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了AI与奥斯本工业合作取得的重大历史性成功，我提一杯。”
庆功宴上，基里安站起身来，手上端着酒杯。
“首先，我要敬我的合作伙伴，诺曼奥斯本先生。”
基里安朝对面的诺曼奥斯本举杯示意，诺曼笑着也端起酒杯回应。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我们拥有太多相同的地方：孤注一掷的魄力，聪明绝顶的头脑以及洞若观火的判断。”
“AI与奥斯本工业的成功绝对不是偶然，我也很怀念那个我们第一次相遇的下午。“
“Cheers！”
基里安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诺曼见他如此豪爽也不由将手里的香槟喝到见底。
“慢点喝，我亲爱的奥斯本先生，”基里安笑着再把酒杯盛满，“宴会才刚刚开始，这里还有很多人想和你喝一杯呢。”
“尽管来！”
一杯酒下肚，诺曼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声喊道。
众人嬉笑中，基里安看向莫念，“还有你，亲爱的莫念先生。”
“喔，现在想想，我们的见面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
“感谢你这段时间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搞得我以为自己合作的不是什么投资公司，而是一整个财团。”
莫念闻言笑了笑，举起了酒杯。
“没有你，我们的进展不可能如此迅速且顺利，敬你，我亲爱的莫念先生。”
基里安又是一口喝完满满的整杯红酒，莫念也不甘示弱，将杯里的美酒全部饮入腹中。
喝完两杯酒，基里安已经彻底放开了，他将衬衫上第一颗纽扣跟第二颗纽扣解开，又往往酒杯里倒满第三杯酒。
“这第三杯，我要敬你们所有人！”
他将酒杯高高举起，声音洪亮。
“在这个无比美好的时刻，让我们一起庆祝我们共同取得的巨大成就。愿我们的合作继续取得更大的成功！”
酒宴结束后，莫念扛起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诺曼奥斯本。
“需要帮忙吗，莫念先生？”
这时，虽然满脸酡红但走起路来还是十分稳当的基里安过来说道。
“不用了，我本来也没喝多少。”莫念笑道。
“是啊，一听你不喝酒，可把那些姑娘们伤得不轻啊。”基里安哈哈笑道。
“倒是基里安先生好酒量啊，从开始喝到结束，跟没事人一样。”
“这有什么，”基里安摆摆手，“早些年练出来了而已，没什么好值得吹捧的。”
聊着聊着，一行人走到莫念的车旁。
“那今天就先这样，我得把这个逞能的老头送回家去。”莫念把诺曼塞进副驾驶，朝基里安说道。
“好，你也喝了酒，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基里安手撑在车窗上，一脸关心地说道。
“放心。”莫念朝他点点头，车辆发动，驶离这里。
喝醉？开什么玩笑。
往大海里倒一杯酒，大海会醉吗？
平稳地在诺曼奥斯本家停车，在门口等待的还没有睡觉的艾米莉快步迎了上来。
“真是太麻烦你了，莫念先生。”
看着莫念将副驾驶的诺曼奥斯本架下来，艾米莉心怀感谢地说道。
“夫人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跟诺曼这交情，送他回来算什么。”
莫念笑道，架着诺曼往屋里走去。
“先把他放在沙发上吧，我去给你俩接杯水。”
将软塌塌的诺曼放到沙发上，莫念接过艾米莉递来的水，道了声谢。
艾米莉给诺曼喂了水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时不时看向莫念，欲言又止。
正在喝水的莫念注意到了艾米莉的窘态，不由说道，“怎么了吗，夫人？”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艾米莉苦恼地说道，“只是我感觉最近的诺曼变得有些让人陌生。”
“陌生？”莫念闻言心念一动，继续问道。
艾米莉点点头，“就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却突然做出一些很可怕的表情，发出一些很可怕的声音。”
“我想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可他就是不愿意，反复强调自己没事。”
“我拗不过他，只能尽力让哈利少跟他见面。”
“莫念先生，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艾米莉满脸担忧地朝莫念问道。
何止是病啊，人格分裂了都。
莫念闻言笑笑，“大概是一直跟进新项目，压力有些太大了，诺曼他现在不比年轻时候，应该多休息。”
“是啊，”艾米莉赞同地点点头，“他还以为自己跟二三十岁一样呢，整天泡在办公室里不出来。”
“不过，我也能理解，奥斯本集团真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为它付出太多了。”
莫念点点头，“我把诺曼扶到他卧室里去，夫人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他架起沙发上的诺曼往楼上走去。
轻轻打开卧室的门，莫念没有将他放在床上，而是将他放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
“现在没别人了，醒了咱俩就说说话呗。”
莫念一屁股坐在床边，点上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
话音刚落，办公椅上的诺曼突然睁开眼睛，与在宴会上的诺曼不同，现在的他冷漠得令人感到陌生。
“你就是他心里最感激的人莫念？不简单啊。”
诺曼低低笑了起来。
“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莫念笑道，“绿魔？”
“还是，绝境绿魔？”
“哈哈哈哈，诺曼太过软弱又只会满足现状，明明有这么强的力量却不去使用它。”
诺曼朝莫念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将他所有珍视的东西全部毁掉，包括你。”
“只有力量与混乱，只有绿魔，才是他最后的出路。”
说到这，诺曼脸部的肌肉剧烈扭曲，形成了一副可怕狰狞的笑脸。
莫念笑了。
“就你会做鬼脸？”
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抓住诺曼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脸。
诺曼感受着来自头顶的巨力，慢慢笑不出来了。
一张带着猩红面巾的溺死鬼脸慢慢将莫念的人脸覆盖，散发着湛蓝邪光的眼睛在诺曼的视野里越来越大。
“啊！！！！”
高亢的女妖嘶嚎在诺曼脑中炸响。
万针穿心般的精神冲击只是一瞬间便将诺曼的绿魔人格击溃，歪在办公椅上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