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刘达皱眉说道：“就是净化器过来的自来水，小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有点发现，你闻闻这个有没有味？”方昊找了个杯子勺了一杯水，示意刘达闻闻。
周廖也好奇的凑过去闻了下。
“咦……怎么会有股子青草味？”他鼻子比较灵，一闻就闻了出来。
“噢！”这时刘达恍然道：“我记起来了。”
“当初在进货的时候，金尾虎头鱼是跟着水箱一起倒进鱼缸。
水箱里原本就自带着一箱子的水，当时我还说那水真清澈，闻着都舒服。”
被刘达这么一说，真相彻底大白。
合着是金尾虎头鱼不适应水质。
只是方昊却依旧皱着眉头，看了眼刘达，最后还是说道：“这鱼我估计不能要。”
“为什么？”
“不是已经找到原因了？”
两人同时提出了疑问，方昊指着水箱道：“我怀疑水里面含有绿质。”
在最初墟门降临的前几年，人类一直处在防守阶段，对墟界的了解非常的少。
其实哪怕是都到了现在2026年，人类对墟界的探索依旧相对有限。
不过在2012年时，科学家正式将墟界的生态环境取名为盖亚生态圈。
只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墟界，更不会去关心墟界里的生态环境。
毕竟，那都是科学家们该研究的事。
小老百姓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小日子怎么过的好，明天能多赚多少钱。
方昊也是因为学的就是墟兽培育专业，大二的时候简单了解过墟兽生存环境，不然其他专业的也很少会涉及这些知识。
而绿质，就是盖亚生态圈的核心物质之一。
它能够治愈墟兽的损伤，一些治疗墟兽的特效药中就含有绿质成分。
卖的贼贵，效果却出奇的好，基本上能做到药到病除。
可事物都有两面性。
当在特定环境中，绿质浓度达到一定比例时，有些墟兽能够通过吸收绿质产生异化。
这种墟兽被归类为异化种，危险程度相当高。
另外异化种还有另一个特点，在离开绿质环境后，自身的状况会极速恶化，最终死亡。
也正是这些特性，人类在墟界的探索活动上虽然变得危险且困难，但在防守上却获得了极大的优势。
零零种种的判断加在一起，眼前这头金尾虎头鱼是异化种的可能性极大。
方昊解释完后，刘达的脸色瞬间大变。
“异……异化种！”
异化种被列为危险品种。
国家公共安全法第235条中明确规定，在无相关部门批准的情况下，禁止个人以及组织贩卖或赠予危险品种。
造成人员伤亡及财产损失的，视节轻重可判处2至5年有期徒刑，未造成损失的至少也会判3个月的拘禁处罚。
“周老板，我不知道这是异化种，我……”刘达连忙解释道。
他非常害怕，也庆幸异化种需要绿质来维持生命体征。
不然这头金尾虎头鱼万一异化，把周廖给咬伤甚至是咬死，那等待着他的就是监狱。
谁也没料到，周廖得到答案后反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没理会刘达，向着方昊认真问道：“你确定这是异化种？”
“刚才我或许还不确定，现在我能肯定了，”方昊指了指鱼缸里的金尾虎头鱼。
现在这条鱼明显恢复了活力，正隔着玻璃对他们虎视眈眈，时不时还会撞击一下玻璃。
攻击性明显，加上之前的变化，完全符合异化种的特征。
“是么，我怎么看着就很普通。”周廖说着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火红的纸钞放在了柜台上。
啥意思？
封口费？
方昊有些错愕，跟着刘达的称呼劝道：“那个周老板，这是异化种。
目前的研究程度有限，万一异化了真的很危险，况且咱们也不能犯法不是。”
“这有什么的，一条鱼就算异化还能异化成龙？”
显然方昊担心的事情在周廖眼里根本不当回事，满不在乎地摆手道：“证明我会去开，保证合法，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
周廖感觉今天没白来，国内对异化种管控很严，他以企业技术研究的名义申请了好多年都没给批复。
不过现在不一样。
至少对他来说，在当地治安所里批个准许证要相对容易的多。
“对了，你刚说异化需要特定环境，还有生存环境里要加上那什么质。”
周廖说着又从钱包里抽出了约莫10张红钞放在桌上。
“你帮我看看怎么养。”
红彤彤的钞票就在眼前，换做以往方昊绝对不会太在意。
我是会这么点小钱能收买的人？
可如今家里巨变，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不过，有些话还不能说的太满。
“周老板，虽然我不知道金尾虎头鱼的特定环境是什么。
但养活它应该比较简单。
你看它只是无法适应普通的水，我们可以往里面适当的添加点绿质进去就成。
不过一颗含绿质的药要好几百，我建议先隔几天喂一颗，把最低的需求度找出来。”
方昊说完推荐了一款特效药，那里面就含有绿质。
“简单，几百块的不算事。”周廖连问都懒得问具体价格，“要不这样，你帮我养这一段日子，看看喂药比例，列个表出来。
放心，一切开销我全包。”
“这个……”方昊自然心动。
有钱不赚王八蛋，能赚上一点是一点。
况且原本担心的法律问题也有人承担，那就更没什么好犹豫的。
不过他依旧面露难色的说道：“行是行，就是我家养殖场的活不少，估计照顾不过来啊。”
“按你说的也就是每天抽出个把小时的问题，3000一个月不算低了吧。”周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要是同意，那就互相留个飞信。”
“那……那好吧，”方昊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算是答应了。
周廖非常豪爽，直接转了一万，除去工资外，还有药品伙食费。
“你先养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来领鱼，记住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我的鱼一定要养好。”
方昊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等周廖一走，刘达哈哈笑着拍了方昊的肩膀，调侃道：“呦，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咱们小昊还有这一面啊。
不错，不错，有当奸商的潜质。”
“那不是跟刘叔您学的么。”方昊打趣了回去。
“去去去，”刘叔笑着将柜台上的钱分了一半递给了方昊。
“这事还多亏了你，喏，封口费咱们一人一半分了，不过以后刘叔这边有情况你可得上门来帮忙看看啊。”
“成，”方昊没拒绝，美滋滋的将钱收进了口袋。
从厚度估计有小两千。
“今天这罐鸡汤拿的也忒值了吧。”一边想着一边将钱进口袋，方昊抬头好奇的问道：“对了刘叔，这周老板做什么的啊，很豪啊。”
“嘿、别打听，问就是不知道。”刘达给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方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搞得玄秘呼呼的还。”
“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教你一个乖。下次碰见了你试试叫周哥，多结结善缘对你没坏处。”
“切，还职业操守，搞的和真的似的。”
方昊到底还是年轻，听刘达这么说他也没在意。
正好此时，张伯走了进来，他双手各自提着一只装着鸡汤的保温壶。
“小昊，这壶加了党参枸杞的你自己喝，还有一壶黄芪的给苏铭。”
“总算有人记得我才是最累的了，还是小伯好，我都感觉我是你生的了。”
“你这孩子就瞎说，被你妈听到了还不揍死你。”张伯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催促道：“还不快送去，你也好抽点时间休息休息。”
“得嘞，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