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看看他是谁。】银蛇傲娇地道,表情十分的得意,就像它是天之骄子一样。
“哦?他是谁?”韩琳琅挑眉问道。
【自然是长怀仙君了。】
韩琳琅声音一定,声音上扬道:”仙君?“
银蛇脑子一懵,捂住嘴,它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说出来而已。
【啊?我……】它吞吐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
纠结迟钝了会,它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韩琳琅望着萧景,惊异的眼底变得灰暗深沉。
“长怀仙君……”
银蛇没有发现韩琳琅的异常,它表情严肃地想了半天,【长怀仙君是什么啊?】
它心里吐槽发狂着,忽然眼前划过一道白色的背影,它脑子一疼,下意识地闭闭眼睛。
再睁开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谁?】它呢喃,实在想不出来,它烦躁地甩甩头,目光投向了萧景。
是他么?
它不敢确信,可是它确信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他啊。
怎么会说出长怀仙君的话呢。
韩琳琅睨着它懊恼疑惑的表情,眼里的深沉依然很浓,不过并没有再说话了。
只是目光放到了旁边的萧景身上。
他很冷静也很平淡,看不出丝毫的惧怕或退缩。
金实听着耳边不断低语的惊呼声,看向萧景的清澈明亮的眼睛,浮起点点笑意。
他是越看萧景越满意。
炼药师极品加啊,可比战士极品要好多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出现的一个天才。
他怎么能不争取呢。
童昌侧目身旁的金实,他自然知道他的目标是谁。
他扫了眼萧景,随后越过他到了他身旁韩琳琅的身上。
战斗天赋加炼器师已经是纯粹的战士了。
她所有的天赋都在战斗点上,可以说她绝对是为战斗而生的。
且……
他目光又放到萧景身上,极品的战斗天赋,他固然很喜欢,但还有了炼药师。
当时看到他的天赋时,他是震惊的。
可还是没有韩琳琅,心里波动来得多,且看起来,他更愿意做炼药师。接着他又望向洛天,训兽师的极品天赋啊。
“这三人未来肯定能撑起一片天。”他心里肯定道。
站在喧闹中心的萧景,知道金实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低头不语,仿佛完全不在意般,漆黑的瞳仁却闪了闪。
他微微抬头看向韩琳琅的侧面,眼里罕见的起了纠结和思虑。
他知道她肯定会选战士的,而凭他的天赋,自然也可以进去。
不过……
他落下目光,不过他倒是想试下其他的东西。
天赋异禀的能力,本不应该放弃。
他眸光变深,他还是有点纠结,没了江禅的时时观看和掌控,他像是多了一丝人气味。
比如他此刻的纠结,要是是青决山那个江禅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情绪。
他一向冷冰冰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如今的他确实是变化了。
正在犹豫之际,他心里忽然闪过前几天晚上那刻的想法。
他指尖轻微颤抖,眸色发亮。
抬头看向前面的几人,在童昌停了几秒后,落到了金实的身上。
金实接触到他的目光,也大致清楚了。
他嘴边的笑快咧到耳根了,满眼的喜悦。
“走吧,随我们进去吧。”金实他们转过身便往红房子里走。
低语的人们纷纷停下讨论,奇奇老实应道,跟在身后往里走。
独留下不断企图解开符的鲁明知。
他的伤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好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胖脸已经看不见伤疤了,除明显的脏污血迹。
燕朗站在原地没动,目光随着童老的身子移动。
阴郁的眼底愈加变黑,他垂落下来的双手有点发凉。
“娘亲……”他心里喃喃。
他会做到娘亲那般厉害吗?那般扶起将要倒下的燕府?
停顿不过片刻,他冷静了下来。抬起腿就往里走,目光泛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没有选择了。
从娘亲走了之后,他就该承担一切了。
站在原地没动的韩琳琅看到跟着走进去的萧景,意外倒是没太意外,只是不知他会选什么。
收回眼神,又瞥向身上散发坚定的燕朗。
她真觉得这人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变化成另一面。
如果有的话,那倒有点意思了。
她扬眉笑笑,刚打算走就发现愣在原地的洛天。
她笑声一停,往前走了几句,“你怎么了?走吧。”
洛天低头没看她,黑发顺着他的耳边落到他脸上,遮住了大半的脸。
银蛇瞅着他,瞳孔一凝,它在他身上感应到了无边的恐惧和黑暗。
是因为什么呢?
它好奇地更加用心打量他。
韩琳琅见他不理自己,又问:“不想去?”
洛天看着自己的鞋尖,他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情绪。
他只觉得好难受和害怕。
他是兽,爷爷说他是圣兽,是号令群兽的圣兽。
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训兽师了。
可是……
他回味过来,他该怎么去面对它们呢?
他真的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自己是兽的身份。
哪怕他对于它们的遭遇疼惜愤怒不已,他都还是没有做好准备的。
韩琳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痛苦和纠结。ap.
她轻微仰头看远处的鲁明知,淡然道:“出不去了。”
“我想你听到了。”
洛天身形一顿,片刻,他抬起被头发遮住的脸,同样看向鲁明知。
正气俊朗又坚毅的脸上毫无血色,漆黑的瞳仁微缩。
“我知道。”他慢慢说出这句话,“我只是没有做好准备。”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
韩琳琅听到他声音的抖意,“在离开崇山时,我以为你做好准备了。”
洛天微僵,嘴唇慢慢抿直,“我……”
韩琳琅耸耸肩,“我先进去了。”她转身就往前走,步子丝毫没有停顿。
她从来不愿意去决定别人的想法。
她也做不到。
既然决定报仇,却在犹豫和痛苦中徘徊了这么久。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她知道他很聪明,可是现在的他,的确不应该用聪明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