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咽了下口水，没有理会罗子威。
她不喜欢罗子威这家伙，却知道后者说的事实。
胡灵儿听自己父亲说过，那位虞老可是一等一的大人物，曾经是位首长，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在京都也有不少熟人。
所谓的商业巨鳄在那位面前，也不过是晚辈后生，连见上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刘宇文有些不确定的问。
“这种小事，应该不至于惊动虞老吧？”
“别说惊动那位老爷子，就是虞老身边的人也未必会理这种小事。”
说实在的，刘宇文心里慌得要命。
万一真的惊动了那位虞老，恐怕他今天的事情也藏不住。
那时候，他说不定也要被牵连。
刘宇文一想到这，没敢站出来说话。
罗子威得意道。
“那可说不准，姓柳的能不能过了眼前这关都未必。”
“他真要兴风作浪，咱们瀚海市照样有人能震住他。”
不远处的王萌萌也听到了这些，她看到柳斌没说话的意思，只好满脸焦急地看向丽娜。
“丽娜姐，这回怎么办？”
丽娜冷着脸，表情平静，掌心里却满是汗水。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成了他们攻讦柳总的理由，这个时候不能开口。”
王萌萌听过之后，神色更加纠结。
“那老板怎么办？他能撑过去吗？”
丽娜面露苦涩，没说话，摇了摇头。
撑过去？
拿什么撑过去？
恐怕柳斌现在的淡然，只是强撑场面而已。
这么多瀚海市各个行业的大佬龙头站出来，柳斌说什么都没用。
丽娜见过的大场面更多一些，心里隐隐猜出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柳斌身上，却见到后者仍旧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点威胁，在柳斌眼里算个屁。
真当修仙是白修的？
最先开口的那个中年人不耐烦地呵斥道。
“柳斌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中年人话音还未落下，一声中气十足地高喝从众人身后传来。
“虞凡，恭祝瀚海投资生意兴隆，开业大吉！”
柳斌见到来人，也悄然散去了手上的灵气，眼神变的有些古怪。
‘这是那个老爷子身边的保镖？"
‘有意思。"
原本咄咄逼人的几个行业大佬，转身就看到平头年轻人走来，先是一惊，随即脸色就变了。
虞凡！
这可是虞家老爷子的大名！
“这不是虞老身边的小吴先生？他怎么来了？”
“恭祝瀚海投资开业大吉？难道小吴先生跟柳斌认识？”
“不应该啊，小吴先生一直在虞老身边，从来没听过他自己去做什么事。”
“那总不会是虞老的意思吧，虞老那么大的岁数，怕是听都没听过柳斌这个名字怎么可能认识他。”
“就算是小吴先生出面，今天的事情也不好办。”
“哼，恐怕这就是那个姓柳的底牌，就这点扯虎皮拉大旗的手段，还是好意思亮出来，可笑。”
隐隐出现散乱的小圈子瞬间稳了下来，大家全都看向那个说话的业界大佬。
那人胸有成竹地继续道。
“你们谁见过虞老派人祝贺别的公司营业？”
“别说营业，就是上市公司都没这么大面子吧？”
众人纷纷摇头，别说瀚海市的公司没资格，就是京都的那些跨国大企业也没有这资格。
一时间大家都来了兴趣，纷纷等着下文。
那人自信地继续分析。
“虞老爷子洁身自好，他的处世为人大家都知道。”
“别说开业恭贺，就是咱们想去见一面恐怕都难上加难吧？”
“柳斌这个外来的，凭什么能见到虞老？”
“你们又有谁听过虞老有这么个忘年交？”
大家听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柳斌，忍不住摇摇头。
都没听过，而且二人的年纪差距实在太大了。
怎么看也不像。
众人都觉得这番分析有理有据，心里也没有那么慌了。
另外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横了一眼柳斌，冷声道。
“这么说，小吴先生过来，根本不是虞老的意思喽？”
之前开口的中年人点点头，自信道。
“没错，姓柳的小兔崽子，就是在演戏！”
旁人看到柳斌淡然的脸色更是怒火中烧，其中一人，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碾灭压低声音说。
“这么说，我们背后又有京都那位撑着，碾死他们岂不是轻轻松松。”
“反正碾死这个姓柳的小兔崽子就像碾死一只臭虫！”
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听过之后，火气噌噌往上冒。
“这姓柳的是找死！”
“我跟小吴先生还算有点交情，我去探探口风。”
“敢让我出丑，看我怎么炮制这个姓柳的小杂毛！”
一群人看着他离开，面带讥笑地转头看着柳斌。
“装，就让这小兔崽子继续装，死到临头还敢继续装蒜，一定要他好看。”
“到了我们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没有虞老撑腰，他就是个屁！”
柳斌也注意到了这群人的小圈子和那点小动作，他却只是扫了一眼，便随意略过，像是没看见一样。
反倒是胡灵儿掌心里满是汗水，盯着那边猜测道。
“刘总，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刘宇文没说话，只是摇摇头，冲王萌萌那边扬了扬下巴。
“看王萌萌就知道了，恐怕事情有变。”
罗子威咧嘴冷笑，他看见柳斌的淡然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死到临头还装，我呸！”
气氛再次紧绷，众人的目光不断在柳斌和朝着小吴走去的中年人身上徘徊。
王萌萌听见了罗子威他们的话，脸上的喜色转瞬即逝，化作焦急。
‘怎么办，要是真被拆穿，就完了！"
丽娜抿着嘴，低声道。
“等下万一出事，什么也别管，自己先走。”
王萌萌听到这话，漂亮的眼眶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在众人的注视中，那个肥头大耳中年人龙行虎步，朝着小吴走了过去，脸上堆着笑容问道。
“小吴哥，虞老最近身体怎么样？”
“他老人家今天没来？”
小吴淡淡地瞥了一眼中年人，随即一言不发，双手置于身前，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
中年人一愣，心里有火却不敢对小吴这个虞老的贴身警卫员发作，只能尴尬地陪着笑脸。
什么意思？
中年人有些不明所以，他正要开口继续试探时，脸上的笑脸却僵在那里，显得有些滑稽。
不光是他，偌大的广场上，仿佛被人摁下了静止键。
只见一辆黑色红棋轿车缓缓停在小吴身侧，后者恭敬打开车门，一条白皙美腿映入眼帘，来人踩着高跟鞋一步踏出。
虞婉婷亲自捧着花篮在车前站定。
“虞婉婷，奉爷爷之命特来恭贺！”
“祝柳总财源广进、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