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秋目光顿住：“王天赐是谁？”
周祁没说话，陈时兴抢先开口：“我知道！”
“王天赐是许小梅的舅舅。”
谢砚秋：“…………”
看来一切都了然了。
这件事看样子还真跟许小梅有脱不开的关系。
“世兴，你先出去，我和周连长谈点事情。”
陈世兴乖乖起身，给周祁让位子，自己先出去。
“周祁，你上这边儿来。”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周祁离自己近一点儿。
“周祁，我感觉这件事跟许小梅有脱不开的关系。”
周祁闻言，眉头蹙起：“怎么说？”
“上次我们一起去吃饭，许小梅对徐清风的态度你也看出来了吧，许小梅在追徐清风。”
“嗯。”
“王天赐又是许小梅的舅舅，所以……”
周祁抢答：“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是许小梅在后面撺掇的？”
谢砚秋点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她跟许小梅有过怨节，但是许小梅那个人她也看明白了，就是个孬种，就当面有点本事，真干起来，一点儿胆量都没有。
但是，她好歹是跟自己有过过节的人，借题发挥也不无可能。
旋即，她又在周祁不解的目光中点点头。
周祁被她左右摇头上下点头大法弄蒙了。
“到底是摇头还是点头？”
谢砚秋点点头：“我怀疑就是许小梅在后面搞得鬼！”
毕竟她昨天看小兰的眼神着实奇怪，按照小兰讲的，许小梅对打断腿这件事情毫无意外，但是看见断腿的那个人是徐清风的时候，眼里流出的恶毒也不是假的。
她这么一说，刚刚还有些摸不着头绪的周祁沉思了几秒，肯定道：“你说的不无可能，现在这个情况我们需要大胆假设，小心论证，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谢砚秋点点头。“你陪我去徐清风的病房吧。”
“我去吧。”周祁看她现在连笑都不敢大声笑，生怕一会儿她动作太大扯到伤口。
“你等等。”
谢砚秋叫住要出去的男人，最后再争取一次，跟他撒娇：“你就带我过去好不好，老公……”
最后两个字故意被她拉得老长，像是小猫爪一样，一下又一下哎，在男人心上深深浅浅留下麻酥酥的小挠痕。
周祁转头递过去一眼。
女人正坐在床上水汪汪的杏眸一眨不眨盯着她。
周祁：“……”
“你等会儿。”他叹口气，服软了。
出去一会推了辆轮椅进来。
小心翼翼将谢砚秋抱到轮椅上推到隔壁病房。
刚刚被谢砚秋叫出去的陈世兴现在正黏在徐清风的病房里，看见两人进来很自觉让了个位置。
“谢同志。”徐清风要起来，又被小兰摁下去。看書菈
小兰将他的被子盖好，责怪道：“你腿还伤着呢，别起来。”
这话落下，在场的几个人看向小兰的表情都一脸姨母笑。
小兰反应过来，本就红润的脸颊再次染上一层红晕，徐清风也被看得不好意思，耳稍悄悄溜过一丝红晕又随风飘走。
两人的慌乱无措都没逃过谢砚秋的眼睛，她笑道：“那个，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聊点事情。”
“那个，你们聊，我们先出去。”
说着，小兰要拽走旁边的碍眼包。
陈世兴快哭了，自己刚过来坐下没一会儿又要走。
谢砚秋却先一步叫住他：“世兴，你先别走，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陈世兴眼珠子瞪起来：“有什么吩咐，砚秋姐。”
“世兴，王大鹏这次来闹事，打砸的东西不少，现在厂里需要出一个统计人员将所有损失统计出来以便于配合警方办案，而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上过高中生的，我想这个工作就由你来做吧。”
“好！”陈世兴想也没想就应下。
当即会拿着自己的衣服，告别几个人往厂里赶。
但是碍于他身上的伤也不少，小兰自告奋勇骑自行车带他回去。
两人走后，这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咳咳”徐清风不自然地清咳两声，刚刚小兰离开前的目光太灼热，不引人遐想都是不可能的。
谢砚秋和周祁假装没看见：“徐警官，有些事情我想单独跟你说一下。”
“请说吧。”
两人对视一眼，谢砚秋淡淡道：“我们怀疑王大鹏打砸工厂这件事跟许小梅有关。”
提到许小梅，刚刚徐清风脸上还有一点的阳光瞬间散尽。
“你们是说许小梅？”
谢砚秋点点头。
徐清风垂头，脑子里疯狂回想早晨同事过来给谢砚秋做笔录的时候，自己问过王大鹏的笔录。
里面没有提到许小梅。
谢砚秋补充：“王天赐是许小梅的舅舅。”
这话出口，徐清风的脸色肉眼可见沉下。
王天赐的名字今天早晨在同事的口中刚听过，按照王大鹏的招供情况，这次的幕后主使就是王天赐。
那许小梅……
“情况我知道了，我会通知派出所的同志核实。”
谢砚秋点头。
徐清风这个人她信得过，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两个人只要回去灯结果就可以。
由于这次案件影响十分恶劣，派出所的办事效率出奇地高。
几天的时间，派出所有限的人力几乎都投入这场案件。
很快，王天赐就以教唆罪被抓捕到案。
谢砚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查看陈世兴做的厂区器材原料损毁统计表。
听小兰在耳边一直念叨个不停，谢砚秋转头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调侃：“你家徐警官告诉你的？”
“那肯……不是！砚秋姐，什么我家徐清风，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谢砚秋看着眼前脸色跟熟透的螃蟹似的小兰，纯心想逗她玩。
“好，不是你家徐清风，是许小梅的徐清风。”
提到许小梅，小兰的火气就疯狂往上冒：“跟许小梅有什么关系，这次要不是她，王大鹏那个王八蛋怎么会过来闹事！”
谢砚秋眉头微蹙，安抚小兰：“你冷静一点儿，现在还没查到许小梅，是不是她做的还不知道。”
“你一会儿去医院的时候，跟徐警官提一下这件事情，说不定真能挖出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