
很欣慰，晨曦女神的回答是否定的，成为真正的第二律者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得到某位存在的认可，那么，那位拟似律者将获得第二律者的全部能力。
我不知道哪位存在是谁，但显然，哪位存在和崩坏有关，而且在律者之上，掌握着律者能力的分配，如同神明，所以，暂且叫她崩坏神吧。
现在，四位拟似律者已死三位，按理来说，唯一存活的那位就应该是第二律者无疑，然而，她却没有成为。
也就是说，崩坏神，并没有认可她，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据我猜测，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对崩坏的服从性。.
第一律者，理之律者，自始至终都在贯彻着崩坏的使命毁灭人类，但，现在的这个第二律者，我要是没猜错的话，现在正在和她师傅下围棋吧？
这像一个律者吗？不像，如果我是崩坏神，我也不可能将第二律者的能力交给她，这是显而易见的。”
神里绫人淡淡的道。
“所以，你是想让崩坏神认可她？”
托马死死的盯着神里绫人。
似乎早就猜到了托马的反应，神里绫人苦笑一声，道：“没错。”
“你准备怎么做。”
托马的话语中已经没有带上了家主二字。
“很简单，托马，唤醒她律者的本能，将她席卷入战争当中，让她不得不战斗，为，自己而战，也就是，为崩坏而战。”
神里绫人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托马。
“所以，你将第二律者暴露了出去，是为了激起将军她们的围攻?”
托马问。
“是的，这样一来，第二律者就不得不战斗，不得不杀人，不得不，成为，第二律者。”
神里绫人淡淡的道。
“这样会死很多人，甚至是……这个世界。”
托马的声音，却显得有些低。
“是的，对我来说，比起这个世界，凌华，更重要。”
神里绫人淡淡的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托马喃喃着。
“所以，我问了晨曦女神第三个问题，有没有可能让律者为人类而战。
很遗憾，结果是不能，所以，是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神里绫人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确定，她成为第二律者后会去救凌华？”
托马继续发问。
“是的，我也不确定，所以只能赌。”
神里绫人摇了摇头。
“赌什么？”
托马问。
“赌，她成为完整的律者，人类人格还有意识，还会心存，些许善意，所以，在战争到来之时，我，得为律者而战。”
神里绫人淡淡的道。
“即使一切成功，那，你又要怎么保证，你能带着凌华存活于末日？”
托马看向神里绫人。
“那是以后的我需要考虑的，交给到时候的我来操心吧，现在，唯有治好凌华，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很自私？没错，我这时确实就很残忍自私。
你有能力阻止我的，就在现在。”
神里绫人说着，一抬手，一柄长剑凭空浮现，落在了托马脚下。
“捡起来，捅入我的心脏，然后将我的计划告知八重神子，她会知道如何原场的。”
神里绫人说着，毫不设防的张开了双臂。
托马也是微微一愣。
“我是一个罪人，从一开始准备谋划时，就已经注定我无法回头，我无法改变自己，那么，托马，就由你来吧。”
神里绫人露出一个笑容，看着他。
托马弯下了腰，捡起了长剑。
见状，神里绫人眼中竟然有一丝欣慰闪过，但，随机就被一丝黯然给覆盖。
“曾经，小姐问过我，托马，你觉得，天使与恶鬼的区别，是什么。
记得，当时我是如此回答的……。”
托马说着，持着剑，朝神里绫人走了过去。
“天使是善良的，所以，她会为了整个世界灭了你，因为，她爱着苍生，以大局为重，即使，苍生中她更爱你，但，为了苍生，你也终究会成为祭品。
但恶魔不同，她是自私的，所以，她会为了你而灭掉整个世界，因为，她爱着的，始终只有你，在她眼中，与你相比，整个世界，又如何？”
托马说着，已经来到了神里绫人身前。
“小姐问我，既然如此，那么，托马，你是更喜欢天使呢？还是恶魔？”
托马说到这微微一顿，然后，朝着神里绫人露出一个笑容，道：“当时我并没有回答小姐，我只说两者都有吧。
但，现在，我想我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家主，如果可以，我想对小姐说，我更喜欢恶魔，因为，比起这个世界，她，更重要。”
托马说着，将长剑递给了，神里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