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欢看着渐渐西垂的太阳,奇怪为什么同别人一起时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而自己一个人时却觉得慢慢度过了一年。
亭野伸出手在沈知欢面前扫了两下,这小丫头咋回事?没听清?看書菈
“我说我听到些万年前神魔大战的传言。”
闻言,沈知欢收回视线,挽起亭野的手臂。
“唉,你干嘛你干嘛!都说了咱俩是不可能的。”
亭野有些不自在,想要挣脱出来却被身旁的丫头给牢牢抓住。
“亭野,师尊美人是男的!”沈知欢再次强调,实在是不想走后这家伙迷迷糊糊地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是何含义。
亭野摸了摸头发,“我知道啊,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你抢他吧?你放心...”
沈知欢深深看了一眼毫不自知的家伙,“你好像还没问过我是如何看出你身份的。”
“因为我根本没想过在你面前好好隐藏,定梧村我带你去祭祀,跟你讲半妖,我身上沾染的味道,对能量灵力的渴望,还有整个沙漠之城,以及我从来都是孑然一身穷困潦倒。”
“知欢妹妹,你不仅知道我是半妖,只怕也多少猜出我的身份了吧。”
沈知欢听着神识传来的声音,看向对面满脸笑意的亭野。
“你知道?”
亭野摸了摸沈知欢的碎发,“知欢妹妹,我是亭野。”
她是亭野,是人间早早达到渡劫期的神秘人物,是一路上饰演各种身份的戏精,是远比她经历丰富图谋远大的亭野。
她现在所呈现的性格都只是想让她这么认为的而已,一个憨憨傻傻护短的大蛇。
而真正的亭野应该是那日在沙漠之城主殿的模样,运筹帷幄,神秘低调。
沈知欢松了松手,“那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觉得男人办事比女人方便?”
亭野一愣,不可能,她的伪装可是...
“你?”
沈知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她在人界的行动其实都在被面前的女人所左右心里很不舒服,便直接挑明但又懒得多说,因为她还要赶着回竹林,做一些大事。
“参加医术比赛前两日在马车上你来葵水了。”
惊雷一声平地起,亭野没忍住上手掐了掐沈知欢的小巧秀鼻。
“你这狗鼻子?我,我自是有我的考量,你...”
话没说完,只见面前比她低一点的丫头伸出手一副讨要的模样。
“把小游还给我。”沈知欢眼睛瞪的圆圆的。
这家伙既然什么都知道也不用她废话,她多管闲事,现在她只想把小游带走,然后回竹林。
亭野看着骤然翻脸的小丫头,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知欢是她见过的最会审时度势,最能揣度人心,还不娇气的家伙。
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变脸了?
但还是将自己手中戒指取下一个,递给对面有些不对劲的小丫头。
沈知欢快速接过,然后神识大致扫了一眼,小游在最里面单独开辟的结界修炼,其他地方堆满了各种玩意,有药材有衣物甚至有家具。
“这些东西?”沈知欢轻声发问。
“有些给花神搓澡的战利品,有些是我和小游这段时间去天后那里给你搜刮来的战利品,给你恢复用的。虽然可能也不太上,毕竟我们小丫头那么厉害。”
沈知欢心里一酸,便转头扑到亭野怀里,“臭妹妹。”
这一抱倒是让一直不暴露真实情绪和模样的亭野有些意外的感触,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我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这期间你好好忙忙自己的事情吧,不要来灵池找我。”
沈知欢说完后便立马松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灵池。
亭野看着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最后自我解释孩子大了有些脾气很正常。
不过她刚开始想说什么来着?
沈知欢回到灵池变成荷花,与玄霁来个最后的告别。
...
冥界。
说是冥界其实就是人界下方阴魂所在之地,如果沈知欢来到这里,就会发现此处与地球所描绘的阴曹地府截然不同。
没有阴森森的场景没有牛头马面,没有凄厉无比不甘心死去的亡魂人的惨叫声,有的是被彼岸花铺满的黄泉大道,不同于天界的白色建筑...
顾南洲看着周围环境,神色淡淡,仿佛熟门熟路,随意施展隐身术便从长长过道向里走去,而道路两边的彼岸花妖冶无比。
几个闪步间顾南洲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黑和红两个颜色。
大片的黑色运用在房间里各个器具中,每处地方都会用红色形状的东西点缀一下,阵阵暗香浮涌,房间里用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照明,微弱的亮光,隐隐绰绰,让人浮想联翩。
“哎哟,是哪位爷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招待不周可不要责怪奴家。”
声音似乎是从床上响起,又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能确定的是这声音极具魅惑,让人内心燥热。
而顾南洲进到这个房间后,像是自己家一样熟悉,直接走到桌子旁边随即落座。
正伸手要给自己倒茶时,一阵风袭来,那茶壶的手已经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附上。
那双手的主人是一名美艳女子,只见她一袭黑色长发随意散落,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纱衣,走动间不经意中就好像会泄露春光,大片白色肌肤在外裸露,与室内的色调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事怎么能让爷来动手,交给奴家就好。”说完顺势就想坐在顾南洲的双腿上。
而顾南洲低头看着即将靠在怀里的美艳女子并没有立即将她推开走人,而是眸光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任由她肆意妄为。
只是两者接触不到一秒钟,顾南洲就仿佛忍耐了许久,直接伸出手施力推开。
那女子见状先是一愣,而后笑的明艳动人。
“我还以为战神大人转性了呢,不过看上去还是老样子。”
可话音刚落,顾南洲又气质大变,眼尾泛红,看向那女子的目光充满了邪气。
“梵音,这冥王的位置坐的可还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