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易师兄!”
随后而来的岳彩绫见到这一幕立刻为师兄喝彩。
“真的是……邪祟吗?”
看着那些溃烂腐败的面容,唐旭思忖着喃喃自语道。
易远山继续挥舞那根奇异的黑棍,伴随着一声声轰响,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剩下的那些行尸。
“这位先生,你还好吧?”
易远山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好地叔”,关照地询问道。
“我没……没事,这些邪祟它……它们又出现了……”
被称作“好地叔”的中年男子,望着那些倒在地上,支离破碎地躯壳,心有余悸地说道。
“好地叔!”
惊魂未定的二虎和壮子立刻围到中年男人的身旁嘘寒问暖了起来。
剧烈的动静打破了山寨原本的宁静。
寨子里,那些民居的房门正一扇扇打开。
不明真相的山民们出现在门后,好奇却又惶恐地向外张望着。
“好地?发生什么了?”
那些山民大多都是些耄耋老者,其中就有人拄着拐杖来到好地叔身旁,好奇地打量着他以及他身边的那些外来者。
“唉,别提了,是那些邪祟,它们又来了……”
好地叔指了指不远处躺倒在地上的尸体,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周围的山民越聚越多,大家听闻又是邪祟作乱,无奈与惶恐写满了脸上。
“姥爷!”
壮子瞧见了人群中的一名老者,赶忙撇下了好地叔,去到了老人的身边。
壮子的姥爷看上去岁数不小,嘴里的牙都掉得差不多了,即使拄着拐杖行动也相当困难。
壮子赶忙搀扶着老人,来到众人身边。
“小壮,你和小虎又上哪儿折腾去了?我一上午都没见着你俩的影子。”
壮子的姥爷行动不便,但说话还算利索,看起来人还没糊涂。
“这……”
姥爷一下子问到了两人的痛处。
两人拼命地将手里的大刀往身后藏,同时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总不能如实告诉壮子的姥爷,他们是出门劫道去了吧……
寨子里的山民向来厌恶那些作恶多端的山贼。
在邪祟出现以前,正是那些山贼,让山民们的生活愈发困苦了起来,时不时地要遭到他们的勒索,甚至有人在无意之间触到了那些山贼的霉头,结果引来了杀身之祸。
要是让姥爷知道,二人有样学样地干出了这等腌臜的行径,定是拼了老命也要教训他们一顿……
另一边,易远山见众人无恙,正准备将手里的黑棍重新裹上麻布,可突然——
“吼——”
一声声像是卡在喉咙里一般的嘶哑吼叫从周围传出。
听闻那些吼叫,山民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手足无措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只见从那些行尸砸出的坑里,一道道身影重新站了起来。
“邪……邪祟还活着!”
一名山民颤抖地指着那些可怖的身影,高声提醒着,嗓音因为恐惧而尖利了起来。
山民立刻乱做一锅粥,惊呼声与呼喊声混在了一起。
腿脚尚可的中年人赶忙扶着家里的老人往自家屋子的方向逃去。
而那些子女早已远赴村镇生活的孤寡老人,只能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用尽全身力气缓慢地挪动……
“怎么会这样?”
见到那些本应彻底“死”绝了的尸体重新站了起来,岳彩绫捂着嘴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