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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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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谁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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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3。】, 第306章谁是叛徒 周毅眉头紧锁:“你刚才提到,叛徒越来越多,我就在想,这次和轰天雷谈判,敌人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说,工作队出了叛徒?” 李福文问:“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周毅说:“赵干事,还有工作队的四个人,老陈、大春、马楷,小王,再没别人了。” 李福文说:“那也就是说,这五个人的嫌疑……” 周毅说:“赵干事在抗联多年,值得信任。” 李福文问:“其他人呢?” 周毅想了想:“其他人虽然是知情者,但是知道这件事后,始终和我待在一起,即便其中有叛徒,他也没机会把消息传出去。” 李福文说:“这个期间,就没人离开过吗?” 周毅说:“赵干事离开过,他和一个新人见面,哦,本来,派大春去义庄拍几张相片,我担心敌人会暗中设下埋伏,没让他去。” “去义庄拍相片?” 李福文很惊讶。 周毅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前些天,我们的一个同志,在碉楼附近遭人暗害,我怀疑,如果真的有叛徒,凶手很可能就是他!” 李福文说:“被害的同志,也是工作队的吗?” 周毅摇头:“不是。他叫铁柱,支队警卫连的,这次跟着来莲镇,负责保护我的安全,没想到,他自己反倒出了意外。” 李福文问:“在此之前,就没发现异常情况吗?” 周毅说:“当天晚上,赵干事请我吃饭,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铁柱说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异常。” 李福文问:“铁柱回哪了?” 周毅说:“石桥村,我们住的地方,一个老乡家里。” 李福文又问:“然后呢?” “说来也怪,吃完了饭,感觉特别的困,晚上八点多钟睡觉,一觉到天亮,醒了发现铁柱不在,还以为他闹肚子,去厕所了呢……” 周毅叹息着直摇头。 李福文问:“赵干事呢?” 周毅一愣:“什么?” 李福文说:“当天晚上,赵干事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周毅说:“对,住一起……福文,你怀疑赵干事?” 李福文说:“从目前情形来看,他的嫌疑最大。” 周毅皱眉:“可是,他和我睡在一铺炕上,怎么可能……” 李福文说:“你刚才说,吃完了饭,感觉特别的困,我怀疑,你很可能被人下了药。” 周毅愣了一会:“对啊,我睡眠不好,有点动静就醒,铁柱半夜出去,我竟然毫无察觉……” 李福文问:“吃饭的时候,你喝酒了吗?” “我滴酒不沾。” 周毅迟疑了一下:“不过,回去后,喝了一碗茶。” 李福文问:“谁沏的茶?”一秒记住【。3。】, “……赵干事。” 周毅沉思半晌,这才说:“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工作队的所有事,都由赵干事负责,如果他是叛徒,工作队早就暴露了。”李福文说:“只是怀疑,并不是说他肯定有问题。那个和赵干事见面的新人,是干什么的?” 周毅说:“镇公所的文书,名字叫李永鑫。福文,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查叛徒的事,只能拜托你,毕竟,你是这方面的行家。” 李福文笑道:“好你个老周,还和从前一样,干啥都不吃亏,我找你帮忙,人情立刻就得还。” 周毅也笑:“都是自己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咋还扯到人情上了。对了,你刚才说,有人在暗中监视你,对方是什么人?” 李福文说:“傅家甸一带的小混混,名字叫毛永贵,绰号耗子,那家伙跟了我好几天,以为我不知道呢,哼,我只是假装不知道,为的是麻痹他,找机会把他甩掉!” 周毅不无担心的说:“福文,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怕危险,干不了革命!” 李福文神情肃穆,沉声说:“我们的使命,就是要用我们的力,去捣毁一切黑暗的渊窟,用我们的热血,去浇灭一切罪恶的魔火!拯救砧危的祖国,改造龌龊的社会,乃是我们应有的唯一的目标与责任!” “说的好!” 周毅竖起大拇指。 李福文说:“这是王实味小说《休息里面的一段话。在延安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王实味本人,我还当他的面儿背诵了一遍。” 周毅有些不以为然:“王实味这个人,性格过于耿直,什么话都敢说,根本不顾及后果。” 李福文皱眉:“耿直不好吗?” 周毅说:“不是不好……算了,不说他了。轰天雷要是能扛过围剿,说明具备一定的战斗力,等过段时间,再找机会约他。” 李福文说:“依我看,轰天雷凶多吉少,敌人这次势在必得,轻重机枪都有,还带了一门炮。” “炮?” 周毅很惊讶。 李福文说:“小鬼子的战防炮,非常轻便,三五个人一推就走,最适合山地作战。” 周毅点点头:“这些年,我们和敌人的交手中,没少吃这种炮的亏,确实难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福文,多保重。” “你也保重。” 李福文起身相送。 眼见周毅走了,李道士这才返回偏厦,坐在凳子上,缓缓说:“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审时度势,趋利避害,方为智者。” 李福文笑了笑:“叔,我的事,您就别跟着操心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有分寸。” 李道士说:“你好自为之吧……刚刚在大殿,看见功德箱,想起件事来,今天中午,来的那个警察头头,似乎对你写的字很感兴趣。” 李福文问:“什么字?” “功德箱上的字,你上次来的时候,亲手写上去的。” “那个警察说什么了吗?” 李道士说:“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字写的很好。” 李福文心想,这件事不能大意,很多事情都是败于细节,于是说:“叔,红油漆还有吗?” 李道士说:“有的,在柜子里。” “我去把字涂了。” 李福文找出还剩少半罐的红油漆,开门走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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