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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五岁半,豪门抢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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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点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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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点石成金 咒圈以姜晚意想不到的方式破开了。 咒圈虽然限制了他们的行动,却也是几人在红雾中的安全屋。 姜晚在圈子边缘的咒文是阻拦凶邪恶灵的,那粉雾团——也就是包工头的妻子流掉的四个多月的孩子,它没有心智,如同混沌,算不上凶邪恶灵。 粉雾团在地上打滚时把咒圈蹭出了一道不足两指宽的缺口,它不知道自己惹了祸,它只知道那些追着它跑的“哥哥姐姐”很可怕,它不喜欢,它本能地喜欢的是这个凉凉的人类。 粉雾团默默抱住了牛志的脚。 面对天降腿部挂件,牛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晚只来得及提醒一句“小心”,就被茫茫红雾裹挟了。 “姜晚。”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又见面了。” 姜晚呼吸一滞,缓缓转头看去,“是你。” 蛊巫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竟然一点儿没有察觉。 “这次,你又要死在我手里了。”蛊巫高高在上、志得意满地说。 她不像上次在蛊圈时那样的打扮,标志般不离身的黑袍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蛊巫族的衣裙,与姜晚在梦中见到的小女孩渐渐重合为一。 不对。 姜晚掏出应蛊灯,灯没有亮。 ——蛊巫不在这! 眼前的根本不是蛊巫! 姜晚沉心静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果然,眼前哪有什么人,只有一片深邃的红雾! 刚刚只是幻觉! 姜晚清醒过来,四下看不到三哥和其他人,她连忙去找。 走了两步就看到了林禄,林禄正在像嗦排骨一样地啃钢管,也不知是在幻觉中看到了什么,喊着:“老板,再来一碗粉!加粉蒸排骨!” 姜晚真不知道,早上的粉竟然让林禄这么念念不忘的吗? 她从针包里取了根针,在林禄身上扎了一下。 林禄一激灵,清醒过来,看清手里的钢管,连忙扭头“呸呸呸”。 “五小姐,我刚刚是怎么了?” “幻觉罢了,跟我走。” 几步后他们发现了昏迷的牛志。 牛志被大量的红雾包裹着,看起来像是被红雾吃掉了。 拳头大的粉雾团缩在牛志身子底下瑟瑟发抖。 姜晚把牛志救出来,粉雾团怕她,姜晚就顺手又把粉雾团挂在牛志身上,让林禄暂时驮着牛志。 还没找到蒋廉,姜晚按捺着心焦,脚下的速度一点不敢放慢。 终于让她看到三哥了。 “三哥——”姜晚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看到蒋廉唇边溢血,姜晚一瞬间大脑有些空白。 “是我没用,不能保护晚晚……我什么都做不了……” 蒋廉闻过硝烟、穿过火线,让他扛枪、让他面对杀人犯他都不怕,但世界上多的是让他无能为力的事。 在蛊圈时。 在重霄宝鉴里。 在朱颜推倒姜晚,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倒下时。 蒋廉心底渐渐滋生出焦虑,像一丛丛荆棘野蛮疯长,平日里藏在看不见的角落,骤然被挖出来,带着血淋淋的钝痛。 姜晚紧紧抓着蒋廉的手,深呼吸两下,压制住酸涩的泪意,然后用针狠狠扎了蒋廉一下。 “……晚晚?”蒋廉的眼神恢复了清醒,紧接着又迟疑,“是真的晚晚?” 姜晚扁着嘴,故作不高兴地问:“三哥还有别的晚晚吗?” 蒋廉连忙摇头否认。 姜晚仔细看了下三哥的嘴,只是嘴唇被咬破了,不严重。 她松了口气,没提刚刚听到的,把碧凝霜给三哥让他自己抹,把复杂的心绪先放在心底,又马不停蹄去找下一个。 陈远胜一手握着亡妻的戒指,一手抓着他的保温壶,壶里其实是掺水的酒,他一言不发地喝着,满脸都是泪。 姜晚熟练地换了根新针,才举起来,陈远胜看到了她,声音沙哑地说,“是小姜啊。” 姜晚惊讶,陈远胜居然没有被九婴的幻觉迷惑? 紧接着她又发现,陈远胜面相上的那点慧缘竟然变得若隐若现,隐时几乎断灭,现时熠熠生辉。 “陈伯。”姜晚收起针。 陈远胜说:“我刚刚看见我老婆了。” 他摩挲着手里的戒指。 小时候,邻居办丧事,他梦游闯到人家的葬礼上,甚至爬上了亡者的棺材。 清醒后陈远胜不得不撒谎,装作自己是被鬼上身了的样子,他编的瞎话,却给了亡者家属极大的安慰,他们觉得走掉的人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回来看他们了。 那件事让陈远胜小有名气,陈远胜发现只要一点点善意的谎言,就能给人慰藉,不知不觉他就走上了那条路,成了一名乩童。 可就在他奔赴一场丧事的时候,妻子意外车祸去世,他都没来得及见到妻子的最后一面。 在妻子的葬礼上,被人人颂扬能与亡者通灵的陈乩童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他看不到妻子的灵魂,听不到妻子的声音。 妻子的亡魂也许在等着与他好好道别,但他说了千万句的对不起和爱,都隔着阴阳,无法传达。 那之后,他还是不收钱地去做白事,但心里长满了萋萋荒草。 姜晚耐心听他说,她看到陈远胜手里的戒指光芒微闪,好像女人眼底晶莹的泪光。 她抬手轻轻摁在陈远胜的头顶上。 陈远胜茫然地看着姜晚:“小姜?” 他好歹比姜晚大几轮,这不合适吧?哦,不过他在这里说这些也不合适…… “你觉得乩童的身份,带给你的是枷锁吗?”姜晚问他。 陈远胜只觉精神一震。 面前的小女孩突然变得像高山一样巍峨,她的质问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 “不……不是的。” 陈远胜否定,他动摇过许多次,但还是打算在这条路上走到底。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你一日是乩童,终身是乩童。惟其险难,方显坚毅,惟其磨砺,始得玉成。”姜晚的声音如淙淙的山间清泉,流入陈远胜心里。 荒草褪去了枯黄,重新焕发生机。 姜晚赐予他妲婆的祝福,“一段红线两头牵,遗憾是人间,团圆在黄泉。山神会护佑你,心有所愿,终得圆满。” 姜晚收回手,平静地看着他。 陈远胜得到指引,慧缘大成,眉眼间似有月光流照,浑身气质大变,好像脱胎换骨一般。 他洒脱地站起来,高兴地举起水壶,可壶里的酒已经空了。 他不在意地放下,又拿起墨水瓶,拧开就往嘴里倒。 林禄看傻眼了:“五小姐,陈乩童是疯了吗?” 姜晚也不理解陈远胜的行为,好在陈乩童不是真的疯了,他将嘴里的墨朝聚拢在他们身边的红雾喷去。 黑墨如雨,落在红雾上,红雾竟然避之不及,疯狂躲闪! 滴到地上的墨星星点点,发着白光迅速蒸发,红雾肉眼可见地被撕下了一层! “哈哈哈,这就叫‘喷墨为刀"!”陈远胜感激地看着姜晚,举手投足见说不出的潇洒:“这下子我可不算拖后腿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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