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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倒霉郡主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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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若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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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在旁的齐斟一直盯着赵宛宁的,见情况不对便赶紧起身去追她。 只是那马受了惊,疯跑起来,在林子里四处乱窜,宛如无头苍蝇一般。 赵宛宁被吓得瑟瑟发抖,那马还拼命抖落身体,想要把赵宛宁从身上丢下去。赵宛宁知道,若是她不小心被马摔下马背,她肯定是要受伤的。 幼时镇北侯在皇家马场教她骑马时,曾见到一个世子,没抓紧缰绳不小心被甩下马背,还被那马蹄踩了一脚,伤势惨重,听说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赵宛宁死命抓紧缰绳,祈求赵望舒能早点救下她。 跟在身后的齐斟几个起跳,借助轻功在枯树干上穿梭。 “郡主!当心!” 眼看着那马儿带着赵宛宁穿过一片荆棘,齐斟赶紧开口喝道。 赵宛宁此刻将身体紧紧地贴在马身上,丝毫不敢怠慢。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脚下是马儿杂乱无章的步伐。 齐斟也想找准时机,跳上马背。可那马儿十分狂躁,在这低矮的枯树林中肆意奔跑,齐斟根本找不到时机。 赵望舒离得尚远,听到赵宛宁的呼喊立刻动身去救她。 她也看到一直跟在赵宛宁身后的齐斟,却丝毫没有放下戒心。 这匹马跟了她许久,脾气温和,所以她才放心用这匹马教赵宛宁。 可是此刻,这马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失去理智,狂躁地奔跑在这树林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望舒抬眼看了一下跟随在奔跑的马儿身侧却无从下手的齐斟,若有所思。 这马儿昨日晚上她和赵宛宁骑着还很正常,今日是无继喂的草料,在那白云寺中也未曾接触过外人。 只有齐斟最可疑。 刚刚无继有事叫她,她便去了一会儿,她想着齐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又是负责保护她们的御林军都尉,想必也会看着赵宛宁。 谁知这马儿却突然情绪暴躁,失控了。 此刻,赵宛宁还在马背上,并非是追究责任之时。 “寒剑!”赵望舒大喝一声。 那马儿听到自己的名字怔愣一瞬,脚步一滞。 齐斟找到空档立刻俯身飞下,想要强行落在马背上。 只可惜那马儿不待齐斟接近,便又立刻撒腿狂奔。 赵望舒看得清楚。她急声道:“齐斟后退!” 齐斟还算有眼色,他虽然不知为何大公主不让他继续跟着那马儿,却也知道大公主定然不会伤害赵宛宁。她既然让他后退,必定有她的道理。 赵望舒又唤了几声那马儿的名字,追着它和赵宛宁消失在树林深处。 齐斟虽然担心二位贵人的安全,可他也发现了一丝蹊跷。 刚刚赵望舒第一次叫马儿的名字之时,很明显那马儿已经有了停下来的势头,他原本以为是个救赵宛宁的好机会,却不想他刚靠近,那马儿便又受惊了一般,开始疯跑。 难道是因为他刺激到了马儿? 齐斟有些恍然。 一刻钟后。 赵望舒骑着马儿带着赵宛宁回来了。 齐斟等得焦急,一见二人平安回来便立刻上前一步问道:“郡主,您没事吧?” 那马儿却又有了受惊的样子,赵望舒赶紧拉住缰绳后退一步。 齐斟也不敢再向前了,他小心地后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赵望舒扶着赵宛宁下了马。 赵宛宁此刻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把她的头发都打湿了,下马之后,赵望舒扶着她去亭子里坐下。 无继将马牵回寺庙。 齐斟一人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还想学骑马吗?”赵望舒问道。 “自然要学。”赵宛宁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我知道,今日这马儿受惊了,才会如此。” 赵望舒面上不显,只是抬手抚了抚她的脊背。 她就知道,赵宛宁不是轻易放弃之人。 待赵宛宁休息好了,赵望舒才带着她回白云寺。 走了几步,见身后无人,赵望舒回头便看见齐斟一脸自责地跟在后面几步的距离。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才到些什么。 赵望舒朗声道:“齐都尉,你不是要护我二人安危吗?” 齐斟听到赵望舒的话,立刻抬腿跟上。 待回到白云寺,无继大师已经在禅房内等着了。 齐斟一进门就跪在赵宛宁和赵望舒身前,自责道:“臣护卫不周,让郡主受惊,还望大公主责罚!” 赵宛宁摆摆手:“是我骑术不精,怨不得齐都尉,你不必自责。” 她虽然因为退婚之事不喜欢齐斟,可也不会随意冤枉人。 无继大师端来一杯热汤给她,道:“这是小僧熬煮的雪莲茶,施主用一些,可压惊止汗。” 赵宛宁双手合十道:“谢谢师傅。” 她喝了一口热汤,身子里瞬间注入一股暖流,热乎乎的,人也精神许多。 赵望舒没有发话,齐斟还跪在地上。 赵望舒看了无继大师一眼,那无继大师便点点头。 “起来罢。”赵望舒道:“今日之事还未查清楚,你也不必自责。” 无继大师绕着齐斟转了两圈,最终视线在齐斟的佩剑上停住。 齐斟的腰侧配着一柄宝剑,剑柄上镶嵌的红宝石一看就绝非凡物,粉色的剑穗却有些突兀。 “齐施主,可否借您宝剑一观?” 齐斟没说话,从容地解开宝剑递给无继大师。 无继大师仔细检查那柄宝剑,他拿起那粉色的剑穗凑在鼻子前闻了闻。 齐斟心头一跳,这剑穗是他当初救下赵宸安之时送给他的,是赵宸安亲手编织而成,难不成也有问题? 无继大师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遇到难以理解之事。 半晌后,他睁开双眼,又抽出宝剑,那剑锋利无比,吹毛可断。 那是齐斟上战场前,赵宛宁托镇北侯转送给齐斟的宝剑,名为龙吟,剑身上刻着“龙吟”二字的古文,与那块虎啸玉佩原是一对。 齐斟带着它上前线杀 敌,那剑沾了鲜血,就连剑柄上的那颗红宝石都似乎闪着一丝血光。 无继大师合上宝剑后轻叹一口气。 无继将宝剑还给齐斟,然后道:“贫僧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赵望舒和齐斟立刻看过来。 只有一口一口啜饮着雪莲茶的赵宛宁一脸迷茫,她被困在马背上时只知道紧紧抓住缰绳,哪里管得了其他。 赵望舒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听无继大师的解释。 “敢问齐施主的剑穗从何而来?” 齐斟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赵宛宁,他不知道赵宛宁知不知道这剑穗的来源,他回京之后似乎带着这柄剑去找过赵宛宁,但他那是确实不在意赵宛宁的看法,也没有留心她当时的表情。 无继大师还等着他的回答,齐斟只好小声道:“是一位故人所赠。” 他在心底暗骂自己,应当将那剑穗丢掉的。 “这剑穗被人动了手脚。”无继大师悠悠道。 “什么?”齐斟惊讶道:“这剑我从未离身,怎么会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动剑穗?” “那就是送你之前先动好手脚咯。”赵宛宁闲闲道。 齐斟有些难以置信,赵宸安当做谢礼送给他的剑穗在送给他之前动过手脚,那动手之人除了赵宸安还有谁? 可是,赵宸安为何要对他下手? 不等齐斟想清楚,无继大师继续道:“这剑穗用若木花汁浸泡过,长期佩戴会影响神志。” 齐斟却道:“可我佩戴许久,却未发现哪里被影响。” “你这剑沾过血,有了煞气。这宝剑跟着你,有煞气压制,若木花汁的药效被克制了几分。” “但若木花汁的影响极强,若只是单独使用,你的煞气也许还可以压制几分,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就怕有人利用这宝剑的血煞做法,对你施一些邪术。” 一听邪术,齐斟立刻打了个寒颤。 “你暂时未感觉到影响,有可能是被那煞气压制了,也有可能已经被邪术影响异化,你却毫无察觉。当今之计,你最好先把这剑穗取下。” 闻言,齐斟赶紧手忙脚乱地把那粉色剑穗取下,丢到地上。 “今日这马便是被这剑穗上的若木花汁所影响,因此才会失去神志,疯跑起来。”无继大师解释道。 不等赵望舒出言询问,他便继续道:“大公主不必忧心,贫僧已经给那马儿喂了药,待药效过去,马儿便会恢复如常。” 赵望舒微微颔首,她自然相信无继。 齐斟却突然开口问道:“大师,请问若是像您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这宝剑上的煞气压制,我若是被这若木花汁影响到了,是否也会同这马儿一样,失去理智,变得疯狂?” 无继大师点点头,他道:“这若木花汁非同寻常,会侵入人的神经,扰乱心神。也因为此,西境巫族会借助此来施行巫蛊之术。” “贫僧在游历四方之时,曾听闻有人借助此药施行禁术,可以直接控制被施术之人的神志,甚至是感情,借此行不轨之事。” 齐斟大受震惊。他连忙追问道:“请问大师,这禁术可有解决之法?” 无继大师摇摇头,道:“这西境秘术拒不外传,贫僧也只是听闻,并未打听,也不知有何解决之法,因此不敢妄言。” “施主若是想知道是否被施了禁术,恐怕还需要问一问赠你剑穗之人。” 齐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中了这传闻中的禁术。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是,赵宸安为什么要把这个被浸泡了若木花汁的剑穗送给他? “这还不好解决吗?”赵宛宁忍不住出声道:“你直接去问问那个送你剑穗的人有没有给你下禁术不就行了。” “说起来大周境内似乎并没有若木花吧?也不知道你那朋友从哪弄的。”赵宛宁若有所思,她好奇地问道:“这剑穗到底是谁送你的呀?若是你不想问,我们可以从那人的身份入手。” “若木花生长在西境,西境部落众多,一向各为其政,不与我大周有何接触。” “你堂堂一个大周将军,怎么会收了人家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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