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凌月的心思
当杜祐谦又一次回到四理宗时，自然受到了举宗上下，最热烈的欢迎。
这些年，四理宗的弟子在外行走时，腰也挺了，说话也硬气了。
遇到不平事，也敢于拔剑了。
为啥？
只能说，懂的都懂。
有一个化神老祖镇压宗门气运，就是如此豪横。
虽然远比不上一等势力，比如太和、圣血、重玄派等。
比二等势力也略有差距。
但是三等势力，在人间界，已经算是强大势力，足以让周围许多宗门、势力仰望的存在了。
说不定，还真有望冲击一次结婴。
杜祐谦也没什么好说的，除了祝贺她们之外，就是严令她们不允许找外宗之人做道侣。
有化神真君的，是三等势力。
她们修行的资源，结婴的丹药，结婴心得，全是杜祐谦赐下的，对杜祐谦唯有感激和尊重。
这样的要求，或许会让她们心里有些许不满，但至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但当年那個不起眼的小丫头，小荔竟然结婴成功了。
被杜祐谦留在四理宗修行的瑞雪，虽然进度不算很快，但修为却十分扎实，一步一个脚印。
掌握实际权力的李菲是坤修，两位新结婴的也是坤修。
整个人间界，如此广阔的天地，一、二等势力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十几个。
以前杜祐谦打通了跑商通道时，四理宗还有些自卑，因为和庞然大物仙城联盟相比，四理宗真的只是小虾米。
曾经被认为，灵根不佳，悟性普通，上限不高，不太可能结丹的小丫头，现在竟然结婴了……
毕竟，一二等势力是有数的。
有合道老祖庇护的势力，乃是一等势力；有步虚真君的势力，是二等势力。
这一下，四理宗就有些阴盛阳衰了。
偌大的仙城联盟，也不过是三等势力而已。
但现在四理宗就可以理直气壮了。
虽然掌门人周牧之结婴失败。
给人打下手，人家都嫌弃呢。
若不是杜祐谦穿针引线，四理宗这种连元婴修士都没有的不入流势力，真的没资格与仙城联盟进行合作。
另有一个当年杜祐谦血战本因宗后才成长起来的年轻一辈弟子，道号真珠的坤修，也顺利结婴。
谁家还没个化神老祖啊？
而且四理宗这些年自己也争气，出现了两位元婴修士。
至于他的坐骑，那长尾锦鸡锦荣，这些年完全放飞自我，据说和附近的一些飞行妖族生了不少私生子，乐不思蜀。
杜祐谦要带它走时，它还老大地不情愿。
杜祐谦没有在四理宗停留太久，很快就继续出发。
路过诸葛城时，他变作清虚通玄观妙真君的模样，去探望了一下宅女凌华、小徒孙凌月，又去和诸葛青碰面，约定接下来探索几个神仙、鬼仙洞府的时间。
说凌华是宅女，真没说错。
很多修士在筑基期就要四处游历，增长见识了。
唯有凌华……她自从来到人间界，就被杜祐谦带来诸葛城，然后在这里一直修炼到结丹，结婴，现在已经是元婴境界了，竟然都没有挪窝的想法。
杜祐谦劝过好几次，让她去外游历，增长见识，锻炼心境。
凌华却振振有词：聊天群里有这么多大佬，还有可爱的师兄，说话又好听，经常在群里分享游历时的见闻。
她超喜欢这个聊天群的，和大家聊聊天，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事。
所以她就用不着出去游历了！
只要每天盯着聊天群，看更新的动态就可以了。
杜祐谦从未见过宅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
但是对这个乖巧懂事，没事还喜欢穿道袍来制服诱惑的徒弟，杜祐谦也拿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就随她吧！
反正在杜祐谦看来，她的上限也就是元婴了，晋升化神的可能性，一成都不到。
如此小的概率，杜祐谦敢断言，若她自己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永不言弃的坚韧，那就相当于不可能化神。
所以，就随她吧。
谁家还没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呢。
毕竟这孩子懂事，又让人心疼……就，算了吧，不逼她了。
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宗门传承，就靠邓茂玉这样的天才弟子吧。
至于凌华，只要美美的，并且尊师重道，孝顺长辈，就够了。
所以杜祐谦在讲过她几次之后，就干脆不再多嘴。
这次来到诸葛城，杜祐谦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凌月身上。
在他看来，这个徒孙比凌华可能会走得更远。
本来杜祐谦还想停留一段时间，好好教导快要结丹的凌月。
不过有天晚上，凌华穿着修改过的紧身道袍，来到他的房间，有些忧虑地说：“师父，弟子觉得……您对凌月应该更严厉一点。”
杜祐谦诧异道：“这又是为何？”
凌华轻咬着嘴唇，似在犹豫该不该说，这表情有种别样的诱惑。
杜祐谦语气淡淡的，“无需顾虑，有话直说。”
凌华这才道：“师父，恕弟子直言。凌月那孩子，对您似乎有种……不容于人伦的感情，并非晚辈对长辈正常的孺慕之情。”
杜祐谦挑了挑眉，他虽然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凌月这种筑基修士的念头、情绪，但并不会有事没事地对自己的徒孙这样做。
所以凌华所说的，他隐隐约约有些觉察，却没有去查证。
沉吟一阵后，杜祐谦淡淡地说：“为师有事要去办，或许百年内都不会再临此处。这里有些丹药和灵玉，你且拿着，未来一段时间修炼不需节省，该用就用。”
凌华道谢收下后，杜祐谦又拿出两件三阶法宝给她，“等凌月这孩子临近结丹时送给她，算是激励吧。她结丹时，为师就不为她护法了，若是这一关都闯不过去，也不配做八景观的弟子。”
凌华郑重地收下法宝，“弟子代凌月那孩子谢师父赏赐。”
第二天一早，杜祐谦就带着睢幸、瑞雪、和锦荣不辞而别。
凌月兴冲冲地跑去杜祐谦的房间请教问题，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得怔怔地，有些失魂落魄。
凌华悄然来到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削肩。
凌月有些难受，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师父，师祖为什么不告而别啊？是月儿做错了什么吗。”
凌华柔声说，“傻孩子，你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你师祖乃是神仙中人，向来洒脱。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不萦于外物。你若想追上师祖的步伐，那可得好好努力了。不到结丹，连追随你师祖的资格都没有。”
凌月清丽若仙的面孔上，第一次浮现坚毅之色，“月儿知道了。月儿会努力的！”
凌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这个孩子，自幼颠沛流离，饱尝人情冷暖，小小年纪就比很多大人还懂事。
但是这些年，或许跟在自己身边太过于安逸，所以贪图这份安逸，少了几分进取之心。
现在这样也好，至少给了这孩子一个上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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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瑞瀚城之前，杜祐谦先到长尾锦鸡一族的皇庭，接受吃请腐败。
因为孟逍那边，一直在通过传讯法宝告诉他培养刺棘虫的进度，所以杜祐谦吃喝得心安理得，还要拿捏一下。
而长尾锦鸡一族也只能眼巴巴地伺候着他，指望他能拿出大批的刺棘虫，来改善种族血脉。
这些年，得益于孟逍的孜孜不倦，刺棘虫的养殖确实出现了重大突破。
南方鬼国那阴气森森的环境，确实是培养刺棘虫不可缺少的。
此外长尾锦鸡一族的血肉和骨粉，都对幼年刺棘虫的生长发育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吃着长尾锦鸡血肉和骨粉长大的刺棘虫，在成年后有着更强的抵抗力和生存能力，繁殖力也更强。
孟逍这些年一直在研究长尾锦鸡血肉、骨粉以及一些别的营养物质的配比，还真给他研究出了性价比较高的配比。
掌握着这样的大杀器，所以杜祐谦和长尾锦鸡谈判的时候，底气十足。
此前杜祐谦提出的“每年五十只一阶、十只二阶，以及五年一只三阶”的长尾锦鸡道兵供应，只是基础条件。
答应了这个条件，杜祐谦才会向长尾锦鸡一族提供刺棘虫。
若这个条件不答应，那是不管长尾锦鸡出多少钱，杜祐谦揣着刺棘虫，一条都不会卖给它们。
长尾锦鸡不是缺心眼。
它们其实也知道，刺棘虫虽然对别的一些种族，或者在人族的一些修真技艺上，也是有用的材料，但绝不是太珍贵、无可替代的材料。
唯有对它们而言，刺棘虫才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杜祐谦若不卖给它们，其实根本就卖不上价。
但是没办法，它们对刺棘虫的需求太迫切了。
是它们种族崛起的关键！
若是杜祐谦不卖给它们，杜祐谦最多少赚一点钱，没有别的损失，而它们则要失去种族崛起的机会。
所以这就是个卖方市场，根本由不得它们讨价还价，它们只能挨宰。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躺到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