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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成仙了,还当什么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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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嫡仙,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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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某……” 长衫青年面对李宽的揶揄,羞愧得满脸通红,某了三声,都无法成言。 这少年大才,出口便是神作,珠玉在前,自己的瓦砾,肯定是没法再拿出来了。 这少年说话也太狠了。竟然说自己才学只有那么一点点……竟然说自己有辱斯文。 对一个从小苦读诗书,满腹经纶,自负才华多年的人来说,这种贬低之言,甚至比骂娘还要难以让长衫青年忍受。 不对,不对。好像不太对劲。 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自己蹭酒、作诗讽刺酒坊之事? 不会是,金丝楼酒坊特意请来,报复自己的吧? 既然如此,那么刚才那神作,或许也不是这个少年所做。极有可能,是金丝楼的人,不知从哪里,翻来的诗作,冒名顶替,无耻抄袭! 还真有可能! 这少年无论怎么看,也不像饱读诗书的人! 再试上一试,或许便能露馅! 想到此处,长衫青年忽然,身体一震,颓废的气势稍微恢复了一些。 再次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向李宽。 “某,不善写酒。某,自幼家境贫寒,曾事农桑……” 然而,长衫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李宽直接打断, “不死心是吧?不服输是吧?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藏了! 今天,你随意出题,若是有一首,不满你意,就算我输! 农桑是吧? 你且站稳听好了!” 李宽看到了长衫青年的神情变化,也知道但凭一首将进酒无法功成。 于是,干脆彻底放开,也算张狂一次。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宽略微停顿了一下后,继续念诵,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怎么样?换个题目?” 李宽两首念完,满是不屑地,看向长衫青年,再次发问。 “……” 接连两首佳作,虽然不及刚才那首酒诗豪迈,但是其质量,足可以传世留名。 两首成诗都在须臾之间,而且风格迥异。一首悲天悯人,一首悠然醇美。 长衫青年自愧不如。 这少年,莫非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也提前剽窃了农桑诗作? 这种理由,长衫青年其实自己都不太相信! 但是,长衫青年此刻,也只能如此,自己骗自己。 刚尝试反击,不能一轮就跪吧? 再坚持坚持,或许,这个剽窃少年,马上就要露出马脚了! 长衫青年,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咬牙硬撑场面: “北境有战事,还请阁下赐教!” “好!小意思。” 虚拟超市里,诗词大全翻动。 李宽缓缓开口吟诵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又一首,气势如虹的战事绝句。长衫青年听完,垂首低眉,不敢再与李宽对视。心中有两个声音在交替呼喊。 一个苦涩异常,心存侥幸:再坚持一下,对方马上就要露馅了。 另一个惊叹连连,顶礼膜拜:此子才高八斗,文曲转世,再坚持一下,便可以听到更多神作。 无论是哪个声音,都让长衫青年,不忍退却。于是,再次低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窗外青绿,以竹之名!还请赐教!” “哎,简单如吃饭喝水。” 李宽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翻动诗词大全, “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老更刚……”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一次,李宽直接三首连播。 念诵完毕后,端起桌子上的海碗,一饮而尽。 “……” 这一次,同题三首,不同风格,不同意境。不过绝对都可以称之为,传世佳作。 这一次,长衫青年心中残余的那一点小侥幸,彻底被浇灭。 这一次,长衫青年再无任何勇气去抗争。 只剩下了,深深的膜拜。 还有深深的敬畏! 这是何等大才,才能做到如此随意,如此信手拈来,而且首首都是传世佳作。 这已经不能用大才来形容了。诗圣,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怪不得,自己从对方身上看不出来半丝文气。 原来,文采精华的修养,到了至高境界,竟然是普通少年模样,返璞归真。 或许,诗圣也难以比拟!这么短时间内,接连不断,出口成章,如此才思敏捷,非人力所能为也! 仙人!谪仙人! 对方是谪仙人,自己无论输多么惨,貌似都是寻常。 想到此处,深受打击的长衫青年忽然又不颓废了。 人都是这样。当别人比自己强一点点的时候,非常容易产生攀比的心态。但是,若别人强大到只能望其项背时,反而心态会放平、淡然。 没有了比较、争强的心态,反而更多的是仰慕,甚至是追随。 世有谪仙人,今日幸遇见! 若能拜入门内,得到些许指点,或许自己的文思才学,还能更上一层楼! 长衫青年想到此处,猛然眼神一亮。 “后学马宾王,拜见谪仙! 今日,谪仙论诗,让后学受益匪浅。 嫡仙教诲,让后学幡然悔悟。 嫡仙,于后学有授学、传道之恩! 后学,感激肺腑!铭记于心! 今后,必将以嫡仙为师!遵从习之! 师若有所命,弟子定当无所不从!全力效命! 敢问谪仙尊师,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后学弟子敬上!” 长衫青年,再次起身,恭恭敬敬地冲着李宽,行起了弟子礼。 “………” 什么诡! 李宽被长衫青年的一番大礼和一席话,弄的有点发懵。 被干败后,不应该垂头丧气、痛哭流涕么? 被教训后,不应该痛心疾首、羞愧难当么? 这位,怎么反而看着越发的兴奋呢! 对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意,丝毫的反感。反而,目光灼灼。看自己有点像是在看绝世美女! 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而且,这称呼怎么也变了? 称呼嫡仙就算了!勉强能接受。 但是,尊师,算怎么回事? 要当自己的徒弟吗? 这怎么能行!带徒弟可不是人干的活,累死累活,出力不讨好。 坚决不能收! 所以,这名字自然也不能告诉你! 至于,这位长衫青年,马宾王? 又不是咏鹅的那位骆宾王! 完全没听说过,可以忽略! 于是,李宽轻咳一声,冲着长衫青年摆了摆手, “我乃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你也不必这么客气。你我并无师徒之缘。萍水相逢而已。 整日恃才傲物,混迹醉酒,愤世嫉俗,不可取。 早点找个正经的事业,赚点钱,把酒坊的债还了,才是正经。” “后学弟子,谨遵教诲! 今日起,立誓戒酒!明日便去投献,混他个一官半职。待还完酒钱,再来追随嫡仙。” 李宽话音刚落,长衫青年马宾王,再次躬身行礼,又是弟子姿态,恭敬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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