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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师她见钱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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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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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重剑的诡异少年? 水盈宽慰:“你们师父求仁得仁,一定很高兴你们能活下来。” 三兄弟神情哀伤。他们多希望自己强一点,再强一点。 哪怕不是那个少年的对手,至少可以救下师父。若变得如水盈姑娘一般厉害,任何邪魔不在话下。 哪还会有人牺牲。 阿紫啃着个西红柿进来,瞧三兄弟焉头耷脑问:“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我买好些东西回来,你过来看看厨房有没有用得上的。”水盈示意桌上的东西。 几口吃完西红柿,阿紫连忙过去察看:“买挺多的。存火珠和存水珠用得着。” 冬季天寒地冻。两种珠子一同使用,可更快烧出洗漱的用水。 节约下柴火,也快捷方便。 水盈点点头,两样分出几颗:“省点用,一个冬天应该够了。其余留着取暖。” 三兄弟整个愣住,取暖? 那么贵的东西用来取暖?寻常人攒多久才能买一颗保命。 阿碧躺在存火珠堆里,舒服得直打滚。冬天外面白雪皑皑,它抱着存火珠躺在窝里不知道多暖和。 睡到不想动,谁叫也没用。水盈捏捏阿碧的耳朵,留一颗给它过冬。 采买并非一次到位,水盈还得忙几天。接到的生意暂交三兄弟做,都不棘手未出意外。 他们除了修炼,便在厅中无所事事。这天,有病人上门。 三兄弟在医馆没找到蓝笛,分头行动。骆天凡留下陪病人,骆忆哲和骆一漠到处寻人。 一个去卧房,一个到厨房。 蓝笛居住的房屋和水盈一个院子。门开着,骆忆哲敲两下门进去:“蓝大夫在吗?” 他走进屋四处瞅瞅,没见人影。或许在别的院子,也可能出诊去了。 三兄弟外出回来时没注意。 如今找不见人,要么请病人去别处看诊,要么只能等。 骆忆哲正欲转身离去,眼角被一抹闪光吸引。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面镜子。 梨花镂空雕刻,古朴雅致。 像闺阁女子的用物,怎会在蓝大夫房里?这面镜子…… 骆忆哲越看越眼熟,有什么呼之欲出。 外面传来骆一漠的喊声:“二哥,你找到人了吗?” 猛然惊醒,骆忆哲边回话边往外走。行到门口回头,这面镜子令他不安…… “二哥,你怎么了?”骆一漠寻过来,见其神情恍惚问。 骆忆哲摇摇头,忧心忡忡出去:“三弟,师父说我们来过缤城。你可记得师父所说的具体时间?我何时来过缤城?” “来过你自己不知?我想想……”骆一漠努力回想。好久之前的事,就记得有这么一出。 骆忆哲眉头紧皱,脚步慌乱。 缤城……缤城…… 是他想的那样吗?会是吗? 骆一漠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师父提过这么一嘴。具体如何说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骆忆哲心神不宁。 他迫切想知道答案,却全无线索。 欲言欲止,骆一漠有些担心。 骆忆哲走远,不知道往哪去。他一直走一直走…… 回到正厅的骆一漠直言没找到蓝大夫,病人不急的话可以等等。 见大夫不在,病人告辞。 两兄弟送病人出去。 骆一漠不解道:“大哥,你说二哥为什么不记得来过缤城?” “你二哥幼时被拐,远离故乡。我和师父见到他时,气息奄奄,高烧不退。人牙子嫌他晦气,这才便宜点打发走。我与师父救他回来,细心照顾。”骆天凡含笑说起过往。 三兄弟并非亲生兄弟。 骆忆哲和骆一漠一买来一捡来,由骆天凡和其师父抚养成人。 骆天凡摸摸骆一漠的头:“你二哥醒来时,因为高烧的缘故记忆模糊。我和师父寻不到他的家人,便带在身边养育。师父大概后来知道什么,有可能缤城是你二哥的故乡。” “缤城是二哥的故乡。大哥你呢?你记得自己来过缤城吗?”骆一漠很好奇。 摇摇头,骆天凡百思不得其解:“我随师父四处除妖,并未到过缤城……” 说着,又不是很确定。 不知为何,他脑中有一段记忆封存。知道被封,却无破解之法。 骆天凡问过师父,只换来无可奈何的叹息。 “终有一日机缘到了,自会解开。” 他当时便猜测,记忆乃师父出手所封。但不明原因,唯有遵从师命。 便等机缘到时,记忆自行解开吧。 骆一漠抓抓头,他明明记得师父说过那样的话。但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说的,隐隐约约感觉师父神情郑重。 仿佛指引他们前来缤城。 骆一漠摇摇头,不想了。师父总有道理,顺其自然就好。 他欢快转身:“我先进去。” 骆天凡眼神慈爱。 想到什么,他伸手抚摸心口。自来到缤城,骆天凡便有所感。 莫名焦急,想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呢?他抬眸看向远处,究竟这颗心想去哪? 接连采买三天,水盈才算弄妥。 各店铺的伙计大包小包搬进玲珑堂,三兄弟又原封不动搬进仓库。 只是进进出出间,感觉到兽环死死盯着他们。 那种压迫感,至今心有余悸。 夜晚降临。 大家围在桌边吃饭。 蓝笛盛一碗汤:“风公子夫妻想明日前来拜访。” “来便来呗。欢迎他们来送钱。”水盈想起什么一笑,“十月下旬是阿笛的生辰,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阿紫,那天别忘记准备寿桃寿面。阿蝠,给阿笛准备过生辰的新衣裳。” 阿紫和阿蝠含笑一口答应。 蓝笛莞尔:“像平常一样,大家吃顿饭就可以。” 水盈不同意:“一年一次的生辰,可不能敷衍了事。我们每个人还要给你准备生辰礼。” “阿笛的生辰十月,小盈呢?”阿紫询问。 记住大家的生辰,有些特色菜提前准备起来。 “一月,一日。”蓝笛与水盈相视一笑。 阿蝠惊叹:“好日子啊。喜庆又热闹。” 水盈笑笑,没说什么。她诞生之期不太吉利,阿笛重新定个日子。 “每年伊始,最吉祥的日子。当做盈儿的生辰如何?”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愿盈儿岁岁年年如今朝,平安喜乐。” 想起与阿笛在山中度过的岁月,水盈不自觉唇角勾起。 若不曾遇见阿笛,她岂会知晓活着的真正含义。 阿笛想让她开怀,她亦想让阿笛不再困于那些痛苦的事。 “我明儿一定做个大大的寿桃。阿笛要一个人吃完。大家不许帮他,知道吗?” “寿桃寿桃,当然寿星公吃。我们可不敢沾半点。” “我们盯着他吃完。” 蓝笛赶紧求饶。寿桃太大,他真的吃不了。 众人打趣,全然不管蓝笛的抗议。 水盈笑出声起哄:“对,做个盆装的寿桃。一年份的福气,万万不能小了。” “盈儿……”蓝笛一脸无奈。 大家各出损招,看来这个生辰不会冷清。蓝笛唇角微扬…… 次日。 一辆马车在玲珑堂前停下。 丫鬟小厮下车,放下矮凳。风北江先下,而后扶万俪。 一行人走进玲珑堂。 骆天凡迎接,招呼他们进正厅。 骆一漠陪同。 骆忆哲端来茶水。 “水盈姑娘,劳烦你看看我妻子何时有喜。”风北江满脸幸福,抬头向大家点头示意。 看到那张脸,骆忆哲手里的茶不经意洒落。骆天凡忙上前收拾:“抱歉抱歉。” 死死盯着那张脸,骆忆哲脑海中有一些画面闪过。这张脸似曾相识,他一定见过…… “不碍事。看他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风北江甚是担心。 水盈摆摆手:“他没事。风公子,你们刚成亲没多久。现在来问有喜,是不是早了点?” 风…… 风……府…… 骆忆哲猛然双眼大睁。那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 有个人一直在呼唤他,在心底最深处呼唤他…… “哲儿。” “哲儿……” “哲儿!” 骆忆哲泪流满面。看清了,他看清了记忆深处那张温柔的脸。 “哲儿,娘过得很好……” “娘——”骆忆哲双手捂脸,悲痛哭泣。 还记得他扑入母亲怀中肆意撒娇,还记得那场生离死别,骨肉至亲一一远去。 无论他如何奔跑,如何伸出手也抓不住逝去的亲人…… “二哥……”骆一漠忧心不已。 骆天凡心口堵塞,悲伤蔓延而上。从第一眼看到那个高烧的男孩,他的心便无法平静。 见不得孩子痛苦,见不得孩子受一点伤,仿佛…… 骆忆哲赫然抬头,眼眸恨恨注视风北江。面前这张脸和他记忆中的重叠,又姓风…… 水盈起身,伸手拦住骆忆哲:“风公子,今日家中有事。还望你改天再来。” 风北江和万俪点头,相携离去。 骆忆哲心中仇恨燃烧,不管不顾追上去。水盈由后,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将其击晕。 骆天凡抱住骆忆哲,满眼担忧。 水盈拧眉:“带他回房休息。” 两兄弟赶紧将其带走。 阿紫从头看到尾,一头雾水。蹲坐在桌上的阿碧,悠闲舔舔爪子。 得知消息的阿蝠赶来,她不敢置信:“他是……” 水盈无奈:“想必是了。” 阿蝠眼含热泪:“太好了,他真的还活着。不论再痛再恨,他母亲最惦念的始终是他。” 望风府方向,水盈微微蹙眉。 陈道人,让他们来缤城竟是为此?落叶归根…… 可也带来新的风暴。 当年的事情终究没有过去,上一代的恩怨纠葛将牵连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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