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梦溪期待的目光中,王洛蕊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轻轻咀嚼了两下,嘴角抽搐了两下。
“味道怎么样?”王梦溪一脸期待。
“好苦,难吃,”王洛蕊放下饼干。
陆长空松了口气,这才是她认识的王洛蕊,不毒舌他都快不认识了。
“是嘛,看起来还有待改进。”
陆长空好奇地扫了眼饼干,拿起一块,“饼干怎么绿油油的,里面加了草?”
“死开,你这说得是人话吗?草能给人吃吗?”
王梦溪没好气拍了儿子两下。
陆长空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整个表情顿时扭曲了。
“又苦又涩还有股清凉的感觉,然后感觉更苦了,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你说啥?我劝你再组织一下语言,”王梦溪笑眯眯捏着儿子的耳朵。
“王梦溪女士,我抗议,你这太双标了,凭什么洛蕊就能说实话,我就不能。”
“因为你是我儿子,子不言母过,听过这句古话吗?”
王梦溪满脸威胁,手上轻轻用力。
陆长空配合着哎哟哎哟地叫,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萧月灵抿嘴轻笑,默默将面前的碟子推到了王洛蕊的面前。
“你对我有敌意?为什么?是因为他?”
王洛蕊扫了她一眼,冷冷道。
“王总,你想多了,阿姨做的食物,有时候也有特别好吃的,不信你试试看?”
萧月灵笑了笑,没有接话。
“狗喜欢啃骨头,不代表人也喜欢,”王洛蕊冷冷一句话,萧月灵脸上的笑容顿时也消失了。
“你说话怎么总是带刺,我们好像没说过几句话吧?”
“人往往会讨厌揭穿他们心思的人,”王洛蕊的话如同她的眼神一样,仿佛能直指人心。
“既然你不喜欢啃骨头,那就吃饼干吧,希望你不要忘了今天的话。”
王洛蕊没有接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在篮子里选了一下,最后选了一块彩虹色的点心。
一口咬下去,整张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萧月灵笑了,眉毛弯成了月牙,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
王洛蕊放下点心,冷冽的眼神直射向萧月灵。
萧月灵也没有丝毫退让,昂着头对视,就像两只高高昂着脖子的天鹅。
陆长空早就发现两个女人不对劲了,只是觉得她们俩就算不对付,应该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不过看现在的状态,再不管真要出事了。
他朝两女努了努嘴,低声说:“王梦溪,这是你搞出来的事,你自己搞定。”
“俗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儿砸,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
王梦溪很没有节操地把事情丢给了儿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还美其名曰锻炼。
陆长空叹了口气,转头望向陆沉舟,便宜老爹拿着手机一直在打电话。
“爸,你那根本没电话,屏幕露馅了!”
陆沉舟面不改色手下手机,“你懂什么,我刚刚在录音,如果因为这件事你被解雇,还可以获得一笔赔偿!”
陆长空竖起大拇指,“厉害得嘞!”
总之,他这事是躲不过去了,一步步走到两女中间。
“咳咳,那个天气还挺热的啊。”
“你的废话说得也挺不错的,”王洛蕊依然不改毒舌本性,一开口就让陆长空心里一堵。
“小陆,对不起,我没想跟她起冲突的,她说话太气人了。”
萧月灵眼巴巴看着陆长空,眼神水汪汪的,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乖啊,没事,咱不和冰山计较,”陆长空拉着萧月灵的手安慰起来。
“这山上好像还有个小型游乐场,咱们去那玩吧?”
陆长空的表情温柔,没有丝毫不耐烦。
萧月灵反倒不好意思了,想要甩开手却没能甩开,只能乖乖低下头当起了鸵鸟。
王洛蕊冷冷盯着陆长空,没有说话,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王总,今天实在招待不周了,要不我给刘秘书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您。”
“不用。”
陆长空拉着萧月灵走了,王洛蕊冷冷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把你开除啊?”
萧月灵被陆长空拉着手,一路上笑得很开心,但笑容很快又变成了担忧。
“一份工作而已,实在不行换一份,怎么也不能让萧公主在我面前受了委屈。”
萧月灵眼睛一亮,眼神又变得水汪汪的,随即扭过头去。
“哼哼,你又哄我,现在你哄人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了。”
“这不叫哄,这是纯粹的真心话,要不你摸摸我的良心?”
“咦,我才不摸,你真是……坏死了!”
几句话过后,女孩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刚才的事情也没有再提。
陆长空其实也不担心会被辞退啥的,之前刘茂的事就说明王洛蕊是讲道理的。
只是这个理是她认可的哪个理。
这样的人,起码不会公私不分,不会将私人恩怨卷入工作当中。
退一万步,万一真被辞退了,也只是有些可惜,换个公司他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等陆长空和萧月灵把小型游乐园的设施玩腻了,回到凉亭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陆长空和王梦溪联系了一下,知道他们回去了,只好把萧月灵送回了家。
第二天,优哉游哉来到公司。
刘茂依然热情地让人发毛,陆长空倒是无所谓,有人热情恭维你还不好。
难道要人整天骂你才舒服?
“咦?这些文件是干嘛的?”
陆长空看着自己办公桌上堆满的文件,一脸的问号。
刘茂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我干的,我已经不在售后部了,我不知道。”
“是我干的,”刘秘书从走廊里走了过来,“这些文件不重要,但都需要分门别类做好归纳,还需要对文件的内容有大致的了解。”
陆长空苦着脸,“刘秘书,我没得罪您吧,这是闹哪样啊?”
刘秘书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得没得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可以把这当成刁难,当然反过来,这何尝不是一种培养呢?”
陆长空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