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素清川仿佛明白了风月宛的意思：“你是担心，雁云绯变成第二个白烟烟？”
当初仙门大比，白烟烟就是嫉妒风月宛才会被不明人士控制。
那时白烟烟的阴谋落败后，在晏容与和素清川的干预下，对这件事进行了彻查。
调查之下才发现，白烟烟被人下了暗示。因为原本就对风月宛心存恶意，这种程度的暗示很容易下。
但当顺着那人留在白烟烟房内的气息追查下去时，竟然什么都查不到。
这件事虽然最后因为风月宛的不追究不了了之，但始终是素清川心里的一根刺。
时醒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今晚她身边那个男修什么身份？”
“……时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当时没有在一起？”
时醒敲桌子的动作一顿：“忘了。既然如此，那就从那个男修身上下手。”
素清川起身：“时醒，查那个男修的事交给你，我明天跟你借两个人。”
“谁？”
“风道友和白烟烟。”
风月宛满头问号：找她干什么？
时醒有点不赞成：“你是打算把风月宛带到雁云绯面前，让白烟烟确认雁云绯的状态？”
且不说雁云绯是不是真的和白烟烟的情况一样，白烟烟既然从前能因为对风月宛的恶意，就在有心人的挑拨下对风月宛下杀手，又怎么可能为了风月宛帮这个忙。
素清川一脸志在必得：“时醒啊，你啊，还是不了人心。”
白烟烟这个人若说她有什么坏心思，那是不太准确的。
素清川看得清楚，白烟烟什么道理都懂，偏偏陷入一种自我纠结中。这种人，只要引导得当，就会成为相当的助力。
风月宛知道素清川的打算后，说：“我觉得可以试探一下。”
【你觉得呢？】
天魂时醒：【你不是都答应素清川了？】
懂了，这意思就是也没有意见。
风月宛朝时醒点头。
时醒明白这就是天魂时醒答应了，收回搁在桌子上的手，没再说话。
素清川唇角微扬：哟，这是不高兴了，对自己带走风月宛这么不爽吗？
显然素清川误解了什么，不过他都答应了，自己也先别找他不痛快的好。
“容与，你明天找借口让雁云绯出面，没问题吧？”素清川问。
晏容与微微颔首：“可以。”
***
第二天一早，风月宛就和素清川会合，身边还有一脸不情愿的白烟烟。
“不是要去九曜垣驻地吗？”
风月宛发现他们去方向并不是九曜垣驻地，奇怪地问。
“直接去驻地太刻意了，我们去九曜垣负责驻防的第一防线。”
“那理由呢？”
素清川：“我去找容与，他不在，我就去他们负责驻防的防线找，不是很正常吗？”
风月宛：所以，你就是要展现你的肆无忌惮吗？
不过这样也确实如素清川所说，不容易让人起疑。
到了第一防线，晏容与书正在和负责防守的弟子说什么，风月宛他们也没有马上打扰。
等晏容与交代完，他才和素清川说：“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等我回去？”
“这么急的可不是我，而是风道友。”
晏容与看着风月宛说：“边走边说吧。”
因为距离海罗城不远，包括九曜垣这次换防的弟子都乘坐的晏容与的飞行法器。
司空琰赫然在列。
由于人多口杂，风月宛也没说什么。
等到了九曜垣驻地，晏容与屏退一干弟子，只留下司空琰。
“白道友，发现了什么吗？”晏容与问。
白烟烟摇头：“我看不出来她有没有被影响，但有意风月宛说的不错，雁云绯确实对她抱有恶意……准确地说，是杀意。”
那股杀意，可比自己当初对风月宛的恶意强烈多了。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清楚感觉到。
晏容与叹了口气：“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不管怎样，还是多谢白道友。”
知道了对方对风月宛确实不怀好意，他们就能加以防范，总比无头苍蝇一般乱猜的好。
司空琰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听起来像是雁云绯要对风月宛做不好的事，现在提前被他们发现了。
“雁云绯可能要对付我。”
司空琰张了张嘴：“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白烟烟看了毫无所觉的风月宛：“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当初仙门大比，是你助司空琰结丹；初云镜的时候，她大概对你也有所不满，你师弟说的那句火曜子的闲话不也是她传出去的？我还听说，你们在多宝楼还闹出一段丑事，这桩桩件件，哪个都够她恨上你了吧？亏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风月宛：……原来我都拉了这么多仇恨了吗？
“怎么会？”司空琰难以理解这种理由，“仙门大比我虽然是既得利益者，但风道友那时不也说了，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吗？”
他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但以风月宛那时的说辞，在旁人眼中，这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白烟烟：“雁云绯既然心悦你，看到别的女人解开你的心结，怎么可能高兴？”
司空琰继续为雁云辩解：“可在初云镜的时候，风道友也没和雁云绯起冲突……”
“没期冲突不代表心里没有怨言。”白烟烟说。
素清川折扇敲了敲桌面：“司空琰，你仔细回想，风道友虽然拿容与当前辈，但容与向来以道友相称，这就是把她当平辈。但初云镜的时候，她一直称呼她为‘风小友"。这样小心思还有很多，需要我一一列举吗？”
司空琰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素清川说的好像是事实。
白烟烟接上话：“至于多宝楼的事，我是不清楚，但听说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觉得错在风月宛吗？”
提到这件事，司空琰更加无地自容。
明明是风月宛和时醒帮他们解了围，结果他们却趁机溜了。
也正是那一次，他开始正视，雁云绯是不是真的适合作为自己的道侣。
沉默了半天，司空琰也只对风月宛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风月宛轻轻摇头：“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怪你。你当时但凡能正常行动，都不会随雁云绯离开，不是吗？”
司空琰点头：“当然！”
“所以，”风月宛看着司空琰的眼睛，“能告诉我雁云绯现在身边的男人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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