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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伊的乡村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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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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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份缔参一根。 10年份野山参一根。 40年份当归。 30年份党参。 …… 看着小五子掰指头一样接一样算账,周大胜越听越心惊肉跳。 这么多动辄几十年的药材,别说区区40万,就是400万都打不住。 末了,小五子想起什么,一本正经说道。 “还有我师姐师傅的出诊费,两套大针收你2万不过份吧,我煎药费就不用给了。” 周大胜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工程是自己接的私活,队员设备也是自己带来的,现在工程砸了,设备埋土里,队员也差点半团灭。 最重要一点,把人家后山毁了。 李村长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不仅没找自己赔偿损失,还帮忙救人,医药费怎么有脸不给。 “放心,回去我就是卖房子,也把药费交齐,请李村长放心。” …… 朝天十九拐。 两辆小车晃悠悠开上山顶,老爹、老妈拉着山杏,还有两位姐姐下车,美美拍了一堆照片,才满意的重新坐车离开。 不知道哥给囡囡扎针咋样了。 没接到大哥大嫂的电话,应该没事。 山杏透过车窗,望向越来越近的草沟村,心情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累死了,这破路真难开。” 二姐夫走下车,活动又酸又疼的双腿,一路开车不说,还走了半天山路,对于不怎么锻炼的身体是个不小负担。 “我去叫三儿出来搬东西。” “三儿,滚出来,狗入的,你躲家里舒服。” 一边骂,一边走。 消失在院门里。 没过一会。 二姐夫惊慌失措跑出来,甚至在经过大门时,脚下还被门槛绊了一脚,在老李家人疑惑目光中喊道。 “不好了,家里遭贼了。” 啥! 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精神一振。 不可能啊! 三儿在家里怎么会遭贼,而且家里还有那么多动物。 动物!! 众人回头往车里看去,狐獴群、十月眼神迷离,被晕车的安娜强行搂在怀里,一副有气无力样子。 就算它们不在,家里还有狼犬。 “走,进去看看。”老爹此时露出大家长的架势,带头走进院门。 穿过走道。 稻场上一片狼藉,各种工具散落,满地泥巴和脚印,还有厚厚一层尘土。 这不像是遭贼,更像是拆家。 可家里房子都好好的,连挂在屋檐下晾晒的腊肉也没少。 “脚印和泥巴从后院来的。”大姐夫指着廊道。 二姐夫跟着补了一句,“不会是三儿的宝贝药园出事了!” 李红兵的药园,家人们都知道那里种的全是珍稀野生药材,尤其是崹参更是珍稀里的珍稀。 千万别是药园出事。 要不然三儿还不得心疼死。 为了安全起见,女人们留在前院,老爹带着俩女婿捡起铁锹、锄头,探头探脑向后院走去。 等再出来时。 三个男人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勾起女人们好奇心。 “药园咋样,不会真遭贼了吧!” “你们三咋回事,跟丢了魂一样。” “姐夫,后院出事了?” 面对这些问题,仨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怎么开口。 要说没事吧。 山坳没了。 要说有事吧。 这叫什么事。 去青龙寨两天,回来半个家没了!! “嗨,造孽啊!老子咋有个这种儿子,早知道生下来丢茅厕坑里淹死,我死后咋跟爹说啊!”老爹气的丢掉手里铁锹,转身钻进房间里生闷气。 “老大,到底咋回事!”老妈一头雾水,拉住俩女婿。 “妈,后院山坳没了!”大姐夫无语说道。 “就这,没了就没了呗。”老妈随后回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好好的山坳,咋没得?谁还能偷走不成。” 二姐夫耸耸肩膀,也是一副不解模样,依旧不忘记给小舅子上眼药。 “确实没了,现在变成好大一个水坑。乖乖,三儿是咋想的,百龙潭可是爷爷留下来的,说挖就挖,啧啧!” 这时,老爹从屋里走出来,听到二女婿的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老子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赶出李家!!” 老话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老爹说要断绝父子关系,老妈才不在意,反口怼了回去。 “房契、地契是老爷子留给孙子的,跟你有啥关系。再说了,不就是个破山沟,毁就毁了呗。” “!!!”老爹被怼的哑口无言,气的浑身打哆嗦,转身望向二姐夫,“老二,送我回城,这家待不下去。” 山杏连忙站出来劝慰,“爹,啥事等红兵哥回来再说,兴许不是红兵哥干的。” “杏儿,别理这个老东西,你让他断绝看看,光会嘴上喳呼。”老妈毫不给面的揭露老爹底细,后者脸色尴尬,嘴里嘟嘟囔囔找个由头走开。 “三儿在干啥呢,打电话也不接!”二姐夫悻悻的看着手机,刚把老爹怒火挑起来,就被老妈一个暴击打压下去,白费自己一番苦心。 “兴许是有事耽搁了。”老妈贴心的帮小儿子解释,拿起靠在墙上的扫把,“都别闲着,先把地扫一扫,搞得到处都是土。” 老李一家开始打扫卫生,收拾院子。 处理完伤员的事情,李红兵晃悠悠的提着两块老豆腐往家走,回家做道猪油渣煎白菜豆腐,好吃的咬舌头。 快走到老宅,远远看见两辆小轿车停在门口。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不好,他们咋都回来了。 杏儿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通知 一下。 掏出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山杏打来的,也有两位姐夫和姐姐打来的。 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耳聋特么听不见。 怎么办? 老爹要是看到百龙潭没了,还不用鞋底子抽死自己。 李红兵觉得还是不回家为好,让彼此都冷静冷静,毕竟潭死不能复生。 毁都毁了,天灾人祸嘛! 叽叽! 从晕车中恢复过来的狐獴群,老早就闻到李红兵的气味,两天没见面,激动的挣脱安娜怀抱,跳下车,跑到李红兵身边发出兴奋叫声,扒拉裤腿。 十月也跟着走出来,只是步伐还有些虚弱。 李红兵见状,晓得跑不脱了,只得硬着头皮在动物簇拥下,走进老宅。 穿过走道。 拿水管冲院子的二姐夫看到小舅子出现,立马阴阳怪气的报信。 “呦,看看这是谁回来了,才两天不见,就把半个家拆了,你咋这么能干呢!” 双方面对面,李红兵从口型知道二姐夫在故意挑火。 嘴巴一咧,露出两排大白牙,恶狠狠举起拳头比划。 “找揍是不是!” 比战斗力,二姐夫有自知之明,十个自己都打不赢小舅子。 可要论火上浇油、过河拆桥、雪上加霜、搬弄是非,十个小舅子也不是个。 二姐夫扭头就召唤援兵。 “爹,你儿子回来了,说两句就要揍我,这日子还能不能过,这老李家谁当家!” 老爹噌的一下从堂屋里走出来,边走边从腰上解皮带。 嗯! 虽然不知道二姐夫说的啥,肯定没好话。 而老爹解皮带的动作,分外熟悉,还是那个味道。 小时候没少被抽,刚开始还傻呵呵硬挺,后来看到皮带就跑。 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被激活,身体瞬间做出应激反应。 跑!! 刚转过身,二姐夫阴笑的横在走道上,明显是要拦着自己。 不敢干老爹,还不敢干你。 小卡拉,看把你能耐的! 李红兵咧嘴一笑,冲上前俯身拦腰把二姐夫扛起来,三两步跑到菜园,往泥巴里一丢。 啊! 一声惨叫过后,二姐夫跟狗吃屎一样,腚朝天脸朝地,栽进泥巴地里。 闻声出来的女人们,看到这一幕,也不劝,就站在一旁瞧热闹。 连襟之间打打闹闹是好事,说明家庭和睦。 大姐夫直咧咧嘴。 这两人真是天生死对头,时时刻刻都想着坑对方一下。 “狗入的李红兵,我跟你没完。”二姐夫从泥地里站起身,抿了抿嘴,忽然发现味道不对,“呸呸,谁特么在地里拉屎。” 这些话,李红兵自然听不到。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只能尽量掩饰耳聋情况,可再怎么掩饰,始终会露出马脚。 山杏就第一个发现问题,狐獴群就蹲在菜园边的草丛里,向红兵哥发出叽叽叫声,可红兵哥像没听到一样。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 山杏走到李红兵背后,小声喊道,“红兵哥,你裤子脏了。” 李红兵不声不响朝后院廊道走。 “红兵哥,你听到我说话没?”山杏眼睛瞬间翻涌泪花,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李家人也发现李红兵不对劲,二姐夫连忙爬出菜园,故意站在小舅子的背后。 “红兵,叫你呢,听到没有?” 李红兵背对着两人怎么可能听到,但姐姐和大姐夫的表情,充分说明自己耳聋的事情已经败露。 “三儿,你耳朵咋了!”老妈哭喊着跑过来,拉着李红兵胳膊,脸上写满了关切和心疼。 俩姐姐也围在李红兵身边,七嘴八舌地询问原因。 山杏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流泪。 其实早在红兵哥说过给囡囡治病会被连累,就想到上次救人昏迷一个多月,而且红兵哥一直安慰自己,说不会出事,自己只能强迫自己去相信。 事实证明。 红兵哥骗了自己。 他耳聋了。 “吵吵啥,都不干活了!”老爹拿着抹布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稻场上所有人围着儿子。 二姐夫刚要开口,被李红兵一把拽住,“我自己说。” 老爹心脏病刚好一些,禁不起折腾。 说罢,安慰的拍拍老妈手,走到老爹面前,故作轻松说道。 “老李头,我前两天给人治病,受了点伤?” “受伤,严重不?”老爹也顾不得去纠正儿子对自己的称呼,上下打量一番,没看出受过伤的样子。 李红兵侧过头,指了指耳朵,“就是暂时听不见,过段时间就好,跟我说话面对面,我能看懂口型。” 老爹点点头,“哪家的病人,治好没有?” “欧阳华的闺女,受惊了,扎几针就好了。”李红兵轻描淡写说道。 “是囡囡啊!”老爹反应很冷静,但眼神中的关切和紧张一闪而过,抬手拍拍李红兵肩膀,“你爷活着的时候,每次出诊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屋里就我跟你奶,我生气,你奶说治病救人,胜于行善,你爷是积德行善,咱们老李家都是长命的人。” 姐姐、姐夫、老妈吃惊的看着老爹。 还以为老李头会急的上蹦下跳,谁知道会这么通情达理。 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们啥意思,真以为我哭爹喊娘,那你们小看我了!”老爹鄙夷的望向众人,“三儿治病救人做的是善事,老天爷不会坑好人的,不就是耳聋,三儿都说过段时间就好,急个球。” 嘲讽完家人,老爹转头皱着眉,对李红兵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三儿,你后院山坳咋搞没了,抽空去给你爷赔个不是。” 后院山坳咋没了? 不就是百龙潭毁了,有必要去给爷爷说一声。 大不了我让孙强重新砌一个百龙潭出来。 李红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下一刻,一条胳膊搭到肩膀,二姐夫把脑袋探到小舅子面前。 “三儿,后院你搞的动静真大,家里有个池塘你还不满足,准备弄个湖出来养鱼啊!” 什么湖? 你说的我咋听不懂。 李红兵伸手把二姐夫的丑脸推开,“都这时候了,别火上浇油了,不就是百龙潭没了,我找孙强重盖不就行了!” 百龙潭! 二姐夫和老爹对视一眼,似乎发现三儿还不知道后院的事情。 那是谁干的,还有地上那么多脚印。 “走,我带你去看看!”二姐夫也不啰嗦,拉着李红兵往后院走。 老爹和大姐夫连忙跟在后面。 来到后院,狼犬们坚守在药园,守护那些被灰尘掩埋的草药。 见到爸爸回来,摇晃着尾巴凑上前呜咽。 李红兵看这满目疮宁的药园,慢慢皱起眉,蹲下身,伸手扫去落在草药叶片上的尘土。 一脸迷惑。 记得走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搞的跟地震过一样,到处都是尘土。 起身继续朝山坳里走。 来到茶树园。 望着眼前的湖泊,脑袋像是被人砸了一拳,愣在原地。 马德! 老子的山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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