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时代不同
波利娜女士的家，在镇上繁华地带，她的死，在双塔镇，算是一个不小的新闻。
绍尔两人的到来，并未受到家中主人的欢迎，也就是波利娜女士的丈夫，但有治安员在场，也并未拒绝。
经过丹尼尔的交谈，治安员同一两人调查。
“这位绍尔先生是有名的灾厄猎人。”
丹尼尔这样介绍。
前往凶案现场的路上，治安员简单介绍了情况，房屋内没有打斗痕迹，金银珠宝也未被偷走。
“她丈夫呢？”绍尔问。
“昨晚不在家，有人证。”治安员没有多说，但语气十分肯定。
绍尔也没追问，从昨晚偷听的对话来看，夫妻二人关系并不和睦。
三人来到二楼。
波利娜女士趴在地上，维持着转头姿势，她的背上插着一把镶金匕首，不像是凶器，反而更像是艺术品，展览的成份高于实用。
“这把凶器，恐怕不是普通人能有。”丹尼尔仔细盯着镶金匕首。
“的确。”治安员点头，“是屋里的家伙。”
“哦？”丹尼尔好奇。
治安员指了指一旁的房间。
绍尔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有些惊讶，问道：“这匕首是成套的？还有谁有？”
房间内，工艺品展柜上，镶金的匕首摆放在一侧，并未丢失。
“我问过，只有一把。”治安员摇头。
“什么？”丹尼尔一时没反应过来，起身看向房间内。
绍尔走了进去，空气感知深入探测，仔细对比两把匕首，包括各种划痕，折旧的痕迹，然而，除了一些微小的细节不同，排除血液的干扰后，其他方面基本一样。
这两把匕首，有可能是同一把。
“看一看就知道了。”丹尼尔蹲在波利娜女士身旁，右手虚握，很快，一只绿色青蛙出现在掌心。
他将窥视之蛙放在地上。
窥视之蛙慢慢跳入死者耳中。
下一秒，丹尼尔闭上双眼。
不算漫长的等待过后，窥视之蛙跳了出来，丹尼尔睁眼，将其收入手中。
丹尼尔站起，表情严肃。
“怎么样了？丹尼尔先生。”治安员催促一句，眼中的羡慕，无法掩饰。
窥视死者的记忆。
如果去当侦探，当治安员，该是多么梦寐以求的能力。
然而……
无论是淬火者，还是秘术师，似乎都更有前途。
“嗯……”丹尼尔眉毛扭成蚯蚓。
他在斟酌。
“丹尼尔先生？”治安员加大音量。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秘术师丹尼尔顿了顿，“……杀死波利娜女士的人，是她自己。”
“什么！”治安员满脸震惊。
“你确定吗？”绍尔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瞥了一眼房间内的镶金匕首。
“不确定。”丹尼尔摇头，“我窥视的仅仅是记忆，而不是真相，有可能是临死前的幻觉。”
“也许不是幻觉。”绍尔指了指镶金匕首。
“天呐。”治安员闭上双眼，感叹一声。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绍尔视线落在丹尼尔身上。
丹尼尔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答道：
“波利娜女士最近一直在做噩梦。”
“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波利娜女士被卧室外的响声惊醒。”
“她十分害怕，于是悄悄前往展览室，但是在路上被杀死。”
“最后一眼，她借着月光，看清了杀死她的凶手。”
“正是她自己，穿着同样的睡衣。”
说完，他陷入沉思。
“这么说，是……是灾厄？”治安员脸色变得难看。
“你继续调查，如果是灾厄，我会想办法，丹尼尔，我们走。”绍尔给了一个让治安员心满意足的答案。
两人离开。
有些事情，有外人在场时，不好讨论。
——
鸟语花香的小径上。
两人正前往高塔处。
“伱是怎么来到双塔镇的？”绍尔询问。
淬火者能够抵抗灾厄的转变。
询问淬火者，更有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怎么来……”丹尼尔似乎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乌伊汀镇吗？”
丹尼尔仔细想了想，回道：“这不是双塔镇以前的名字吗？”
“你来的时候，这里就叫双塔镇？”绍尔追问。
“是。”丹尼尔点头，神情却十分困惑，“难到你来的时候，这里叫乌伊汀镇？”
果然，和我之前的推测相同。
17所说的意思，原来是这样，我之前没办法去双塔镇，是因为双塔镇还没有出现，所以无论我怎么打听，都不可能找到这里。
如果乌伊汀镇之后才叫做双塔镇，那么，时间究竟差了多久？
绍尔心想。
他正打算继续询问，却见到秘术师丹尼尔也在沉思，似乎刚才的情报，也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丹尼尔，我们需要确定一下时间，年份不太准确。”绍尔想到了他最新了解到的消息。
“你说。”丹尼尔点头。
“佩洛斯王国和梵泽帝国，上一次战争是什么时候？”绍尔想到了这一点。
曾经在地下空间时，小世界的纳文独守西木港，他提供了一个情报，佩洛斯王国和梵泽帝国正在发生战争，实际上，现实世界，两个国家的战争，近期才开始。
虽然许多细节不同，但如果两个世界相似，那么，一些重大事件，可能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个定位的锚点。
这就是绍尔选取的参照锚点。
“上一次？我不太清楚。”秘术师丹尼
尔摇头，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一次还没打完，已经打了十几年了。”
“你那边呢？”丹尼尔问。
“刚……开始不久……”绍尔开口。
空气似乎渐渐凝固。
两人目光相对。
波利娜女士的死，并不是幻觉。
的确是死于灾厄影响。
而灾厄的来源，很有可能是双塔镇本身。
不远处的黑紫色高塔越来越近，周围的景色依旧，却像是被一股阴冷的气息所笼罩。
“我们没有生活在同一个时代？还是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秘术师丹尼尔说出心中所想。
“我猜应该是前者，究竟是哪一种，可能需要调查才知道。”绍尔指了指前方的高塔。
他发现，高塔下方，有一幢房屋，准确来说，是高塔从房屋内生长出来。
“那是谁的房屋？”绍尔有些好奇。
“嗯……应该是布拉德家。”丹尼尔有些犹豫，不过很快便确定，似乎是从自己的记忆中得到了肯定回答。
“布拉德……”绍尔想了想。
“那天你听到过，布拉德是丽莎的爸爸，安妮的母亲。”丹尼尔解释。
安妮……正是死者波利娜女士恐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