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一愣，跟着姜行舟跑偏了。
她平日上班也是这个长度，现下踩着不过也就十多分钟，自然是觉得还好。
周初拒绝了姜行舟，“不用，我站一会。”
舞台中央熙熙攘攘的人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看过去，人群中央，是一个和姜行舟长得很像的人。
那双狐狸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姜行舟站了起身，揽过周初，他发现了周初在看什么，声音带着笑：“看什么呢？”
周初抓着包的手指一顿，问：“你妈？”
男人虽然笑着，但是笑意远远没有达到眼底。
但他还是点了头：“生物学上的母亲。”
这句话很冷漠，冷漠到周初多看了眼姜行舟，她没有再问下去。
自然而然的把话题绕回了开头。
“我还没祝你生日快乐。”
姜行舟弯了弯手指，指骨咔咔响，这才多了几分真心。
他道：“谢谢，不过从很小开始，我就不过生日了。”
紧跟着，目光一扫，他回身又坐上了沙发。
灯光骤黑。
中央灯光打了下来，漩涡中心成了焦点，主持人正式切入了进场。
这下更没人能从角落里发现他们了。
保养得体的女人上了台，背后的横幅是庆祝万游十周年，她朝着大家一鞠躬，侃侃而谈。
甚至在说道：“我最感谢的还是我的儿子的时候。”更是潸然泪下。
看得周初一愣。
高跟鞋停停又响，她一抬，轻轻落座在了姜行舟的身边。
周初饶有兴趣看着好戏，“点你名呢。”
男人事不关己，他晃了晃高脚酒杯，明显没把台上人放在心上。
台上女人的声音很鼓舞，徐徐勾勒出她创业几年的不容易，又到了怎么突破和成功。
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一下台就找了过来，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不上的眼神瞧过了周初，冷硬的命令着姜行舟：“来一下。”
姜行舟抬脚，准备跟过去。
周初一顿。
她也起了身，却被男人的目光阻止了。
看着他们离去背影，周初脚下拐了个弯，悄无声息的靠近了。
站在了距离他们母子俩的不远处的阴翳地带。
女人的声音忽高忽低，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啪——
一个很用力的耳光。
姜行舟的脸偏到了一边，女人的手指着他，气得直哆嗦。
痛心于他对自己的忤逆。
周初刚想再靠近点，身后滚烫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拽住了她。
“看什么呢？”
闻熹瞧眼不远处的家庭闹剧，指上摩挲着滑嫩肌肤，心情颇好。
张琚这事确实办的快。
发硬的胸膛撞得周初鼻尖深疼，眼框红了一圈。
她哽塞着忍住泪飙出眼睛，“闻熹？”
“有一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
有力指骨攥着滑嫩的腕骨，他声音低哑：“所以，我得自己拿回来。”
周初：“？”
她直觉感觉这句话很奇怪，但是又谈不上来哪里奇怪。
闻熹看穿了周初眼底的疑惑，探掌压着她的后颈，又往怀里搂了搂。
没解释。
两个人的争执越来越大。
顷刻，闻熹抬掌，压住了周初双侧的耳朵，耳边一静，又变成了空茫茫的寂静世界。
与此同时，女人的嗓音逐渐尖锐失控：“你是想要姜家，还是想要那个女人？！”
淬了冰的寒霜结在眼底，他向下看，周初正扯着他的衣服，像是要他松开。
闻熹没理。
他在等，等着姜行舟选出他心目中想要的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