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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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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我爹是...... (4K,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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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奥多尔退走,古斯鲁姆带着威塞克斯先前投降的郡长人马, 跟奥兰及王储隔着一片沼泽对峙。 王储让人持续加固工事, 整个三月,都在小打小闹中过去。 各种小道消息。 有人说,维京人正在酝酿更大规模的春日战事, 也有人说,天主联军已经跟法兰克方面联系上,准备全面反攻。 还有人说,罗马城的宗座使者已从法兰克北面进入不列颠。 到了主历868年4月初。 大地回暖,春意更盛,许多草地都长出新鲜嫩草。 中小型动物出没森林中频率越来越高。 有些快活不下去的人,只能冒险进入山林偷猎。 不被抓到便可以给自己还有家人饱餐几顿, 如果事败…… …… 卡擦! 一伙盗匪团体在一处村庄广场被吊起来。 被吊者经曝晒后,身体会迅速脱水,尸体将会非常可怕。 “睁大你们的狗眼,不要学习维京杂种的偷盗行为,这片大地上,是领主给予你们庇护,给你们能活下去的恩德,你们该祷告,诚信,懂吗?” 一位庄园总管大声叱喝村人同时,还拿着皮鞭对那些犯下小错的村人处罚。 “就算是果子从地上掉下,那也是在领主大人的土地,不是你们能取走的,狗东西。” 这位断了一条手臂的总管在广场动刑。 此刻他前方的原领主大屋内,有个少年正在去衫。 缺少一角的门牙,让他笑起来很是狰狞。 “放过我,大人,我不是罪犯或者奴隶,我的父亲是……我是来这座庄园投靠我的舅舅……这是证明我身份的书信。” 一位柔弱的年轻寡妇哭泣着,并拿出羊皮文件。 “哭什么,我来保护你们,这一片本都被维京人夺走,是白鹰光复它,作为战功,阁下赏赐我收取这处庄园财物权利,你的舅舅已经死了, 他的管家正在外面,卖力表演给我的人看, 以后,你就是我的小情人。” 伯劳一件件脱着, 他喜欢猎物瑟瑟发抖的样子,那更激发自己的野性。 当身上的匕首,戒指,长靴都脱下,呈现赤裸一面时, 女人抓住机会,上前一推,把刚好转身的伯劳撞歪,接着快速地跑出大屋。 可屋外还有士兵把守,她来到大门外几步,才刚求救,又被挡了回去。 尖叫声跟惊恐脸色,被许多人看见听见。 伯劳生气并拉扯她的头发。 女人死命哭喊, 人群中,终于有人看不过眼。 三名位穿着粗灰长袍,带着皮帽的男子再也忍不住。 “放开那个可怜的女人。” 三人中,地位最高者,是中间脸上有新疤的年轻金发男人。 “米巴?罗马尼。” 他左手边是一位体格强壮的黑发男人, 他从袖口甩出一把半长剑,单手握紧,摆出中段对准远处的伯劳。 “你们太可恶了,主是仁慈伟大的,你们对同信者如此无礼,将来要下地狱!” 这黑发男人叫费利昂。 除了是“米巴的近身保镖”,还有一个“特殊身份”...... 米巴对右手边的向导耳语,“带着我的马,去最近的王储营地找人,把宗座的亲笔信给他。” 当伯劳的人围住米巴后,发现其中一人突然在外侧骑马逃离,登时起了兴趣。 找人帮忙? 很好,看你能喊谁来! 十二名跟着伯劳的步兵,还有两位弓骑手远远地准备上弦。 伯劳把哭喊的女人给打晕,接着让士兵进去取回衣物,帮自己穿起。 “脱掉服装,你像个发情的猴子,穿上倒还像有点本事。”费利昂把剑握的更紧。 “我是费利昂?泰米,来自……” 话都没说完,伯劳的弓骑手直接出箭,逼的他左闪右躲。 退回他们的马车上,并取出盾牌应战。 伯劳知道这两人肯定是贵族,看架式就知道。 但威塞克斯都快亡国,这地方能有什么人物? 射死一个算一个,只要在他们自报家门前,那以后就算被追究,也可以推说不知身份。 所以他不让费利昂说话,这是父亲卡塔纳教的“趁人之危”。 接着十几位白鹰士兵勐攻两人。 两人围着马车作战,行动迅速,前后进入车内,几秒时间,就取出骑士剑跟盾牌。 而他们原本的粗袍下,其实穿着钢铁甲板。 就这样生生挡下伯劳几支冷箭。 伯劳看出来这个叫费利昂明面能打,但技术不佳,全靠气力跟凶恶外表。 另外一个金发男子,剑术十分强悍,而且这不是英伦盛行的剑术,是来自南方! 不同地域的骑士作战,手法不同 一句话形容。 英伦喜欢砍砍砍(对着要害,互相伤害)。 法兰克爱闪侧刺(闪躲,侧避,迅刺)。 可这人的手法好特别,他用双手晃剑,骑士剑也比法兰克的剑还短些,步法如跳舞一样…… 古怪的盎萨口音,剑法,还有听起来像南方的贵族姓氏…… 妈的,难道是…… 联想最近传闻,伯劳让人停下,问了句,“地上神国?” 光明世界最接近天主的人是“宗座尼阁”, 他的教殿,自然是“地上神国”。 于是,费利昂高举他的剑大喊,“信仰守护者,真理宣传者,爱之行者,主在人间的与信徒沟通的桥梁,宗座麾下,教廷骑士护从,费利昂?泰米! 这位则是上骑士,“米巴?罗马尼”大人!” 说完,费利昂取出金质徽章,还有一枚教宗十字金印。 徽章是给各地教会快速辨认的方式, 金印则用来发出书信时盖上,象征教宗见证过。 地中海地区靠海,往来便利,很天天主领主偶尔会见到教宗使者,不算稀奇。 可不列颠这种地方,罗马使者可是十几二十年才能来一次。 伯劳一时愣住,但很快就调整脸色,开始欢迎米巴。 并派人去找萨尔斯。 “您不该伤害这群信徒,我进入不列颠很长一段时间,这里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米巴看见白鹰旗飘荡,便出言讽刺伯劳。 奥兰的赎罪卷震惊罗马高层,后来埃塞尔雷德的南军,对奥兰等人发出破门令,就有罗马的支持。 没想两年不到,威塞克斯破败至此,十字军反而壮大到将要吞并英伦。 作为天主第一信徒,尼阁宗座决定派人前来,支持从小就到罗马游学的阿尔弗雷德。 让英伦被一位真正的信徒国王掌管。 米巴二月就进入英伦,开始探访,中途也碰过维京人小队,几番恶战。 脸上新疤就是那时所留。 而罗马使者远不止这些人,共二十多人分批进入, 分头联络不列颠郡长们,并全由米巴指挥。 被嘲讽后,伯劳反而更冷静。 阁下连赎罪卷都能卖,自己睡个女人,吊死罪犯算什么? 他让两位骑士先进屋休息,一会时间,一支飞蛇骑队过来。 是王储手下。 他们冲入村庄,在刚才那位离开的向导指认下,找到米巴。 领头者是王储身边的风枪罗德维,伯劳不喜欢这人。 王储不在这,于更远处指挥士兵建立卫堡。 罗德维进入后,跟米巴等人交头接耳了解经过,后把屋内的那位贵族女人解救出来。 还当面指着伯劳的脸,“真丑陋,看看你的样子,丢尽十字军的脸。” 风枪的人围住伯劳,他没反抗。 只是冷道,“我父亲是卡塔纳?曼彻斯特,我是伯劳?曼彻斯特。” “你父亲是谁都没用,在所有郡长面前忏悔你的罪,混蛋” 罗德维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中途,萨尔斯带人追上,用奥兰名义跟罗德维争取到十分钟时间。 马车内,萨尔斯只跟伯劳说,“不认罪,别忏悔,莫惊怕。” 其实萨尔斯可以快速告诉奥兰,拦截下伯劳,但他没有。 他拖延一天,让伯劳在罗德维手中得到更多时间被羞辱,才转而去找奥兰。 并把整件事加油添醋。 “罗马使节原来很早就跟王储联络上,他们还故意栽赃伯劳,想污损您的名声。” 奥兰没抬头,正给孩子想名字。 卡琳的儿子叫“罗柏?史塔克”。 雷娜最近也生了儿子,既然阿黛沙说了“雪诺”,那就雪诺吧,至于姓氏…… 她怎么说也是国王女儿,可以合法化提高出身,将来对加洛伟产生“弱宣称” 奥兰停顿许久,最后取用家族中前六代先祖的名字--坦格利安。 “雪诺?坦格利安”。 不过家族族徽没想好,就被萨尔斯打断。 “那女人呢?” “被带走了,罗德维还要开启临时“贤人会议”,指认伯劳罪恶。” “谁看到施暴?” “当时有很多村人看到……” “卡塔纳有好几个儿子,这个长子最受重视,你去救他,让他私下认个错吧,减少内斗。” “阁下,在我看来,这是男女两情相悦之事,只是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才被有心人利用,您如果退让,不是让王储阵营看轻我们?” 】 见奥兰没反应,萨尔斯又说了句,“伯劳当时想认罪,还说出父亲跟您的名字,提到雷普顿之战的功劳,可罗德维却嘲弄他,说是王储的私兵挽救英格兰,可我们却在他们土地上,随意欺辱人民。” 雷普顿之战! 奥兰心中永远的痛。 仰赖的阿芒德怕死而偷袭自己,想以此得到维京宽恕, 这件事造成若有人在他身后拔剑,就会产生愤怒跟不安。 奥兰终于把脸转正看着萨尔斯。 萨尔斯再装出诚恳道,“是您拯救英格兰,是您把乌巴借给阿尔弗雷德,借他物资跟人手,让他重新积累本钱,没您,现在威塞克斯都是维京人养的狗!” “你知道的,本伯最讨厌马屁,可你这次说得对极了,把伯劳救回来。 奥兰问清所有状况后,让萨尔斯准备,跟自己去带人回来。 “所以认错?” “当然认错!” 奥兰需要布置计划,又拖延了一天。 当他带着四十位骑手来到关押伯劳的地方时,王储早于半日前到来。 还有十几位罗马的使者骑士。 这些罗马人装备不差,面色高傲。 简单寒暄后,一个小型审判法庭开始,罗马人于旁旁听。 奥兰见到受软禁,已经两天没休息的伯劳。 毕竟大贵族之子,王储的人没对他用刑,但这两天,伯劳遭受的白眼,可比被剑砍在身上更耻辱疼痛。 那位可怜的贵族女人被请出,开始诉说她的遭遇,当说到她进入庄园后,伯劳看上她的美色,还把她的管家跟仆人都残忍杀害, 有三位僧侣又一次愤怒敲起抄写用的长木棍,拍打地面。 随后场面再度喧闹。 奥兰伸出五指直接拍桌,碰的一声,场面安静下来。 “混蛋!” 奥兰这一吼,伯劳才开始害怕。 这么丢人的事,如果传到父亲耳中…… 他可不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还有好几个弟弟的。 他求情的眼神转向萨尔斯。 可萨尔斯起身后,却盯着伯劳,并走到场中央道。 “说了多少次,人应该慈爱,对待弱小者如同自己孩子, 讲你不听,听又不懂, 懂又不做,做又做错, 错你不认,认你不改, 改又不服,不服不说, 真是混蛋,必须治罪。” 这一长串直白简洁的语气,让众人完全安静。 伯劳两眼发昏,一个字都回不上。 萨尔斯双掌合一,拍了几下后,当天那庄园的独臂管家被带进来。 奥兰已经调查清楚,他趁着村庄动乱时,占据贵族产业,污辱农女,随意杀害村人。 他的死罪不少,那就多扛两条吧。 “全是我干的,是我的错。” 他罪词都没说完,萨尔斯直接掏出匕首,朝他脖子后面来一刀。 没给他等下改口机会。 随后萨尔斯话锋一转,“刚刚说的混蛋就在这。” 伯劳的脸从惊讶转为惊喜! 吞咽口水,内心大吼,“去他妈的,我父亲是卡塔纳,我的领主是奥兰阁下,今天看谁能治我的罪!” 滥用私刑,随意栽赃。 罗马的骑士们愤愤不平。 在英伦大地,目前三个人最出名,一是飞蛇王储,二是狮心王,三就是鹰主。 一个长相如天使的领主,为什么能如此邪恶? 思索间,他们就看见奥兰起身,对伯劳说,“以后要管教好手下。” “一定,不敢再犯,阁下。” “知错能改,很好,来人,把伯劳骑士身上绳索解开。” 奥兰其实对伯劳的行为也不满,给你城镇收税,是看你父亲面子,搞出这种破事? 回去再处置他。 但不管如何,自己的人自己教, 此刻他护短,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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