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
天与地。
陈浪极尽目力——
山海在动。
山海如画。
整个山海化作一幅图画。
山海的神化图画，神威浩荡；山海的魂铸九鼎，魂飞九天。
他又看到了横扫星空的黑色拳头和山海发出的白光——那是山海的神是山海的魂是山海的一切……
刹那。
永恒。
刹那即永恒。
整个星空只有黑白两色。
黑与白相碰相撞，相融相杀……宇宙仿若混沌。
满眼白光。
跟住。
一丝漆黑。
山海的魂铸成的九鼎被撞飞，散落星空。
山海的神化成的图画被击穿，飘飞天外。
这丝漆黑划破无尽时空，在山海上留下永难平复的伤疤……
看不清的陈浪又迷惘了。
错觉？
虚幻？
真实？
他，又听到了飘雪的声音。
雪白的花瓣，如墓地的葬花，片片带着血丝，飘飘荡荡。
黑雪。
白雪。
黑白分明。
陈浪正处于分界线中。
虽然黑白分明，但互相影响下，反而一片平和。
黑雪的煞气等等和白雪的杀气等等相抵消一样。
他们三个趁机在这里休息起来。
“你，刚踏进来的时候看到什么？”玄武虚弱的声音响起，带着沉重的语气。
“我……你们看不到吗？”陈浪很意外。
他还想问它们看到什么呢，实力原因，他真的看不清。
可那黑与白相战于星空的场景，不搞清楚，就像百爪挠心一样。
“……”玄武和九头蛇都摇头。
“我看到一幅图画……我看到九个鼎……可图被打穿，鼎被撞飞……”陈浪不知如何描述，也不知道为什么讲起来的时候感觉悲哀。
没必要隐瞒。
他还想听听它们有什么解释呢。
太奇怪了！
“唉……看来传说是真的！”玄武很感慨，长叹起来。
“是什么传说？”陈浪好奇心正盛，追问起来。
“山海图和九鼎，占据着山海万灵榜榜首位置的……很难说它们是什么，也很难说谁在榜首……甚至都没人见过它们……”玄武话语飘忽，似乎很难解释一样。
“都没人见过，那可能是假的吧？”陈浪真的分不清所见是虚幻还是真实。
“山海万灵榜，山海图和九鼎的名字还在上面……”玄武确认他所见的山海图和九鼎为真，“名字在，它们肯定还在，山海万灵榜很神奇，作不得假……”
“山海万灵榜？不是记载道器吗？我看到无比厉害，在星空中……”陈浪越听越迷糊。
如此厉害还是道器？
一图分宇宙，一鼎定星空。
道器，先天，通灵在他的脑海里翻成了浆糊，一下子理不顺，难以想象。
“先天之物，通灵，那些我们很难理解，也说不明白，嗯，这样说吧，如果山海万灵榜排名前十的，无论是那一个在这里，九头蛇有九十九个头也会被一一砍掉。”玄武又盯着九头蛇的头。
“嘶～”九头蛇有意见了，吐着分叉的舌头，“嘶～没～那么厉害，还要看用它们的人……”
不过九头蛇讲得很心虚，似乎对山海万灵榜前列的那些灵物或者称呼为道器的东西很忌惮。
陈浪已经听到目瞪口呆。
如此厉害的道器？
九头蛇可是和玄武都拼了个两败俱伤。
现在神兽玄武说九头蛇远不是对手，也等于说身为神兽的它也远不是对手。
太厉害了。
难以想象。
虽然算是见过山海图和九鼎发威，威震星空，那个……
还是很难理解很难形容。
“还要看用它们的人？你说的你自己信吗？山海万灵榜前面那几位，都能称为仙人，见到了你敢不跪下来叫前辈试试……”玄武口头上都不放过九头蛇，似乎也在乱它的心神一样，打击起来。
道器被称为仙人？
似乎也不难理解，化形的道器陈浪见过，天生的先天之物，通灵后和妖兽也没区别吧？
修炼成仙真的可以理解。
“嘶～山海太大～嘶～那里说见就能见到，别说一辈子，无数代人都没见过山海图和九鼎……”九头蛇反驳起来。
“那是山海不够大，人家漫步星空，去玩了。”玄武讲得很认真。
所讲似乎不是玩笑。
又似乎在回应陈浪所见。
“《山海》存世只有十八篇，还有四篇再也没人见过，记载了什么都不清楚。”玄武继续解释，“可能就是你看见山海图被打穿了的缘故……”
“这……山海图和《山海》有什么关系？”陈浪越听越迷糊。
“《山海》就是山海图的文字记述，图画是后人补上去的，唉……把我们玄武画得太丑了。”玄武叹起气来，“你见过我的本体，多么的英俊潇洒、英明神武……”
这老光头！
伤得都断手断脚还在吹嘘，果然是神棍。
“嘶～《山海》根本没把你的祖先记上去……”九头蛇当即驳斥。
“你的祖先有记载，样子丑还不止，被杀了千刀万刀……”玄武又以话来乱九头蛇的心神，现在不能打，斗嘴也要赢一样。
“懒得跟你瞎扯，歇够了吧？还远着呢，嘶～走～”九头蛇有点恼羞成怒。
“你用不着歇就够了，累的是我好吧？”陈浪有意见，转头就继续向玄武请教，“那你有没有听说那消失的四篇里记载了什么？”
见到过山海图和九鼎冲上星空。
他对《山海》好奇心越来越大。
“不知道，也许是那个地方……被打碎的地方，也许是星空，谁知道呢？”玄武也不了解，声音带着遗憾，“也许有一篇记载着我们玄武的事迹也说不准，不是没记载，是遗失了……”
这……有可能吧。
陈浪也只能点点头认可。
谁叫那四篇遗失了呢？
记载着什么都有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