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李成凡叹息。
这时，赶来的衙役已经下水，向渔船游过来。
“你是谁？胆敢擅闯罪案现场！”
先一步走在前面的瘦衙役，尚未到达渔船位置，就指着渔船上的李成凡喝道。
李成凡淡然一笑：“一个游客，对这种奇案好奇，所以过来一探究竟，看来这确实是江龙王犯案了。”
李成凡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而是李成凡感觉，这案子远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这是第十三起了。
如果前面的案子都与这起一样，那么问题就大了。
既然没有人愿意让真相浮出水面，李成凡突然来了个逆转，不愿意的人会有一大批。
不但难以解决问题，还能招惹来更大更多的麻烦。
“别胡说八道。”瘦衙役继续喝道。
两人到了渔船边，李成凡拉了一把瘦衙役，瘦衙役又把胖衙役扯到了渔船上。
看着两个衙役查验现场，看得李成凡只想骂娘，非常不专业，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但李成凡并没有发作，而是静静地看着。
片刻之后。
“没错，这是江龙王干的，看他们双手上的红色印迹就知道了。”
“这就是江龙王留下的。”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感觉李成凡也没有恶意，而且比他们更早就下了定论，这是江龙王干的。
李成凡淡然一笑点头。
渔船在三人的驾驶下，靠了岸。
尸体也被抬到了江摊上。
苦主未到，尸体就暂时留在江摊上。
“到底是怎么回？这看起来，不像是被人杀害的，身上没有伤口！”女帝看罢尸体，与李成凡道。
李成凡沉吟点头，压着声音告诉女帝：“是没有伤口，仔细看，他们的手腕，有红印，说明这事并不简单。”
李成凡是不会相信，江龙王这种扯淡的事情。
但女帝却不会不相信，起码也有与桂临百姓一样的质疑。
“你是谁？从哪里来？到桂临做甚？”
此时，两个衙役对李成凡进行质问，这已经是好的。
如果人手够的话，李成凡这会都到了衙门里。
“这是我们的名帖！”李成凡二话不说，直接递上他们的第二重身份的名帖。
照身帖子在手，衙役看罢，这才相信，他们不是恶人。
而且才到桂临，与这案子无涉，毕竟在李成凡来之前，类似的案子就发了十二起。
“到桂临府来做甚？”瘦衙役继续问。
这个信息，照身帖上是不会记录的。
“游玩，观光！”李成凡如实应答。
围观的百姓，对尸体又进行了一番观察，得出的结论，与李成凡胡诌和衙役判断是一致的。
这一下，百姓们都不安起来。
“官爷，又出现了这事，看来献祭不够，今晚还得进行一场献祭才行。”
“否则，这江里谁敢下去谋生活？”
一位老者，是镇上的前辈，颇有声望，他老人家站出来提醒两个衙役。
“这事不归属我们衙门管，别动尸体，我们得找到苦主，才能处理，也不送回衙门了。”
“至于你们做什么？去登记说明就好了。”
瘦衙役娴熟地告知老者。
“老村长，那这事就得由您作主了，你是老村长，又是镇子上的前辈，先前的都是由你组织。”
“对，得让大叔公来操办献祭的事情。”
众人开始起哄，大叔公沉默举手，表示默认了大家的认可与安排。
“马上号召镇上的乡亲，筹集资金，今晚献祭。”
大叔公与身旁的一位乡绅道。
“大叔公，我这就去办，老规矩，我先出一百两。”
乡绅豪气应道，赢得现场的百姓一致好评。
李成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想象着晚上的献祭盛况。
乡绅一个人就出一百两，再号召乡亲募捐，这得花多少钱进行一次献祭？
所谓献祭，献祭的到底是什么？
作为外来者，李成凡三个是一头雾水。
封建迷信要不得。
但李成凡直白告诉大家，肯定是无效的，甚至会被定义为亵渎神灵。
接下来的场合，李成凡不想待了。
一群起哄，被建议迷信洗脑的一群人，让李成凡心寒可怜。
“发现了什么吗？”女帝知道李成凡登船了，以她对李成凡的了解，无论她信不信，李成凡都不会相信，这是江龙王的报复。
“江龙王的报复！”李成凡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女帝。
女帝摇头苦笑：“别骗我了，在渔船上你肯定已经发现了什么？还有他们手腕上的红印迹是怎么回事？”
女帝只是皇城来的大乾君王，对断案，以及线索收集是一窍不通。
但即使是女帝，也比普通人常识广，认知能力强。
女帝也质疑起了死者手腕处的红色印迹来。
“他们是在煮饭的时候被杀的。”李成凡抿了抿嘴，一边向客栈走，一边回答女帝。
而且，身旁还有来往的百姓，李成凡的声音压得很低。
“被杀？”女帝惊讶，既然李成凡说渔民是被杀的，那便就有了证据指明不是意外。
“对，是被杀的，渔船上的锅里还有菜，烧焦了，炉火烧到变成了灰烬为止。”
“渔船上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都是水，在男子的脚下有水草，在女人的头发里有泥沙。”
李成凡叙述所见。
“这么说，他们下过江，是被溺水而亡。”
“渔民，多是水性好的人，甚至可与水手媲美，却淹死在自己打鱼的江中？”
“这意味着，落水后，有外力干扰他们自救，甚至就是外力导致他们溺水而死？”
女帝凝眉分析。
李成凡点头回应。
“摄政王，既然如此，衙役为什么也说是江龙王所为？”听到女帝和李成凡对话的孙猿，十分不解。
衙役即使办案能力再差，也会有基本常识。
起码会有质疑，而两个衙役却当众爽快地说了，两个死者是触怒了江龙王。
“这就是问题，值得我们深究的问题。”
“或许，衙役也知道，但不能直说，或者有力量在阻止他们胡说，反而是顺从百姓所想。”
李成凡琢磨道。
几个说话间，回到了客栈，却找不到姚思姝和阿圭他们。
据客栈伙计说，他们出去找李成凡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