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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赘婿的我,逆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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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贫街的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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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堂。 柳冬子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大人,小的前来听命。” 柳冬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躬身行礼。 “跪下!” 徐子凡坐在大堂上,狠狠拍了一把惊堂木。 左右当值的皂吏,手中撑着水火棍,面面相觑。 “大人,小的……不知身犯何罪?” 徐子凡望着他,冷冷的笑了一声。 “你做的好事!还不从实招来!” 柳冬子一听这话,猛地抬头打量着徐子凡,汗毛直竖。 “大人,恐是听了甚么闲话罢。小的并未做违法之事啊!” 徐子凡用手指着他,咬牙道: “你假借我的名义,勾结官吏,收了商人多少银子,还不从实招来?找打!” “这……”柳冬子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徐子凡,又转头瞥了左右的皂吏一眼: “大人,容小的上前说话。” 徐子凡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边高高挽起袍袖,一边冷语相向: “你上来,要是说错半个字,我要你的命!” 柳冬子躬着腰,起身慢慢走向徐子凡。 直到走到徐子凡眼前,他又双膝跪了下去。小声说道: “姑爷……息怒。冬子从未做过违法之事啊!” 徐子凡半眯着眼,心意决然。 “你还敢狡辩?既是未做违法之事,为何收人家都银子?” 柳冬子十分委屈地抬起头,嘴唇颤抖: “姑爷,那些商人主动……赠予小的银子,但小的从未替他们办过事啊。” 徐子凡嘴皮一掀,怒道: “凭你这俺赞货,人家为何送你银子?你借谁的身份耀武扬威?”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糊在了柳冬子脸上。 柳冬子侧身倒在一旁,嘴角流血。 数月来,徐子凡每日加强锻炼,现在的身体素质极好。 在练武场上,萧白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两记耳光,徐子凡是使了劲的。 “来呀!拔去他的皂服,关入大牢!待查明缘由,再行发落!” 两旁的皂吏原是柳冬子手下,只好颤抖着双手,小心地拔去了他的皂服。 押着他去了大牢。 柳冬子面如死灰,却又心有不甘。 他拧头望了徐子凡几眼,想求饶,但看着气头上的徐子凡,终于还是忍住了嘴。 徐子凡坐在大堂上,半晌无语。 他陷入了沉思。 这封建官僚制度,果然是滋生腐败的温床。 归根结底,腐败还是来自权力。 虽然乾朝也有御史巡查各地官员,但他们也不会动真格的。 官场上的事,错综复杂。 除了派系之争,这腐朽的王朝,各地的御史也都不干净。 人人都在捞好处。 都在压榨百姓。 权力缺乏科学的约束。 徐子凡迷茫了。 这样的社会,不论换谁做官,都会腐败。 他甚至怀疑,自己做的许多事,也是腐败的。 比如,他没收了那些官吏贪污的银子,后来都进了他自己的小金库。 必须得改革…… 怎么改? 他起身出了衙门。 看着他只身走了出去,后面的轿夫急忙抬着轿子跟了出来。 徐子凡回头,坐进了轿子。 “大人,去哪里?” “随你们怎么走。”徐子凡心中烦恼,啥也不想去干。 他只想安静地坐在轿子中,思考。 几个轿夫互相观望,一时没了主意。 “走吧,去个安静的地方。” 徐子凡在轿中吩咐。 轿夫们领命,抬起轿子,向城中僻静的地方走去。 徐子凡静静地坐着,思绪飞到了前世。 那些现代的政治体制,能不能适应这个社会呢?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怕是空中楼阁吧? 艹,我一个小小知县,瞎操这份心干嘛? 即便想到了办法,又能有什么用呢? 这段时间自己的精力全都在作院与酒厂上面,很少过问定县的治理情况。 这才导致腐败的再次肆虐。 而柳冬子是自己的心腹……这也是一众官吏不敢制止的原因。 必须杀一儆百,想办法把定县治理好。 他想到了主簿吕光,这老家伙治理能力很强,就是有点狡猾。 回去得给他加担子,敲打敲打。 只有后顾无忧,自己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研发武器之中去。 轿子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外面嘈杂的声音忽然都消失了。 徐子凡掀开轿帘向外一望,太阳已经西斜,余晖洒在轿夫厚厚的褐衣上。 原来宽阔的街道,也都变成了崎岖不平的土路。 土路两旁,积雪堆在剥光了树皮的树根间。 路上死寂,没有一个行人。 寒气袭来,徐子凡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停轿,这是哪里?” “大人,这是城北的……‘贫街"。” 徐子凡出了轿子,抬头望着四周萧瑟破败的景象。 东倒西歪的土坯房子,房顶搭着各类破木条、树枝。 积雪尚未消融,黑白相间。 这些人家也没有什么院子,只是破房子一间挨着一间。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但少有炊烟升起。 徐子凡惊愕地走到一间屋子前,探头朝里面张望。 寒冷的房中,涌出一股腐败的味道。 而房中的景象,更加让他倒吸了一口寒气。 一个皮包骨头的黑瘦女人,侧身倒在铺着枯草的木板床上。 腿上盖着一团粗麻布片。 破烂的衣襟掀开在一边。 露出一颗枯黄干瘪的ru房。 那小小的粮食粒,正塞进一个黑瘦无力的婴孩嘴中,不断蠕动。 黑瘦女人的鼻息很轻,轻得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没有发现贴在窗口观望的徐子凡。 也许是她喂奶时太过专注。 也许……是她已经失去了观察的力气。 徐子凡双眼有点黑,几乎站立不稳。 他踉踉跄跄,又冲到隔壁一间破屋的窗口观望。 里面,是一样的惨景。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妪,正蹲在脏乱不堪的灶头,啃树皮。 徐子凡站在窗口,挡住了射进屋里的夕阳。 也挡住了老妪唯一的热源。 她回头望着窗子,双眼迷惘又惊恐不安。 她急忙把树皮塞进破衣服中,双膝跪在地上。 浑身颤抖。 她看到了一顶乌纱帽。 一个让她们战栗的官吏,又来到了她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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