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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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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周家失去了一个‘女儿"却能忍气吞声,不参与姜闻两家的纷争。 原来是—— 老爷子退下来了,轮到周将国成为周家的掌事人。 周初想着,手头却咬着皮筋,一手抓着头发捋顺,半低的纤细脖颈的吻痕遮掩不住,细碎的汗沾贴着皮肉,在细纱的笼罩下,反而有些意犹未尽的妖冶引诱。 闻熹眸色平平看向周初,心底却一再发紧,“所以,你还要回去吗?” 周初绑好头发,懒洋洋勾唇笑开:“不知道,我再想想,不过周老爷子呢?” 纤细手指搭勾行李箱栏杆,齿轮滚过门口台阶,轱辘拖进房门内。 闻熹落后她一步。 闻熹:“据说就是他亲自下的命令。” 周初步履停了停,往里走,假装不经意间问道:“老爷子身体还好?” 闻熹的手只能伸到周家外围,所以他了解的情况并不算太清楚。.. 男人捏了捏腕骨,道:“家里下人听连婶说,还可以。” 周初眼神闪闪,“那应该是真的没事,只是老爷子想休息,停下来了。” 她手指摩挲了会行李箱栏杆,眺望着右手边一前一后两道门,回头看向闻熹问道:“我睡哪间?” “没事的时候,我会来寻欢睡,一般睡第一间。”他的目光赤裸裸地,不加掩饰,“你要是想和我睡,也可以选择第一间。” 周初礼貌又客套:“谢谢。” 话音刚落,她就走向了第二间的门口。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一点都没有搭理他戏谑调侃的意思,也没给过面子。 闻熹眉心跳了跳。 本来以为周初的性格生病后会有所改善。 现在看看,倒还真不一定。 闻熹手指敲了两下,朝底下人定了两份饭菜,要他们在夜晚六点前送过来。 他就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机。 客厅内婆媳大战的剧在循环上演。 周初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开始清东西,脑子却是一片游移出神。 若是温韵晴的老公周将国接手周家。 把她真的当做一个死人一样处理,也是理所应当,他们就差和当年一样,把她从周家的族谱里撇出去了。 周初折着衣物的手微微一顿,心下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闻老太太的手段很厉害,但是沈照能够堪称毫发无损地从老太太手上走出来,不大可能。 这中间一定有人调节。 但是不可能是老爷子,她们手上有着相互的把柄,一定另有他人在中间转圜。 想到这里,她蓦然起身。 像是要求证什么似的,急匆匆走到了门口。 周初:“闻熹。” 闻熹关上电视,起身垂目观她,“想问什么?” 周初:“是你调和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关系的?” 闻熹正探向她肩上的手一顿,“不是。” 他没那本事劝老爷子下位,即使老爷子已经半退休了。 闻熹想到自己在中间调停的大哥对自己的警告,缓缓道:“这里面的水很深,别多问。” 周初深深凝视了闻熹一眼,她眼底的情绪仿佛在翻涌,零星点的情愫也被带动,他凝目,正想瞧个仔细却被她一只手挡了出去。 周初笑笑:“好,我知道了。” 她转身,重新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他的手就停留在半空中,一动未动,过了十多秒,他才把手揣回兜里,抽了一支烟。 吞云吐雾的,很熟稔。 而他不知道的是,周初正蹲在房间里,陷入一种丧气状态里。 她纤细指尖划过衣表,而后沉沉垂下,一点收拾衣物的欲望都没了。 尤其是听那句‘不是",她的心就更难受了,酸酸涨涨的,像是一个破了洞的大包子,跟着空了。 说到底,闻熹这段时间的还是表现给了她太多侥幸。 即使理智再过清醒,情绪上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靠近他,忍不住对他抱有真心喜欢的妄想。 周初锤了锤发麻的腿,继续收拾起来。 搬出来容易,重新收拾却难。 这整整花费了周初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周初打开房门时。 客厅里的饭菜飘香四溢,正在咀嚼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吃完最后一口。 “我先出去一趟。”他道:“你就待在这吧,要出门就喊人陪你逛逛。” 周初怔愣,而后点点头。 闻熹嗯声,就没有再出声。 临走时,他的目光深深剜过周初,仿佛从中就能剜出一片光影珍藏。 方才是闻陆打电话过来通风报信,说是他之前的事情都败露了,老太太正在闹着让人去找周初的麻烦,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闻熹才有了这一出。 他一进闻家的大门,浓厚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闻熹步伐顿了顿。 大厅内,摆上了古时那一套,两张凳子,一张桌,桌上是供奉的老爷子的画像,面前插着三根香。 闻老太太冷眼看过去。 “跪下。” 闻熹不跪,他目光刚正,盯着闻老太太。 看得她一阵火大。 然后,扑通一声。 身后一阵撕裂的力道踹向脚膝,闻熹的双腿被硬生生踹跪在了地面上。 闻老太太脸色缓和,她轻轻道:“老二,你知错了吗?” “知错了就赶紧和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断了,你这样整天在外厮混像什么样子!你是停职观察,不是转业、更不是离开队伍!” 闻熹:“奶奶,你觉得我还可能回得去吗?” 闻老太太一滞,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闻熹在里面的前路就到此为止了? 闻熹即使是能回去,也是一辈子在里面踏步,不会再往上走,因为光是政审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她痛惜合了合眼,“我放你堕落,知道你失意,但是也不能有辱家风。” 闻熹的腰仍旧笔直,“老太太,你杀了她一次,该放过她了。” 掌权人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那双圆润苍老的杏眼阴恻恻的,闻老太太蓦然笑了:“要是我真想杀她,一次没得手就会有第二次,还轮的到你说?” 仿若鹰爪的手勾住了闻熹的衣摆,一把捞开,男人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你为国家受伤,我感到荣幸。”她的语气一步步嚼重,手也游走在满是新生痂肉上,狠狠摁下去,“可是,你这另一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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