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若她究竟在哪儿？”
这是御风第三遍声嘶力竭地问她，把千墨问得都有点烦。
今天她刚出门，就察觉到有人包围了自己的寝殿，而被自己控制住的御风，也恢复了神智。
她略过御风，挑眉看向不远处的人，问道：“昆宇，他们是你带过来的？”
这个人，还是背叛她了。
昆宇的喉咙滚了滚，艰难地吐出话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变成族长的模样？”
千墨笑道：“我就是你的族长啊。你看我的真身，我的佩剑，以及我所拥有的记忆，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不！族长她不应该是你这个样子！”
“哦？那她应该是什么样子？”
千墨笑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被包围困住的窘迫，“是该对这位神族太子死心塌地？还是应该心怀天下，至死为这个吸她鲜血的天宫效忠？
如果说，这样的流若才是你们想要的，那么我很抱歉，她已经死了~”
最后一句话似叹息般说出，御风就立即袭上她的脖颈，“你胡说！”
这个女人每说一句话，都能让他变得更崩溃，而千墨就很欣赏他这副样子。
“使劲掐呀！扭断我的脖子，拆了我的骨头，这可是真正流若的身体，放心，我不心疼。”
流若二字一出，御风连忙放开了手，昆宇已是红了眼眶，“你果真不是族长！我就知道，她不会放任神魔两族兵戎相向，血流成河的！”
千墨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懒腰，道：“我是不是流若很重要吗？谁拥有这个身体，谁就是她。”
她越是这样说，御风就越是不能接受，“你们两个根本不一样，就算长着同一张脸，甚至用着同一副肉身，但灵魂根本不同！她的灵魂是干净的，你……”
千墨顺着他的话道：“我的灵魂是肮脏的，是恶毒的，我根本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对不对？
但是，太子殿下啊，如果我都只能得到你这个评价，那真正把她逼死的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你……你说什么？”
千墨呵呵轻笑，声音如同鬼魅银铃，“你不是想知道真相么？我告诉你啊。”
“因为她恨你，讨厌你。”
“恨你的利用，讨厌你言不由衷！
她对你死心了，不想活了，所以才有我的诞生！”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呢？
以前她在的时候，你可讨厌她了，恨不得她即刻去死。”
她轻轻抚上御风的脸，对方却如同被毒蛇触摸，立即躲开了，千墨立即就露出很受伤的表情。
“她以前多么善良啊，全心全意为你着想，但你可以因为怀疑，猜忌，甚至一些小事，或者铃月说的一句话就对她恶语相向。
为什么我现在不善良了，你也不喜欢了呢？”
冰凰被她这堪称影后级别的表情转换精彩到了。
明明就是附身寄生，偏偏被她演成了精神分裂。
要是去现代位面，妥妥的第二人格啊！
“你其实可以直接跟他说原主去哪儿，不用这样刻意隐瞒。”
千墨却不听，“那样就不好玩了！”
冰凰：……
御风颤着声音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死心了，把身体让给了我，她的神格彻底萎缩在这身体里，如果没有我，她如今只不过是白骨一堆，残骸一片，什么都不是！
你应该感激我才是。
怎么对我的态度反而更恶劣了呢？”
千墨走过御风，向着昆宇道：“小雏儿，你难道想背叛你的族长吗？”
昆宇瞳孔顿时紧缩，这个名字，是他幼时族长为他取的乳名。
对着族长的脸，他很难硬起气来。
千墨乘胜追击，道：“我算计了魔尊，控制了御风，甚至废了天帝天后，但是我何曾做过一件对不起朱雀族的事？”
“族……族长……”
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