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蔓延,热浪滚滚。
一个男人他戴着薄款的橡胶手套,正在封锁四处。
阮幼清想冲过去阻止。
“砰!”
头顶上的大灯砸中她,她被砸在地上。
无情的大火吞噬了她。
她动不了,出不去。
她和男人视线相交,男人眼底的冷漠让她恶心。
“赵翊行,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
“容小姐。”
耳侧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
“容小姐,我要不要通知小陈,现在送你就医?你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恶梦所困了,你应该是入戏太深……”
“不用,去给我倒杯水。”
女人漠然出声。
她知道佣人红姐是关心她。
可她这不是入戏太深,更不是梦。
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差点被负心汉烧死在大火里!
佣人刚出门,门外传来一阵引擎声。
女人拨开窗帘,只见门外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紧接着,她看到一个穿着烟灰色衬衫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男人坚毅犹如刀刻般的五官,眉眼锐利。
她放下窗帘,走出卧室。
“容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这儿没你的事,休息去吧。”
女人淡淡的一声。
红姐便得了吩咐,退下了。
没一会,脚步声从远到近,刚刚她看到的那个男人从玄关处走进来。
“二叔今个怎么想起过来了。”
女人迎视男人的眸,男人不言语,那双黑眸犹如鹰眼般的望着她。
“容烟乔这个名字给你带来的一切,你似乎很享受。”
男人的嘴角挂着一抹嘲弄。
是了,她现在是容烟乔,已逝容三爷收养的义女。
面前的男人正是她名义上的二叔,亦是她的债主老板容清则。
容烟乔轻轻勾着唇,“那可没有,我时刻记得我的任务。二叔,媒体捕风捉影的事,你也信?”
容清则没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双黑眸晦暗不明。
媒体报导,霍彦书出席顶级拍卖会,拍下名贵项链海洋之心,会见知名婚纱设计大师。
当晚拍到霍彦书和顶流女星容烟乔出席高档西餐厅。
他给她的任务,可不是让她顺风顺水的发展成为霍彦书的妻子,摇身一变成为豪门太太的。
容烟乔笑着说,“二叔,我要的不是婚姻,是自由。”
她很清楚容清则过来找她是为什么。
她不爱霍彦书。
霍彦书也从未像媒体报道过那样向她求婚。
容清则薄唇淡淡而掀,嗤声道,“听过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当然。”容烟乔跟着笑。
他的意有所指,她明白。
他能给她的,亦能收回去。
现在过的有多自在,他就能让她有多痛苦。
而且给她的痛苦还能加倍!
她过的快乐自在吗?并不。
她渴望自由,妄想得到救赎。
“二叔,需要醒酒汤吗?”
容清则的身上飘着酒味。
容清则没说话,默认了。
随后,她进了厨房。
没多久,她端着一碗醒酒汤出来。
容清则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随意搁置在木制茶几上。
他轻阖双眼,好似睡着了般。
容烟乔走过去,轻声喊他,“二叔。”
没回应。
容烟乔再叫。
容清则这才缓慢的睁开眼,那双清弘的黑眸落在她眼里。
他抓住她的手腕,容烟乔就顺着他的力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用勺子将醒酒汤喂给他。
“二叔,明天你会看到我的成果。”
容清则的嘴角噙着一抹嘲弄,“你的意思是,我不该问你?”
“那倒不是。我本来是想告知一下你我的计划,但我转念一想,你是只看成果的人。然而,你现在生气了。”
容清则没说话,她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喝完醒酒汤,早点休息,不早了。”
如果不是做噩梦了,她不会清醒。
容清则眸光暗沉。
他是临时起意过来,这已经是后半夜。
他现在才想起来,她的清醒。
“我早点休息,你守着我?”
容清则眯起双眼,那冗长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
他们的距离本就很近,容清则这么看她,容烟乔顿时就意识到了危险。
还不等她说什么,他的大手就沿着她的睡裙,在紧贴她肌肤的情况下,寸寸丈量。
他发狠地咬了她。
“霍彦书昨天碰你了?”
“没有。”
霍彦书从没有碰过她。
哪怕因为她这张脸也从没有过,不像容清则这样。
“二叔,我还不至于那么不顾及。但如果是你要求的,我会照做。”
话一出,容清则一把将她从身上拉下来。
他按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都压在沙发上。
那碗醒酒汤就爬了一沙发。
容清则并没有放过她,反而是更用力。
“容家有意订下你和霍彦书的婚事。”
一个养女,要是能为容家换点什么,没有人会说什么。
何况,这还是老爷子默许的。
容烟乔把问题给到容清则,“我听二叔的。”
如果容清则说订婚,那她也只能按照他说的办。
容清则的嘴角漾着一抹嘲讽,“你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