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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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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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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摸着这块冰面,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 很喜欢,特别喜欢。 一刻即永恒。 单诗兰抬头,笑容灿烂:“我表现真好。” 她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花滑。 孙娅然止不住地夸着单诗兰的短曲,用尽了溢美之词,为这个率先出战的国家队成员。 至于冰迷,则比较简洁了—— 连看两场高水平表演,值了。 她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今年开始,GP分站的比赛质量比去年提升了不少,花滑节目落在了节目本身,而不是粗劣的跳跃、跳跃、跳跃。 叶琳娜·波亚尔斯卡娅的再度复出,单诗兰的全场轰动,女单短节目刚开始三人,就有两个经典sp呈现。 观众们是即时的,她们知道什么叫做好,什么叫做坏。 叶琳娜·波亚尔斯卡娅和单诗兰都不是明星运动员,可她们的表现,足以唤起在场众人的欢呼与呐喊。 只是因为,比赛真的好看,节目真的好看。 单诗兰捂着眼睛想哭,又担心眼妆被弄花,泪水氤氲盈满眼眶,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她瓮声瓮气,跟身侧的于谨说道:“教练,我知道什么是我的顺风局了。” 她当然听到过教练们对自己的评价,甚至她也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 于谨抽纸巾小心翼翼给她擦眼泪,还不忘回应:“什么?” 单诗兰:“是公平。” 她的顺风局从来不是什么成功或失败,是不公平打分之下的高压,是潜意识里的不甘。 但她现在看到了。 “35.15……这样的分数,我终于知道什么样子才是35分了。”她说。 什么发挥才够得着这样的评价,什么节目才能有这样的得分。 而不是胡乱打分,毫无规律。 可惜KC区收音不外放,否则,这会是新一轮爆炸似的话题热度。 单诗兰确实是个17岁的未成年,一般不发表看法,一旦发表了,就直戳ISU的肺管子。 当然,于谨很乐意看见这一幕。 第473章好烂的招数 日本和中国的时差只有一个小时,所以观看这场赛事直播的人非常多。 去SC和SA这类不太友好的时差地方,都能有一群人定闹钟也要半夜起来看比赛,遑论这区区一小时了。 算什么啊? 冰迷蒋昕岩如此说道。 周五的时光过得很慢,特别是她等着下班回去看女单,从一点多的冰舞等到下班,拎包立刻跑路,好险,终于穿透了晚高峰的拥堵,在六点前拎着楼下的烤面筋烤冷面碳酸饮料等吃食,回到了她的合租屋内。 亏得她租房时候没离太远,不然就得找个地方看直播了。 蒋昕岩不止一次听同好感慨,说没有时差的影响下看比赛,是多么的舒服。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点。 日本的时间是七点,国内的时间是六点,看着单诗兰结束了她的自由滑,蒋昕岩一时间有些恍惚。 直播界面上角落闪现的时间点,与她悬挂在墙壁上的简约时钟,一直有那么一个时差存在着。 我看的真的是人的表演吗? 她在七点,我在六点,为什么总觉得这么玄乎? 蒋昕岩的关注点被时差夺走,正是因为单诗兰的节目延伸而出的“复杂迷离”所带来的。 《寂静之声》的选曲,是茱迪推翻了数十首歌,放弃了古典乐、歌剧、芭蕾舞剧,最后给单诗兰选择的流行乐。 【可能是滤镜吧,我觉得小山比叶琳娜的要好】 【瓜队今年的选曲真是绝了,一个比一个合适】 【我看了她赛季初的sp,没这场好,真的,像是磕磕巴巴的小孩子终于站了起来,直接开跑】 很多人对这个短曲发表了看法。 单诗兰的名字被人谐音昵称了小山,有人不喜欢,觉得不合适; 有人觉得很好,寓意强大又不失期望,是一个很漂亮很有力量的昵称。 蒋昕岩因为自己的名字,很喜欢山石一类的东西,看到有人这么称呼单诗兰,想了想,觉得很合适。 她给这样的评论后面点了个赞。 蒋昕岩:“今年在音乐的处理上,国家队真是厉害啊。” 不止她们这样想,连在现场看比赛的其余运动员们、教练们、编舞师们,都是如此。 之前让费奥尔多联系丛澜想问问编舞师接不接外快的,那位主教练就在现场。 在他看来,单诗兰不是一个很好的投资对象。 她的天赋也就仅限于此了,在这种没有四周跳和3A就没有前景的激烈时代,花在她身上的精力,不如拿去给更合适的小Jr们。 可话又说回来,中国队居然连这样的人都不放弃,还量身打造了能以个人带动情景的短曲,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他们为何这样做? 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丁教练迄今为止没放弃景筱曼,为什么丛澜居然能在20多岁还活跃在赛场上。 为什么? · 第一组女单的短曲里,除了叶琳娜与单诗兰两人,来自韩国的河宣儿也有着不错的表现。 她的滑行很有力量,利用速度的变化能给人很强的冲击感,早先编舞上就侧重了这一点,今年也是如此。 算是她舒适区的一种编排,只不过,终归不太细致,好多地方处理得都比较粗糙。 六人比完以后,单诗兰目前暂列第一。 孙娅然兴奋不已:“稳扎稳打在这个赛季,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野里!我们终于找回了花滑赛场应有的画面!” 她说得没错。 无数人埋怨比赛里总是摔啊摔的,滑行之外就是跳跃,没有美感,只有极少数运动员会对节目上心,大部分比赛看上去根本没意思,大家开始怀念6.0分制的时代。 尽管这也不过是一层滤镜罢了——当年能被人们记住的运动员,他们的节目,在浩如烟海的过往里也只占那么一小片面积。 可正是因为在经历,所以对现状格外不满,渴望能有一个好的发展。 混乱好几年了,今年似乎,终于有了这样的苗头。 卓铮则是直言:“今年的大奖赛分站赛都很好看。” 不管是竞技难度还是节目完整度,运动员都在努力地做着平衡,是ISU曾经宣称想要的局面。 也同样证明了,规则没有错,错的是执行者。 蒋昕岩听到他们这样说,回忆了一番,是哦,她还真能数出来三五个节目的。 放在以前,她根本没印象,比赛看完就没了,只知道哪个男单摔得惨,谁又抽风1A了,女单里谁拼了四周摔了成了分数又水了。 在现场看比赛的曲矜,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热。 他左右瞅了瞅,见很多人进场的时候把大衣和围巾都裹得严严实实,这会儿居然都扯掉了。 曲矜看向四周,因为距离比较远,视线受到器械和人群的阻挡,他看不太清楚。 但,那些空调是不是有点太热了? 他试图去看近处的冰面,却因为被围栏挡住,无法看到他想看的地方。 曲矜担心观众席这边温度上升,会导致冰面最外围一圈的冰出现融化的问题。 哪怕没有融化成水,变软、变薄,都是不利运动员的。 卓铮嗷嗷着女单六练二组出现了,现场的广播也在说这件事。 曲矜扭头看去,不远处是穿着队服低头站在通道出口的六个女单。 丛澜在扯耳机,今天戴的照旧是无线的,但她手指没捏好,不小心把一只甩地上去了。 她正要弯腰,于谨先一步去给她捡了。 丛澜顺便在他直起腰后把另外一只递给他。 于谨接过,没说什么,只是两人对视的时候彼此点了点头。 丛澜原地蹦跶了几下,等着挡板的门打开。 她没站在最前面,相反,整个人是落在最后的,等所有人都进去了以后才踩上冰面。 不太舒服,这是她的第一感受。 丛澜不太喜欢软趴趴的冰,短道那边的人有时候来找她们玩,也会嫌弃花滑的冰。 因为对她们追求速度的项目来讲,硬一点的冰更合适。 花滑里软一些的冰更适合滑行和旋转,但花滑不需要太高的速度,讲究的是技术动作的标准与美观。 所以花滑的滑行,与短道大道这类竞技速度的滑行,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丛澜也追不上短道的二队,不单单是冰刀的缘故,人家练的就是速度,这俩项目差别很大的。 她喜欢的硬冰,放在短道那里也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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