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想的？
胆子太小的人，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能活多久？
沈风语气平淡：“三条生存规则，要我不知道的。只要你能说出，裹尸布今晚归你使用。”
厨娘竖起一根手指：“一条，我就告诉你一条！”
沈风摇摇头：“这样我亏了。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一条规则，再给我一只火鸡……”
厨娘也跟着摇头：“不行！火鸡都是公爵夫人的，要是给了你，她会惩罚我的！”
果然不行啊……
沈风心中叹息着，余光一瞥，却见被扔在石头上的那只火鸡站了起来！
它看了沈风一眼，之后，低下头去，用自己尖锐的喙一下下啄着脚上的绳子……
在被厨娘摔打的过程中，绑住火鸡双爪的绳子就有些松动，经过火鸡一番努力，绳子彻底解开！
沈风默默感慨：这火鸡灵智很高啊！
脖子上还带着两道伤口的火鸡，最后看了沈风一眼，扑棱着翅膀，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而这一切，背对着火鸡的厨娘毫不知情。
沈风也完全不打算提醒厨娘，他看着厨娘，道：“砍价不是这么砍的，这也太离谱了！”
厨娘还想说点什么，被沈风一句话堵了回来。
“人家吃龙虾、喝红酒，维护这里的秩序很正常。你杀那么多鸡，连救命用的裹尸布都不够用，拼的什么命啊？”他问。
厨娘瞬间没了脾气：“你以为我乐意伺候这家人？要不是穷……但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么多规则……”
沈风叹息：“两条，最低两条。再讲下去，交易就没有意义了！”
“好吧，我答应了。”厨娘点点头。
黑色毛笔挥舞着，在已经写好的契约上改了几笔，原本的“三条生存规则”就变成了“两条”。
厨娘抓住毛笔，在契约后面空白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风接过来看了一眼，嗯，是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他把契约放在天平一端，这一次，另一端缺什么都没有放。
奇怪的是，空盘一端略微下沉，把放着契约的那一端抬了起来！
与之前苏梅的那次信息交易不同，沈风并不能确认，厨娘说的都是真话。
所以，他打算换一种测量方法。
沈风后退两步，从门后抓出一张裹尸布，扔在后花园门口。
在考虑与厨娘交易后，他就去了趟下人饭厅，把自己用过的那条裹尸布带出来，藏在门后，等待交易完成。
“说吧，你打算用哪两条规则跟我换？”他问。
沈风挥挥手，属于当铺的力量从虚空涌出，化作黑雾涌向厨娘，将她层层围绕。
他弯曲手指，包裹厨娘的黑雾立即紧密了几分。
这个世界里的规则，并没有对此进行干预……
“呵。”沈风心中生出些许得意。
签订契约后，厨娘就落到了他的规则掌控下！
厨娘指向沈风脚边的裹尸布：“它是我的了，对吧？”
“准确说，它只有今晚属于你。”
厨娘开心地跑过来，抓起裹尸布就回到了雪地里。
沈风说：“现在，该你履行合约了。”
厨娘却只给了他一记轻蔑的白眼：“蠢货！你能从老娘嘴里问出一个字，老娘给你刷马桶！”
“是吗？”
沈风动动手指，黑雾如同蟒蛇缠住厨娘，用力将她摔在地上。
“啊！”厨娘惊呼。
沈风伸出左手，五指向掌心微收……黑雾瞬间收紧！
咔嚓！咔嚓！
伴随着厨娘的惨叫，她的骨头发出了一阵脆响。
“我的肋骨断了！”厨娘哀嚎。
黑雾压住她的心口，让她无法顺畅呼吸，脸被憋得通红……
沈风冷眼俯视厨娘：“履行你的承诺！”
沈风手上的力道卸了些，厨娘察觉身上轻松了，就直愣愣躺在雪地里，望着天空大口喘气。
“哎。”
见厨娘不回答问题，沈风叹了声，左手五指用力收紧！
“呃……”厨娘的惨叫声已经到了嘴边，又活活被压下去。
这次，黑雾缠住了她的脖子！
厨娘用力撕扯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但她除了自己的肉，什么都抓不到！
脖子很快就被抓得血淋淋的……厨娘不得不用眼神向沈风求饶！
沈风这才卸了手上的力道。
“说吧。”他冷冷看着厨娘。
厨娘大口喘着粗气，再也不敢拖延。
她想了想：“有两条你一定不知道。和卧室查寝有关，可以作为交换吗？”
沈风心头一跳：果然，查寝这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的！
“可以。”沈风说。
“第一条：睡后，如果有人和你说话，不要回答！”
“第二条：把红薯给查寝的怪物吃，它会很开心！”
听完厨娘给的信息，沈风看向天平……
只见，原本被抬起的契约一端，托盘缓缓下沉，将另一条高高抬起！
这证明，厨娘给出的信息，值得让他让出裹尸布的一夜使用权。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有3分钟就要到凌晨2点了……
沈风将天平、契约、毛笔收回到当铺。
向厨娘甩下一句：“日出之前把我的裹尸布清理干净，挂回原处。”
之后，他大步离开了后花园。
从家里折腾到无轨电车上，又从无轨电车折腾到这里，他已经是疲惫不堪。
现在，他只想回去，为刚才的一连串搜查做个收尾，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雪地里，厨娘盯着沈风离去的背影瑟瑟发抖。
“好可怕……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
回到四楼时，江听雪已经在阁楼下方等着他。
“怎么没上去？”沈风问。
“等你啊！”江听雪很自然地给出了回答。
沈风看了一眼阁楼入口，这里依旧空荡荡的。
为了保险，他们两个并没有将木梯从阁楼搭下来。
沈风收起黑伞，双手交握，示意江听雪借力起跳，不料胳膊被江听雪抓住。
紧接着，他身体一轻，再次接触实地，人已经在阁楼里了。
沈风顿时困意全无，他诧异地看着江听雪：“你会飞？”
江听雪得意地抬起下巴：“这很明显！”
沈风眼角抽搐：“你竟然会飞？”飞得还挺快！
江听雪转过头，满脸奇怪地看着他：“我现在可是一只鬼！鬼会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记得你很爱看灵异恐怖电影啊！”
“呃……”好像也对。
电影里的那些鬼也是飞来飘去的。
“你查到了什么？”沈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