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为而为之，才彰显修行的绝妙之处。
伊耶尔各种办法都想过，唯一觉得可行的，就是这条思路了。
其实修行到他这地步，真灵魂魄，独立的意志或智慧，真的重要吗？
或许并不见得，伊耶尔相信他所悟出的至尊终极光明道。
这是混沌宇宙都无法孕育出的最巅峰之境。
所以。
哪怕可能死去，他也必然能从虚无中归来。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最重要的，是在这方混沌宇宙，烙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目光越加坚定。
伊耶尔至始至终，都在往这个方向努力着。
至于土著修行者们取得优势？
太片面狭隘了。
就算那言心帝君得天独厚，可伊耶尔细细感应过。
只是永恒终极之道罢了，如果拿来培养后辈或继续修行，确实是有走出至尊终极之道的可能。
但想要一步登天，成就混沌宇宙掌控者？
真这么容易。
无尽空间九大混沌宇宙，也就不会仅有他师尊一人得成。
伊耶尔不在乎表象。
暂时的落后并不代表什么，从根源入手，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本源之争，不过是幌子。
伊耶尔重视的，是道争。
为此，哪怕改变他的生命形态和本质，也在所不惜。
隐隐间。
这应该是一线生机所在。
异域生灵无法融入本地土著？
伊耶尔绝不相信。
之前找不到办法，现在就不一定了。
好整以暇。
伊耶尔悠然闭上了双眼，对外界的是非淡然处之。
潜移默化下，他的气息和道韵，在逐渐变化着。
模模糊糊地竟然和陈言与混沌宇宙的贴合，不相上下。
只是采取了不同的方式。
“又有终极帝君要诞生？”
伊耶尔感应到了，可依旧没有动作。
他知道，他选的路能走通。
况且眼下并非正确的时候。
终极之道的成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
青洞府。
纪宁早已完成了闭关调息，更在精气神圆满无缺的同时，就真正开始了合道。
前半部分无比顺利。
合道火云等的辅助宝物，虽然说对终极之道效果不大，可走完这最简单的环节，还是轻而易举的。
直到凝结骨朵，准备绽放永恒之的那一刻。
“不差了，比起你当时的动静都毫不逊色，北冥在终极剑道的底蕴极深，说是完整的终极之道都未尝不可。”
鸿然至尊感慨道，和陈言女娲，在青洞府外静静看着。
“真正达到至尊层次的威压！”
波林至尊也很惊叹。
怕是从今以后，将真真诞生一位杀伐无双的攻击第一人，连他和厄孔至尊都有所不及。
“好强，好强！”
白灵，作为青洞府之灵，也在旁边侍候着。
如今也算是满足了老主人的遗愿。
昔日少主坐拥本尊和第二元神，却没有选择在青洞府合道，是白灵最大的遗憾。
“不，不够圆满！”
陈言感应出来了，那一丝不协调之处。
之前纪宁的想法没有错。
差点就是差点，哪怕他也找不到根源何处。
“没有吧，至尊和永恒终极之道本就是不同的方向，而且终极帝君还有大境界的进步空间，剑道无双永恒，达不到万道本源的海纳百川，不是很正常的事？”
女娲疑惑。
她平常和纪宁这个名义和实际上的徒弟接触不少，甚至在道君阶段的成长，她坐镇炎龙域界，给予的支持和指点都相当丰富。
即便之后被远远超过，但对于纪宁具体的情况，女娲如数家珍。
“大问题，补救不了的缺陷，是我的错。”
陈言脸色凝重。
被伊耶尔偷家了。
难怪这老梆子那么长的时间，半点动静都没有。
一叶障目啊！
“什么意思？”
鸿然至尊如临大敌。
“圆满剑心还不够吗？哪怕暂时没有完美包容其它的道，也不能说错吧。”
波林至尊则是不以为意，感觉有些大惊小怪。
因为合道进程无比完美。
看不出丝毫破绽。
只是那一朵耀眼的永恒之，在永恒的耀眼光芒下，开始渐渐震颤。
浩浩荡荡的威压与弘大气息陡然衰落！
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惊。
……
“我错了？”
纪宁的合道，已然以失败告终，但手持永恒终极剑道的他，并没发现这和他合道前悟出的，有什么不同。
嗡~
一股无形的力量，遥遥降临，包裹着纪宁的意识。
它遗憾惋惜，但又无可奈何。
那是剑道本源，象征着混沌宇宙本源对纪宁的爱怜与认可。
“看来不是我的错，只是生不逢时。”
伤感地露出了点笑容，纪宁没有太过垂头丧气。
合道之前，他就做好了所有的预料。
成与不成都是已知的。
轰~
无法永恒的缺漏，引起了完全崩溃。
外表看上去虽然无碍，神力法力都瞬息回复，但真灵的整个崩塌，却是最惨痛的下场。
这连至尊都无法逆转。
不过稍稍能带来安慰的是，错不在纪宁身上，所以其真灵溃散泯灭的速度，约等于零。
只是十万八千混沌纪的寿命大限，就没办法了。
随后砰的一声。
分散在外的，纪宁的两具法身，彻底灭绝所有气息。
……
“是伊耶尔。”
陈言低语。
“他在道争，先前的本源纠葛不过是表面。”
面色有些难看，陈言用纪宁的牺牲，得知了真相。
“对不起。”
一马当先，陈言拾步走了进去，看着在至尊石台上枯坐迷茫的纪宁，苦涩吐出这没有半分价值的几个字。
“到底怎么回事啊？”
鸿然至尊他们，看得目不暇接，但却什么都不明白。
“没关系的，我也算是终极帝君了，不过只是一次性的。”
笑容灿烂，纪宁没有受到多少不良影响，很快接受现实。
合道失败还能继续活十万八千混沌纪，已是侥天之幸。
而且战力境界方面都有，不过真灵无法补充而已。
“伊耶尔在完全合身天地，以最霸道的方式，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融入进我们家乡的混沌宇宙本源，以己心代天心！”
陈言叹了口气。
就好像当初三界的状况，心魔之主遁身于天道中，左右天地的大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