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在这地方请客，您家这是有矿啊？”
刚一见面，余欢就开始笑着试探起来，
“赔罪，这是为上次的事情赔罪！”陆长空微微一笑，“上次多亏了余哥带人及时赶到，不然我就死定了。”
“那你应该请我们老大才对，请我那不是请错人了？”
“柳妖……青青，我可请不动，请你也是一样的。”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进入龙宫海鲜城。
陆长空没有充大款，点的菜不算贵也不算寒酸。
之后就开始喝酒，喝酒当然不是目的，目的是灌醉余欢，看能不能套一些消息出来。
结果有些让人意外，陆长空架着余欢走出海鲜城，送上出租车。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陆长空叹了口气。
余欢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很细心油滑，海鲜也吃了，酒也喝了，一到问问题，关于柳青青总是被敷衍过去。
无关紧要的问题才会回答，到了最后，陆长空花了几千块，啥话也没套出来。
“唉，只剩下几百块了，”陆长空掏出钱包，再次叹了口气，“又要当一个苦逼的打工人了吗？”
他是没打算再找父母要钱了，上次是形势比较急没办法。
“喂，老大，小陆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打听你的事，你俩发生什么了吗？”
刚刚还醉得不省人事的余欢，上了车一下就清醒了，掏出手机开始联系柳青青。
“嗯，知道了。”
“怎么了，老大，出什么事情了？”听着老大有些心不在焉，余欢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研究所被人入侵了。”
“什么？”余欢的酒一下全醒了，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谁干的？有人受伤了吗？怎么入侵的？”
“现在还不清楚，”柳妖精的声音再没有了从前的慵懒，语气中充满了森寒。
“不过，研究所有人现在还昏迷不醒，没有任何伤口，也查不出原因。”
“这人是？”
“研究所的副研究员陈慕雪，已经昏迷了超过15小时，至今未醒……”
“会不会是生病了？”
“不可能，根据研究所的诊断，是小雪的意识被困在某个地方，所以才无法苏醒。
你赶紧回来，接下来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搞鬼的人！”
“是！”
……
陆长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进入神秘空间瞅了眼陈慕雪。
这一次，他并没有正大光明出现，而是让自己隐身了，他的眼中金光翻涌，在女人的身上逡巡。
但他出现没有多久，陈暮雪冷淡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陆长空可以确定她发现自己了，只是看着她开始徒手搓各种仪器，扯了扯嘴角又离开了。
“之前，我看到了赵光的一部分记忆，为什么在陈慕雪身上却看不到呢？”
陆长空刚刚的行为，当然不是为了偷窥。
如果能看到陈慕雪的一部分记忆，对于完成交易显然是有很大帮助的。
可惜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这种能力的触发条件，只知道应该和他获得的眼睛能力有关。
陆长空一咬牙，掏出手机开始联系柳妖精。
谁也不知道陈慕雪要是长期意识离体，会发生什么。
陆长空也不想最坏的情况出现，杀死陈慕雪这么个无辜的人，他又不是真的恶魔，这种事做不出来。
“咳咳，晚上好，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道姐姐是否空虚寂寞，本人最擅长替人派遣——”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陆长空脸一黑，但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被人挂了电话这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所以，他调整了一下态度，再一次打了过去。
但这次根本没有人接。
陆长空锲而不舍接着打，他也知道也许对方是有事。
但没办法，他也等不起啊。
10分钟后，电话终于通了。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
柳妖精笑得很诡异，陆长空一阵汗毛倒竖，那股子阴森的味道隔着电话都能闻到。
“出什么事了？”陆长空小心翼翼问道，“那天的事情是我做得过分了，我专门打电话过来道歉的。”
“哦，只有这件事？”
“还有，”陆长空犹豫了一下，“关于我妈的事，我有些事情要请教陈博士，能不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这段时间她很忙，没时间搭理你，就这样吧。”
“等等，陈博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对面一阵停顿，柳妖精的声音重新变得慵懒起来，似乎很不经意地问：
“为什么这么说？小雪很好，她最近手头上又多了几个任务，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陆长空心里一紧，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想打听什么机密。
我是从你的语气里察觉到的，你笑得跟个女鬼似的，要是没出事才怪！
再加上陈博士对我妈的病这么感兴趣，你又故意撇开话题，是不是陈博士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你推理能力还不错吗？”柳妖精的声音恢复正常，随即又多了一丝怒意。
“你刚刚说我笑起来像什么？”
“像百灵鸟唱歌，”陆长空很没有节操地换了说法，“陈博士怎么了？”
“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这事不算什么机密，告诉你也没关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那天你们离开后，研究所就被人入侵了，小雪昏迷超过15个小时，至今没有醒——”
“等等，什么叫我们离开后，说得好像事情是我们干的一样。”
陆长空压抑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地问，“有什么线索吗？”
“看来你很关心小雪嘛，我记得你们倆关系好像不怎么好来着？”
“毕竟她帮过我，”陆长空语气很平静，“我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
“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打她的主意，我就剁了你.......”
“首先声明.....其实我对面瘫女没兴趣，你还说不说，不说就算了。”
“现在暂时还没什么线索，”电话里的慵懒女声叹了口气。
“附近两条街的监控，都查了一遍，现场已经检查过无数遍了。
许老头还亲自跑总部去请了个觉醒了回溯能力的觉醒者，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回溯能力？”
“就是能看到这个场景过去一段时间内发生过的事情。”
陆长空心里一震，没想到还有这种能力的觉醒者。
“那陈博士现在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