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唇角勾笑，喃喃道：“这小家伙，果然心存疑虑。”
他拨通陈默的电话。
陈默秒接，“江总，再有十分钟，代小姐就能到金融中心。”
江秦瞥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药，唇角勾起坏笑。
“安排律所行政接待贵宾，参观完律所把人带到我办公室。”
“你暂时不要露面，不然她会怀疑整个律所都是我们找的托儿。”
陈默点头应道，“好的。”
江秦在紫御公馆前一个路口调头，前往律所。
环球金融中心
帝都意合律师事务所办公地址，位于帝都高新技术开发区环球金融中心c座6-12层。
高新区这边没有市区那么拥挤，十分钟的路程，代语兮只用了五分钟。..
代语兮在环球金融中心雕塑前缓缓停车，坐在车里仰望雕塑身后的地标性建筑。
3年前，环球金融中心是她家的。
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确切来说，还有债务，能把人压到窒息的巨额债务。
代语兮收回视线，驱车进入地下车库，从地下直接来到c座。
这里豪车不计其数，她这辆小面包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身宝蓝色商务西装，是3年前的dailin春季高定款。
脚上的高跟鞋，也是3年前的dailin品牌旗下女鞋系列高定款。
这一身行头，与她这质朴的小面包也非常不搭。
代语兮没有急着下车，先打开储物盒，摸出香烟抽一根。
此刻，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一根烟抽完，也没能缓解她的心慌。
从储物盒里翻出抗抑郁的药，填进嘴里。
她含着药，在储物盒扒拉一通，没找到水，就直接把药生吞了。
她趴在方向盘上，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待稍微好点，她拿起手机翻看自己的朋友圈。
用生活中那点滴的诙谐快乐，来给自己做心理按摩。
半小时之后
江秦开车来到地下车库，刚好看到代语兮从她的小面包上下来。
怕她发现自己，迅速直线倒车五米，随便找个车位停下。
等代语兮进了电梯，他才把车停进律所的车位区域。
刚停下车，陈默打来电话。
江秦接起来，开免提，把手机扔在一旁，腾出手来点烟。
“江总，律所行政打电话说，代小姐到现在都没露面。”
江秦深深吸一口烟，“她刚从停车场进电梯，你在哪？”
陈默，“我在公司。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江秦手臂慵懒地搭在方向盘上，把玩着打火机，“等我电话。”
意合律所
代语兮出了电梯，正对面就是意合律所的前台。
前台小姐姐看到代语兮，眼睛都直了。
代语兮款步来到前台，面带微笑，“您好，我公司遇到了法律纠纷，想来这里咨询一下。”
小姐姐眼神里闪着光，“嗯嗯，那您有没有预约哪位律师呢？”
代语兮打量着小姐姐身后的律所logo，“没有。”
小姐姐双手递来一个文件夹，上面夹着访客记录表，“麻烦您填一下，我马上为您安排律师。”
代语兮一边填表，一边说：“我能先参观一下贵所吗？”
小姐姐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我带您参观。”
代语兮似是不经意地问，“贵所是什么时候入驻金融中心的？”
小姐姐，“金融中心落成时就来了，我们所是第一批入驻金融中心的。”
代语兮写字的手微顿，3年前的屈辱无助涌进脑海中。
3年前，代氏集团遭遇财务危机，她的养父母意外横死，那时她才18岁。
弱小无助地她想找个律师来帮自己。
她把金融中心的租户名单拉出来，花三天时间把金融中心所有的律所跑了一遍，但是没人愿意接受她的委托。
而那份名单中，并没有帝都意合律师事务所。
前台这位小姐姐说，帝都意合律师事务所是第一批入驻金融中心的，那为什么这个律所没有出现在名单上？
是这位小姐姐说谎，还是3年前的名单出了问题？
前台小姐姐见代语兮愣神，小声温柔提醒，“您填好了吗？”
代语兮礼貌微笑，“好了。”
补上最后一笔，双手捧着文件夹交还。
“您写字真好看，”前台小姐姐认真看过代语兮填的信息，“就像您本人一样漂亮。”
代语兮微笑着点头，“谢谢。”
“接下来我带您参观律所，”前台小姐姐在前面带路，“我们律所占据6-12层，6层是接待区和行政区。”
从前台进入律所内部，迎面是一片宣传墙，上面罗列着律所的执业律师，包括照片、执业证号、行业成就。
在这面墙上，江秦和陈默属于高级合伙人梯队，但不是排在最前面的。
代语兮把注意力放在高级合伙人梯队，看过每位高级合伙人照片下的简介。
她发现，所有高级合伙人中，就数江秦和陈默最年轻。
她刚想问合伙人的相关问题，律所行政总监盛安妮从宣传墙路过，看着代语兮，“这位是？”
为了制造这个偶遇，盛安妮扒着办公室的百叶窗等半小时了。
40分钟前，陈默打来电话说，10分钟后有一位贵宾要来。
原本，盛安妮是要亲自在电梯门口恭候的。
这是意合律所接待贵宾的正常流程。
但是，陈默叮嘱盛安妮：要当做贵宾接待，但是不能让贵宾感觉出来被特殊接待了。
盛安妮眼巴巴等了40分钟，贵宾终于到了。
没想到竟是个如此貌美的姑娘！
惊为天人！
前台小姐姐看着盛安妮被惊艳到的眼神，心中刚压下的激动又泛滥了。
悄悄扯了扯盛安妮的衣角，“总监，这位是唐琪，唐小姐。”
说完，她看着代语兮，“唐小姐，这位是我们律所的行政总监盛安妮。”
代语兮伸出右手跟盛安妮握手，“您好，我是唐琪。”
“唐小姐好，欢迎来到意合。”
盛安妮看着代语兮这张脸，一时忘了松开她的手，超出了正常礼仪。
前台小姐姐眼馋地看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也想跟这天仙一样的美人握握手。
代语兮开玩笑说：“盛总监，您打算牵着我的手一起参观律所吗？”
盛安妮灿然而笑，“我这人见了美女就犯痴，让唐小姐见笑了。”
代语兮微笑，柔和的眼神里带着清冷疏离，“能被美女握手，我很荣幸。”
盛安妮对前台小姐姐摆摆手，“你去忙吧，我带唐小姐参观。”
前台小姐姐很想留下来，但是顶头上司的命令不敢违抗，眷恋不舍地回了前台。
盛安妮为代语兮介绍了律所从创立到现在的历史，“唐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打断我。”
代语兮礼貌微笑，“谢谢您的讲解。”
“冒昧问一下，晋升贵所高级合伙人，有什么讲究吗？”