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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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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我想吃鱼了 (人物卡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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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令人头疼的维京人快来了,我迫切希望回到南方。 真可怕,那乌泱泱的身影一上岸,空气中满是血的味道, 无法沟通,没有理智,披上人皮的恶魔, 我多次流泪,真的! 我希望英格兰永无战争,希望有人出来主持大局, 主听到我的呼喊后说: 奥兰,我已看见你的心,你的剑被祝福,不离开英格兰的异教徒将死去。 主派了贞德,带着石中剑给与狮心王。 狮心王从火焰中跨海而过,丝毫无伤, 十字军的身体,涌动无比强大的信念跟力量!” 奥兰开口示弱说了一长串,没人打扰。 接着他比向苏格兰氏族首领一方。 “诸位,你们当中有谁是从北面山区来的?” 其中一位首领哼了一声。 奥兰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我听说北境山区的氏族,生活艰困,生火的燃料,从夏天就要储备,很多时候他们必须吃生食, 唯一的肉类来源是“鳕鱼”,抓起后刮掉鳞片,直从鱼头撕裂啃咬,里面的油脂内脏一点也不敢浪费。 没见过的人,往往被这画面吓住。 地里长不出卷心菜,树上没有酸果, 木屋里的陶罐容器,打开空空如也, 如果没有熊跟狼的毛皮,有的山民甚至连衣服凑不齐。 我听说只要有一头鹿或者马,能换几个女人? 所有的东西都要用自己手脚打拼, 风跟雪是他们唯一的朋友, 你们在孩子出生时,就帮他带上贝壳或者山矿中的宝石, 接着跟神恳求,希望生命能够安全成长。 但不到二十五岁就百病缠生, 贫穷使你们需要向外拓展, 神无所不在,会帮你们,但前提是不能做出错误决定, 高天之下,你们正跟主庇护的战士为敌, 你们需要食物跟土地,我们也需要, 北海恶狼把我们都当成猎兔,山羊,猪牛,饿了就来狠狠咬一口, 现在更要直接驯养我们! 败者不会被铭记,如果南方倒了,你们有容身之处吗? 既便贵如国王,以后你的名字,也只能在“乌普萨兰”的大神殿,从那些跟蛇一样长相的卢恩文字上才能找到。 上面写着,某年某日,你被献祭给奥丁还有托尔。 当然,我若失败,也是这种下场,可主之意志会继续传承下去,复仇的火焰,永不熄灭!” 奥兰是个很会说故事的人,对这群永远不会使用长句的文盲来说,他们都听得很入迷。 不懂奥兰说什么的,旁边祭司僧侣也同步翻译。 奥兰说的都是众人亲身经历过,非常感同身受。 他们抢不赢维京人,南下的路又被堵死。 祖先几百年来到这山区,几百年过去,依然被困死于此。 奥兰的声音又再传出,即便是唐纳德这小子,也拉长耳朵听。 “我国内乱,两位国王抢夺王位时你们没动,便错过最好的南下时机, 现在,诸郡一心,空前团结,我们会打败任何入侵者, 苏格兰有宝石,山地也有不少铁矿,可以自产盔甲,或把铁料拿来给我都成,我跟你们换,跟你们交易。 几百年的恩怨不可能一场谈话就结束,但总要跨出第一步。 先熬过这几个冬天吧,陛下。” 接着奥兰让人把苏格兰的战俘带过来。 “你们骚扰爱丁堡跟耶苇郡,稍有身份的山民,我们抓到八个,我带了三个来,这三个你们带走,算是我对陛下的敬意。 剩下五个,今天若没有结果,我会直接吊死,接着跟你们开战! 你们的战士很出色,但老子身后是整个南不列颠! 我的盟友源源不断, 我会在大教堂立誓,把你们看成跟维京人一样,不死不休!” “你不想救你的郡长了?”有位首领问道。 “蒂勒尔被一群苏格兰暴民所害,我为了他,不惜开战报仇,还为他流泪,没有任何问题,他的亲族会继承他的位子,跟我一同报仇。” 说完这些,三位山民俘虏被解开限制。 这三人莫名其妙被带过来,本以为要遇害,可又突然被放开,马上来到国王面前行礼。 】 “陛下,故事听完了,我的口水也干了,现在,告诉我您的旨意。” 奥兰面无表情,除了本能地生理眨眼,如果国王不同意,那他只能回到南方,接着把爱丁堡打烂,当地人口跟食物都拉回来。 即便贵如皇帝,也不可能都按自己心意行事。 奥兰衷心希望面前这个高大的王八蛋,能冷静点。 若说开战之前,他还对山民有幻想,现在已经没了。 什么可怜你们北方贫苦,这不是你们能抢我的理由, 阿黛沙的回禀说,领地死伤两百多人。 国王动动嘴,就是几百条人命躺下。 没有维京人的话,若他掌权, “北海十字军”第一个要扬的对象,就是这群山蛮。 所有人都看着考桑坦王,过了会后他起身离开,不发一语。 这一次走的山民首领,没人对奥兰抹脖子,没人吐痰 他们回到另一边,手下士兵也没鬼唱--英格兰恶狼之歌。 “阁下,这次?”仆从问着奥兰。 “做好自己该做的,剩下的交给主。” 奥兰没把握成否,但只等一天。 当晚,他闭眼休息时,浮现各种画面。 孩童时代在维京被逼吃狗食,领地被入侵的火光尖叫,莎丽被自己判决火刑时,瞪着自己的可怕眼神,在雷普顿战场倒地的刺痛感…… 他们混在一起,奥兰喘气起身。 随后把他的“不朽剑”拿出来擦了又擦,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油。 忽然,他发现异样。 “把蜡烛给我点亮。” 过了会,在仆从点亮更多烛火的照映下,奥兰发现这具盔甲有一处微小裂痕,并没修补。 “阁下?”守夜的南丁问。 奥兰摸了摸,放下道,“我打威斯特男爵时,穿的这件,当时上面有两处修补过的痕迹。 黑森林之战,也穿的这具,背面上被斧头碰了一下,就在这。 杀前林肯郡长时,还是穿的这件,前胸处的甲片松开。 父亲告诉过我,人一旦对周边的事物放松,那就容易发生不测。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擦甲,竟没发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您现在发现了,阁下。” “如果我连一件衣物什么时候破损,都不清楚, 那这个国家几十万人背着我在生活,会产生多少不利我的阴谋,多少违背我心意之事发生呢?” 跟苏格兰的谈判,并没朝自己计划走,奥兰面上不说,内心笼罩阴影。 这几个月南丁都在苏格兰,没想到奥兰的多疑又加深! 看来王都之变,丧子之痛,至今还严重影响阁下。 “南丁,你说,我们现在偷袭苏格兰,有胜算吗?” “没有。” “那全同意他们的条件,召集一场宴会,把他们都毒死?” “阁下,这也不现实。” “或者派一支伏兵,从加洛伟过去,跟维京人一样洗劫……不,就假冒成为维京人,杀光他们!” “阁下,到破晓时,或许对面会给出最好的答桉。” 奥兰的提议都被否决后,不再说话。 良久,他又说,“他们不是抢了爱丁堡跟耶苇郡吗?谈判若再失败,把这两郡存放食物的谷仓弄走大半,放出风声说,山民们烧光了,激起领民仇恨,再跟伯格雷德请求,借支兵力给我们。 不论维京人来不来,我都要开战,打怕他们!” 南丁什么都不怕,但这种状态的奥兰他怕,骑士的忠诚使他需要服从,但领主的残暴,他也本能反感。 “圣典说,好使剑者,易亡于剑下。” 这是南丁能说出口的最大规劝,之前也这样劝过。 奥兰盯着南丁,末了,显露微笑,“本伯跟你开玩笑,宽恕可是领主的最大美德。” 三小时后,天色渐亮,骑士以上贵族,全被喊到奥兰面前。 “阁下。” “敌在本……” “阁下,苏格兰派使者过来了!” 仆从这一声,把奥兰的敌在“本部前方”憋住,也让南丁松了口气。 但奥兰没有反应,问了句,“对面山头现在有多少人,谁能给我准确数字?” 始终无法确定敌方人数后,奥兰才道,“那便谈吧。” 奥兰走过南丁身边时,拍着他的肩膀,“我想吃鱼了。” “阁下?!” “谈崩,你就是爱丁堡代郡长,跟布立吞人一起,帮我抓几条回来。” 南丁后背瞬间全湿。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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