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懒懒散散,朱桓和尤欣悦还搂搂抱抱,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秦舟面色一沉,右手轻拍储物袋。
那柄未曾使用过的极品法器碧虹剑从储物袋中跳出,拖着一道彩虹尾光,飞速在四人中间穿插而过,然后悬停在四人头顶之上。
极品法器飞剑的气息完全放开,四个人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魏余思一以贯之的满脸紧张,朱桓与尤欣悦两人对视一眼,眉头轻皱。
他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内门师兄竟然掌控极品法器。
即使他身上的那些中下品的防御饰品再多,也抗衡不了极品法器一击。
朱桓默默推开尤欣悦,与之分开站定,神情变得严肃。
王涵一脸郑重地盯着不断散发碧蓝光晕的碧虹剑,眼神中精光闪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此女反应有些奇怪,似乎对碧虹剑很感兴趣,莫非平日喜好收藏这种声势浩大的法器?"
这是秦舟第一次训话,因此亮出极品法器碧虹剑来威慑四人,而四人反应也被他尽收眼底。
“如今正值战争期间,既然各位被宗门筑基师叔安排到我秦舟的手下,那么在下先说点难听的话。”
“此地乃散修聚集之处,鱼龙混杂,随时有可能有敌宗修士潜伏进来,诸位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耽误宗门任务是小,因此丢了自身性命是大。”
“若是碰到了紧急情况,绝对要听从号令,若有临阵逃脱者,休怪秦某不讲情面,直接先斩后奏!”
“嗡~”
话说到此,碧虹剑突然一颤,一道剑鸣激起声浪,伴随五彩虹光扫过,四人脸上忌惮之色更甚。
‘此剑虽花里胡哨,自己并不喜爱,此刻却用对了地方。"
秦舟初入练气七层,对碧虹剑炼化不够,实战时难以如意操纵,发挥不出极品法器全部威能。
他也嫌弃驱使此剑时动静过大,太过高调,并没有打算将之用作主要对敌手段。
但此刻用来吓唬他们这些练气六层足够了。
“是,在下一定听从秦师兄的只会,绝不敢马虎大意!”
魏余思立刻大声回答道。
朱桓和尤欣悦对视一眼,两人站前一步抱拳行礼。
“我和尤师妹必定听从秦师兄指挥,不会擅自行动。”
而王涵此时语气仍旧冰冷,但不再用一个词语敷衍了事。
“一切听从秦师兄。”
秦舟此番话中肃杀之意明显,再配上高悬于他们脑袋的那柄极品法器碧虹剑,四人此时才算真正有了一丝服气。
见刺头朱桓都暂时服软,秦舟的脸色放松下来,露出微笑。
“诸位若是时刻保持警惕,在下也不会管理得过于严苛,只是希望各位实时牢记自己的使命。”
驻守千岛湖这三年,自己要投入大量时间来修炼、炼丹,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管辖这四人。
所以需要时不时地敲打他们,免得这些人作妖。
所有人整备完成,秦舟收起阵法,从储物袋中取出一艘巴掌大小的微雕楼船。
“去!”
楼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水中,激起一阵洁白水花,两三息的时间,便从巴掌大小,扩大到十丈长,足有两层楼高。
膨胀之后的楼船挤在码头,把周围两个乌蓬小船推开数丈。
“隆啪隆!”
低沉却洪亮的拍水声让停泊码头的水上人家连连惊呼。
“这个船在变大!”
“神仙!”“是仙师!”
码头工作的渔民们不管此时手头是否正在工作,纷纷侧目观看,有些胆小者甚至长跪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地祈祷。
“师弟师妹们,请上船吧。”
秦舟脚尖轻点,七星步运转,整个人如一片枫叶飘过空中,稳稳落在楼船船头,又引起一阵惊呼。
其余四人照葫芦画瓢,不过姿态远没有修行过武道步伐的秦舟那么雅观。
待全员上船,秦舟右手法诀轻掐,楼船周身极快覆盖一层淡紫色光膜,光膜闭合的一瞬间,整个楼船陡然消失。
码头旁观的一众凡人目瞪口呆,一名游到楼船旁边想要寻求仙缘的渔夫,擦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
“船呢?这么大一艘船去哪了?”
众凡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纷纷奔走相告。
此后这件五仙乘船的趣事在此码头流传数十年,逐渐成为一件神秘传说。
“师兄我负责操控这艘渡灵船,你们四人就分别在船头船尾警戒,守视远方,若遇到特殊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所有人。”
“是,师兄!”
秦舟安排好任务,转身走进楼船中央矗立的二层阁楼中。
此船乃宗门在此行任务中,特地提供的一艘组合法器楼船,渡灵船。
此船虽然比颜芃当初的妙元飞舟大了几倍,船上寻常阵法也更加齐备。
但这艘渡灵船只能在水中行驶,无法遁空,在天机殿中只值一千五百贡献点。
设定好法阵,让渡灵船朝着湖心自动驶去。
秦舟盘腿坐在练功房,右手一挥,关闭阁楼之中的聚灵阵,试着借千岛湖面的灵气采气炼灵。
他细细感受着湖面的灵气,发觉此地灵气虽然活跃,但其中掺杂许多不明杂质。
若是将之采气炼灵,不仅要耗费极大精力去除杂质,甚至在此过程中脑海里还会不断响起类似惨叫的声音。
尝试了一下,秦舟便将所吸收灵气排出体外,精心凝神好一会儿,才将脑海中的杂音去除。
‘这声音听多了影响神志,在全神贯注地修炼时,肯定会引起走火入魔。"
‘看来千岛湖湖面上的灵气不能用于修炼。"
他又祭出青云剑,修仙者通过自身神识与灵力操控法器,本应不受外界灵气影响。
即使湖面之上的灵气充满杂质,理应来说也能御器飞行。
只不过秦舟在阁楼中刚刚踩着青云剑浮空一寸高时,法器的灵力突然消散一空,跌落地板,发出“砰”地一声。
倏忽间,秦舟耳旁突然出现一道闷雷,紧接着又是更加沉重的一声。
雷声之中隐隐约约能听出一个中年男人用无情的声音,念着‘囚笼"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