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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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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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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时,江鹿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是陌生的环境,宽敞昏暗。 身边一人合上书,清润的嗓音:“你醒了。” 江鹿望去,便见容信庭眸光温淡看着自己。 她脸色即刻沉了沉,双手铐着手铐,根本无法动弹。 “喝点水。” 容信庭端起桌上的杯子,坐在床边,杯口对着她的唇,“出去玩那么久,渴了吧。” 江鹿紧紧闭着双唇,满脸警惕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他握着水杯的手在半空僵持了会,才淡淡落下:“父亲要见你。” 江鹿一怔,后颈爬上一阵凉意。对容时政的恨意有多浓,恐惧就有多深。 “但在那之前,跟我说说,晚上去见我弟弟了?” 与容迟渊那天生骨子里寒戾不同,容信庭望着她的目光总是温和,即便是生气,也只是在温和地表示不满。 但越是这样的人,越看着叫人毛骨悚然。 “你不是知道了。”江鹿没好气,低头才发现自己护士服被脱下了,只剩里面的白色短袖,脖上红色痕迹明显。 容信庭换了个坐姿,扫一眼她的脖子,依旧令人不寒而栗的神情:“和一个害死你哥哥的人打得火热,不知道你哥哥在天之灵,会有多心寒?” 听了他的话,江鹿反应了几秒,旋即一点点皱眉:“谁害死我哥?你说什么?” “赵田静刺他那一刀,你以为是无缘无故的吗?她无精神病也无神经问题。” 容信庭淡淡喝了口茶,茶包还是从前她送给他的,“当年车祸撞死你哥的手下,是容迟渊指使,同样也是谭书晚的丈夫。他为什么谭书晚为何那么亲密?无非是因为,互相守着一个相同的秘密。” 江鹿闻言,微微皱眉,心里却是不相信他的话,一个字一点都不信。 “你为了挑拨离间可真是费尽心思,还特地把我绑到这里,编些莫须有的东西糊弄我。” 她眼神淡淡,“只可惜,你的劲头用错了地方,我和容迟渊感情很好,是你拆散不了的好。” 容信庭表情淡了几分:“是吗?但愿你见了我父亲之后,还能这么坦然自信。” 江鹿拧眉,未来得及品味他话里的意思,房门就被敲响,门外响起一道女声:“容大少,容老爷请江小姐过去。” “这就来。” 容信庭看了江鹿一眼,“请吧。” 江鹿没有反抗地下床,容信庭牵着她手铐上的链子,像在牵着什么宠物,领她去到隔壁的书房。 房屋打开,淡袅的香薰气息扑面而来。 容老爷一身乌木色的唐装,背手立于窗户旁边,身形脊梁挺拔,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劲松。 他听到动静,轻轻转过身,与江鹿的视线对上,忍不住轻笑:“赵田静,来演一出母女重逢?” 江鹿眼眸一震,低头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浑身是严刑拷打被鞭挞的伤。 “妈!”江鹿尖叫了声,几乎第一时间冲上去。 容信庭手中的链条松了松,任她扑倒在赵田静面前。 赵田静听到那声,有了反应,从地上翻了个身,苍白的脸上一道道的血痕:“鹿……” 她伸手想去抓江鹿,却三番几次都站不起身,身上的伤口明显没有得到很好处理,地上仍流动着血水。 江鹿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抱入怀里,受手铐的限制,她只能让赵田静靠在自己怀里。 赵田静双眼都浓着血水,睁不开,江鹿哭着拂她的眼泪,手指颤抖不已。 赵田静终于能睁开了眼,她深深注视着江鹿。 随后,赵田静很轻地说:“无论如何,都要记住这些脸,外面是人的皮子,里面是比禽兽还残忍的恶魔……” “你哥哥他身为一个晨间新闻播报员,十年前,偶然一次,在新闻演播厅的后台办公室里,发现一则关于容氏丑闻的新闻,你哥哥悄悄剪下那一角新闻,藏进了口袋里,开始对容氏调查,查出了无数的黑暗面。” “不顾台长的反对与劝阻,他坚持要将容氏的丑闻披露,惹怒了容家,这其中也包括容迟渊……” “容家,对你哥哥进行为期一年的折磨和威胁,往家里寄恐吓信,还去你的学校后街准备堵你……你都不知道吧,因为这些,都被淮深扛了下来,唯独只有你,江鹿,你是他最想保护的人……” 赵田静断断续续地叙述着,“淮深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手指都差点断了,他们还灌辣椒水毁掉他的嗓子,让他无法再进行新闻播报,但这些,都没打消淮深伸张正义的念头。” 说到这,一股气息拧上胸膛,赵田静猛扭过头,眼眸含血,“然后他们,这群畜生,就用你的性命威胁!你哥死的那晚,你在参加同学聚会,其实外面围了一圈等着取你性命的人!” 赵田静抬手,发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心脏流血的剧痛: “他自知他不死,死的就是你,所以那晚是自愿撞上那辆车,倒在容家的车轮之下!淮深啊,我那孝顺的儿啊!离开前,他跪在我和他爸爸面前,磕头道别,哭着说他今生今世,无法再对我们尽孝!” “他没有其他心愿,只让我们照顾好你,你是他最大的念想。” 江鹿瞳孔涣散地坐在那,寒冷,浑身被这屋里弥漫的畜生气息所包围。 赵田静的每个字都是那么痛,混着血水说出口,让她的恨意慢慢浓上双眼,渗透进了骨子里。 许久,整个屋子里都再无动静响声。 容时政缓慢往杯里的新茶注入开水。放在鼻尖嗅着,轻轻“嗯”了声:“谢谢你的解说,倒是省了我对你女儿费口舌。” 他笑着端着茶,拄着一根拐杖,缓缓走上前。 看着抱在地上的母女,容时政用拐杖,轻抬起江鹿的下巴:“震惊?痛心?伤感?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哥哥所受的一切折磨痛苦,甚至置他于死地的那场车祸,容迟渊都有参与其中。” “你混蛋!王八蛋!”江鹿心脏忽而触电般,失控挣扎起身,抓起地上不知什么东西,发了狠的往容时政的脸上砸。 然而她没能碰到他的身子,容信庭自身后用力拽了下链条,江鹿的所有动作顿时被禁锢住。 她像只发狠的猛兽,龇牙咧嘴,手腕上被勒渗出了血痕。 容信庭皱眉,将她直接拽入怀里,从后面死死抱住:“不要再挣扎,你这样乱动,只会伤了自己。” 江鹿尖叫挣扎着:“放开我,你别碰我!” 他却把她抱得越来越紧:“我早就说过,留在容迟渊身边,他带给你的只有无尽灾难,他是商业家,是谋利者,挖空了良心才坐到现在的位置,只有我,只有我不会骗你,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他那恶心的话音刚落,就听赵田静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江鹿敏感地一抖,颤栗看去,容时政正用那杯滚茶,缓慢折磨地浇在赵田静的伤口上。 “盐焙绿茶。” 容时政被她那痛苦的表情兴奋住,展开折磨的笑容,“是在滚烫的绿茶水里,掺一点点盐,洒在伤口上,最是致命剔骨的疼痛。” “妈——” 江鹿惨叫着要冲过去,容信庭拧眉从后面紧紧抱着她的腰:“别去,你救不了她!” 江鹿发狠撕咬着容信庭的手背,见血他都不肯松手:“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她!别伤她!” 赵田静在地上扭曲,痛到浑身像裂开了般。但她只是尖叫,什么也不说,宁死不屈。 容时政本就没什么耐心,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把刀子,缓缓擦着刀刃,“女儿在这,你再不说出江淮深查出的那些证据所在,这把刀会让你再也说不出来。如此一来,也不会再有人知道,那些证据在哪里,岂不糟蹋了你儿子的一番苦心?” “告诉你地址……我就不配当淮深的妈。我这辈子有他这一个儿子,我骄傲,无憾……” 赵田静轻轻弯起笑意,从胸腔震出的嗓音洪亮,“我活够了!无悔!” 她这番话却只让容时政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冷哼一声:“很有骨气。” 旋即下一秒,他手中的刀狠狠朝着赵田静的心脏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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