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觉得你说的很有见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哪个我都是我，哪个我都不是我。以后我就在你身边做这个我，可好？”
李北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真实的我。复杂的我。变化的我。
江月白微微歪着头看着李北辰，看起来在思考。
此刻李北辰终于明白为何对江月白这般一反常态的疯狂。
自己会想方设法，哪怕违背原则都要让她时刻陪在身边，找各种借口让她融入自己的生活。
不仅对江月白本身有着极为强烈的原始欲望，总是想拥抱和亲吻她。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他想要亲吻的人。
明明多疑没有安全感，他却完全信任江月白，把后背交给她。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幼稚、冲动的一面。
跟她能在“超我”层面，进行默契而深入的交流，比如谈论佛法，此前深夜谈论“如何规避祖制”。
江月白头开始有点晕，没有像李北辰样想太多。
直接用意念调成静音。
“皇上有没有听说过，爱玩火的小孩会尿床。”
“好吃是好吃。但是我已经吃不下了。”江月白连连摆手，四处张望，像是在找着什么。
又一次问道，“好吃不好吃？咸度合适吗？还要不要再辣点？”
他感受到了她蚀骨的孤独。
江月白盯着火焰，笑着合不拢嘴。
李北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朕真地从小就喜欢玩火。”
闻起来好香啊，饿死了。
底下的炭火已经点燃，熊熊燃烧着。
可惜江月白没听出里面的暧昧。
李北辰却将酒壶藏到身后，“要喝就喝我那杯。”
吃人嘴短，叫个师父又不吃亏。
得到江月白的肯定，李北辰心满意足地问道，“开心吗？”
成年人的孤独是无法言说的，也无需言说。再多的苦都只能留给自己。
他盯着火炭上的光，眼神一动不动地出神。
江月白接过肉夹馍，开心地咬了一大口，外皮焦脆，内里鲜嫩。
毕竟谁不喜欢被别人称赞呢？
李北辰戏谑地问道：“有没有人告诉你，爱玩火的大人也会？”
她捏了捏手指，想直接动手抢过来，但她评估了下打不过李北辰，算了，好女不跟男领导斗，她决定放弃。
李北辰拿起身边的一个小酒坛，递给江月白。自己也抱上一坛。
后世谁能想象出，在故宫的某个角落里，皇帝曾经变身新疆烤羊串小哥哥，认真地撒着胡椒粉和孜然粉？
画面实在太好笑了。
夸，使劲夸。
他们曾经对她说过很多类似的话：“你不XX，我就不要你，我就扔了你，我就把你送进孤儿院，我就不让你读书了，我就把你嫁给村里老瘸子”.
这些威胁使江月白的童年充满了压抑和无助。
看来在刚才闲逛的时间里，宫廷御厨们煞费苦心地准备好一切。
江月白没有问，抱着酒坛，跟着李北辰咕噜噜地喝了几大口，还故意发出很大一声叹息。
然后凑到江月白的耳边，调侃着说道：“如果你不喝我的杯子，那我只好亲口喂你。”
李北辰温柔地答道：“好。”
李北辰拉着江月白走进花园，一人手里拎把剑。
李北辰顺手拿起一块木头扔进火堆，带着邪魅的笑容睨了江月白一眼，“我喜欢玩火。”
江月白笑着眨眨眼，“嗯。”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遗憾地说道：“吃得太快，还没有来得及品出真正的味道。但感觉特别的香，特别的嫩。”
她已经吃下了两个“肉夹馍”，拿着皇上的帕子擦着油腻腻的手，心满意足。
淡淡地说道：“配上这塞北的酒，就更有味道了。”
兴致勃勃地用匕首将一大块肉细细地切成薄片，夹在三只烤饼里，仔细地摆放在盘子里。
默默地给江月白的杯子倒了一杯果汁，将杯子放在她能看见但又不会碰倒的地方。
藏在角落里伺候着的徐福海，瞳孔一缩，开始流泪，怎么又有孜然粉进了眼睛，这么辣眼睛。
江月白咽下嘴里的肉，开启浮夸称赞模式，“不用再辣了，现在就挺好的。真没想到皇上第一次做烤肉就这么好吃，厉害！不咸不淡，刚刚好。”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令他感到难过。
“啊~~”
光喝酒，没来及吃菜。
“师父～”江月白笑着喊道。
江月白好奇地问道，“师父知道这么多是因为去过塞北吗？”
他端着盘子坐到江月白身边，肩膀挨着肩膀。
李北辰带着揶揄的坏笑问道，“怎么样，狼吞虎咽好吃吗？”
吞咽入腹，十分美味。享受着美食，感觉生活幸福而美好。
还挺记仇。
“微辣。”
以爱人的身份。
李北辰不时地偷偷瞥向江月白，心情随之变得愉快。他喜欢看到她的笑容，令他的心都化了。
“是，”李北辰抱着酒坛子猛地喝了一大口，酒水洒落在衣襟上也毫不在意。
他眯起眼，开始怀疑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过在意了。
他心疼地伸手，想要抱住她给予她安慰，最终缓缓地放下了手。
见江月白如此狼狈的模样，李北辰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李北辰走到烤架前，将一旁备着的羊腿挂到烤架上。
“好。微辣。”
李北辰提醒道：“你的杯子里是酒。”
以师父的身份。
虽然但是，辣归辣，现烤的羊腿真的好香。
江月比：“.”
李北辰又拿了一个“肉夹馍”递给江月白，“那就再来一个吧。”
她想象不出来一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