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方昊翻出了一本营业执照《月亮湾美容院》。
这本执照还是当初测试系统有没有BUG时找中介办的，挂在母亲的名下。
方昊有母亲的委托书，就算没有到时候再找母亲写一份就行。
很快，一份合同列了出来。
程紫馨看也不看的签下字，问道：“好了，你说说你的那款产品。”
“你都不看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我还不相信你么，快说说产品的事。”
“好吧，下次我就给你签卖身契，直接把你卖了。”
方昊说完感觉哪里不对，连忙岔开了话题，“产品我有现成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程紫馨见方昊表情认真，也收拢了笑容点头应道。
“我的产品目前需要保密，除了你我之外，不论是谁都不能透露。”
“知道啦，我替你保守的秘密还不够多么，”一听是这事，程紫馨脸上反而有点不开心了。
方昊完全搞不懂状况，但一想也是，机械铁甲蜥的事情程紫馨已经帮忙瞒着不说，到现在也没有再问过。
从这点来看，程紫馨算是自己人，很可靠的那种。
“好吧，我错了，不过一会你别惊讶。”
方昊说了一句，对着门外喊道：“小一，出来了！”
“啊！”
不多时，小一从床底下跑了出来，只还没跑到方昊脚跟前，一旁的程紫馨却是兴奋的喊出了声。
紧接着她几步上前将小一捧了起来，放在脸上不停的挤压揉捏。
小一吓的腿都在颤抖，可怜的小眼神不断的向方昊求助。
“咳咳，紫馨，紫馨，够了，一会别把小一给捂死了。“
“方昊，你……呜呜呜，太可爱了！”程紫馨变脸飞快，对着小一爱惜的不行，对面方昊却气鼓鼓的道：“你有这么可爱的墟兽，居然还瞒着我！”
‘事实证明，我瞒你是对的。"
方昊心里嘀咕了一句，伸手接过了小一，“紫馨，先说正事。”
“小一的原型是斑点毛球。”
斑点毛球目前划分为哺乳类，球状、性格温顺，无明显攻击性的小型墟兽。
方昊不清楚斑点毛球具体生活在哪座墟界，国内的宠物销售列表内也没有记录。
但根据周廖的说法，斑点毛球同样也不在异化种名单中。
不过是在大量投喂草本颗粒后，斑点毛球发生了异化。
听完介绍，程紫馨皱眉道：“你说它不是异化种？”
“嗯，我很确定它不是异化种，或许我们目前对墟兽的划分本身就存在差错。”
方昊之前不让程紫馨知道小一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泛物种墟兽能够二次进化的现象，与现在的教学内容完全背道而驰。
或许上面的人知道，但因为某些原因故意隐瞒了真相。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方昊和周廖商量之后都对此保持了沉默，免得惹出大麻烦。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知情人，都认为草本颗粒只能诱导异化种二次进化。
为了避免产生更大的风波，维持现状也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程紫馨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消化了方昊所讲的信息。
“方昊，我答应你，一定会保密，不过你喊出小、小一是做什么？”
“我先给你演示一遍。“方昊说着拿起了一把美工刀，犹豫再三后咬牙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他的动作引起了程紫馨的惊呼，不过下一秒，她彻底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中。
只见小一对着方昊的手臂低下了头，头顶那根短小的犄角闪起了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光芒打入伤口中，本在流血的伤口快速结痂、脱落。
如果不是皮肤上还粘着血液，根本看不出之前这里有一道划伤。
“这……这……”程紫馨捂着嘴，好一会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昊拿过纸巾擦拭掉了血迹，露出了一条白白的皮肤，与周围的肤色色差极大。
“你看，小一能够激活细胞重新生长，而新长出的皮肤比我原本的皮肤要嫩上许多倍。
你觉得要是使用在烧伤病人的皮肤上，它的价值能值多少？”
烧伤只是方昊讲述的一个概念，市场最大的其实是伤疤。
从小到大，太多人因为各种意外会在身上留下永久的伤疤。
有衣服遮挡的地方或许没什么，可要是在脸上的呢？
就算是植皮手术，那也不过是将疤痕换了一个地方，甚至拥有疤痕体质的人，植皮后依旧会留下显眼的痕迹。
天颜阁不是主打美容么，那么我就主打恢复！
不，光是恢复容貌还不够，要做就要做彻底。
“紫馨，我还有一项实验想要测试，你帮我一下。”
“好、好的，”程紫馨已经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完全成了提线的木偶，任由方昊指挥。
想要做的实验其实非常简单。
经过平日里的测试，方昊发现治疗球的使用有限制。
必须在皮肤有损伤的前提下，才能起到效果。
虽说人体的皮肤其实一直在受损状态，但是损伤的程度还不足以让治疗球判定为伤。
程紫馨取出了一面膜纸，浸泡在盛着醋酸的容器中。
白醋醋酸腐蚀性强，有些人会用醋酸来做面膜，以起到美白皮肤的效果。
事实上，醋酸会烧掉老化的角质层，从视觉上看皮肤确实变白了，其实则是一种毁容的方式。
长期使用白醋洗脸会使脸部角质层变薄，也就是说皮肤会越来越薄，容易出现红血丝和过敏现象。
对于皮肤本就来很薄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并且很难逆转恢复。
浸泡了5分钟后，程紫馨取出了面膜纸。
“方昊，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来吧，就算不行，这个酸度用一两次不会有事的。”
“那我来了。”
面膜均匀的贴在脸上，一股浓郁的酸味刺激着方昊的鼻腔，随后皮肤传来很轻微的刺痛感。
约莫3分钟左右，程紫馨揭下了面膜。
接过递来的镜子，方昊明显能看见皮肤微微发红，应该能属于损伤范围。
“小一，该你了。”
小一听话的跳到了方昊的身上，跑到方昊的额头处停了下来。
白光照在方昊的脸上，他只感觉脸上有一股舒爽感，和在手臂上的体验完全不同。
而一旁的程紫馨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小一的治疗，方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视觉感官。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给方昊做换脸手术。
皮肤越来越细腻，就连那些轻微的眼角纹也逐渐拉平，直至消失不见。
而且方昊左脸颊本来有一颗青春痘，可此时那颗青春痘也在快速缩小，最终平复。
小一还在继续治疗，方昊开口问道：“紫馨，怎么样，效果可以吧？”
“方昊，我觉得主要消费的应该是女生，所以……你赶紧的，换我来测试。”
………………
在方昊一脸无奈的替程紫馨敷面膜的时候，周廖如同挨了一击五雷轰顶。
“喂，喂，周先生你还在吗？”
周廖拿着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本该供应的货，因为仓库起火被烧的七七八八。
他好不容易凭着一张脸说服了那些合作商不追究违约责任，可是想要退回订金时发现，公司里的钱全没了。
不仅如此，上午他签字同意汇出去的资金，全没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分成了上万笔资金，最终汇入了国外一个账户中。
这些资金包含购买土地的分期款，材料商的尾款，还有公司员工工资。
没了！
都没了！
公司账目里一分钱都不剩的没了！
一道身影在周廖的脑海里显现，财务主管！
那身材风韵的财务主管！
“呵呵，呵呵……“周廖笑了，笑的发苦。
周永亮的手段真是一环接着一环，打的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公司钱没了，就算有从方昊那借的1500万，也只够员工两个月的工资。
可银行的贷款，购地的分期款，以及原料商的尾款拿什么去还？
“啪！”周廖再也绷不住，一把将手机摔到了墙上，手机应声落地，屏幕粉碎。
“周永亮！周永亮！”周廖不用想，那跟随了自己七八年的财务主管才是他安插自己身边的人。
他真没想到，七八年前他才刚刚创业！
刚刚创业的时候，周永亮居然已经安排了人！
自己就如同小丑，在别人面前演戏，接受着嬉笑与嘲讽。
想到周永亮那张脸，一股怒火从心底燃烧。
可接着，他如同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了座位上，抬头望着屋顶的吊灯，目光中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